“陛下!”
慶帝看著範閒,說道“你見朕幾次都沒有跪下,還以為你這次還會站著!”
範閒開口說到。
“那豈不是要犯了眾怒!”
慶帝點點頭,麵無表情,又對範思轍叫到“範統領!”
範思轍聽到慶帝叫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麼,也起身說道“陛下!”
“範統領,你也見了朕幾次,可每次都隻是單膝跪地,這是為何?”
範思轍見慶帝問自己跪拜之事,開口解釋道“臣是武者,又是將者,需時時刻刻保護陛下安慰,單膝跪地即可表示對陛下的敬意,又可隨時起身發力,以備萬一。”
慶帝點點頭,朝二人招招手。
“你們過來。”
二人對視一眼,向前走了幾步。
慶帝看著範閒,說道“看你神情恍惚,你還有點貪杯是吧!”
範閒拱手道“如此之大的場景,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難免有些緊張。”
慶帝聽範閒說的,笑了笑,朝著雲之瀾說道。
“雲之瀾,你那幾個徒子徒孫,就是他殺的。”
雲之瀾看了範閒一眼,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
慶帝又指指範思轍,對雲之瀾說道。
“這位範統領在邊界統領著兩百殺神軍,屠虐了北齊三兩萬將士,你看如何?”
雲之瀾看向範思轍,他這才知道,那股殺意,不是找不到所在,而是散發殺意之人就是此人。
“倚強淩弱,殺虐成性,非正道之人。”
慶帝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說道“你不要瞧這二人年紀小,他們兩兄弟本身可不小呦!”
雲之瀾聽後,不屑道“殺我才是本事。”
慶帝麵色微冷,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四顧劍的徒弟就是傲氣,朕見識過了。”
說完,便不再理會雲之瀾,接著對兄弟二人說道“鴻臚寺傳來折子,說你二人表現不錯。”
“此次國戰由範閒而始,範思轍更是親臨戰場,擊敗北齊,談判又由你範家兩兄弟而終,可謂圓滿,朕不在這裡獎勵你們什麼,來陪朕喝一杯。”
侯公公親自給慶帝倒滿酒。
辛其物也趕緊拿著範閒和範思轍的酒杯跑上前,給二人倒酒。
君臣三人對飲一杯,然後二人就要轉身返回座位。
“範協律請留步!”
二皇子大叫一聲,走到中間,跪倒在慶帝身前。
範思轍見並未叫自己,便返回座位,繼續吃喝起來。
隻是雲之瀾的目光又開始看向自己,著實讓他彆扭!
二皇子開口說到。
“陛下,範閒除勇武之外,亦是文采照人,兒臣便對其詩才讚歎不止,今日又聽說其與北齊談判時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堪以大用!”
慶帝瞟了二皇子一眼,夾了口菜,說道“有話直說!”
二皇子開口說道“來年春闈不如由範閒主持科考,少年天才指點天下生員載入史冊,或可成為一段佳話!”
聽到二皇子的話,下方各官員議論紛紛。
慶帝看了看範閒,低頭自語道“範閒雖有詩才,但是終究資曆尚淺呐!”
這時候,太子也起身走到中間,跪下說道“陛下,範閒資曆雖淺,但才華難掩,兒臣附議,由範閒主持春闈大會!”
慶帝依舊吃著菜,沒有抬頭,說道“距離春闈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說吧!”
太子和二皇子低頭稱是,起身回到座位。
這時,莊墨韓開口說話了。
“陛下,這位少年郎便是範閒嗎?”
範思轍抬頭看向莊墨韓。
終究還是繼續了嗎!
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