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暴露了!”
聽到陳小凡的聲音,關關大郎轉身揮刀狠狠斬去。
倭刀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然而刀鋒卻什麼都沒有碰到。
關關大郎快速掃視四周,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他的心慢慢沉入穀底,剛才明明聽到陳小凡在身後說話,怎麼會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作為堂堂的中忍,在某些方麵不亞於半步宗師,怎麼會讓人在眼皮子地下溜走?
“陳小凡,你出來,不要裝神弄鬼!”關關大郎索性撕破了臉,朝著麵前的空氣大喊道。
“關關先生,你在給誰說話?”一旁的小泉大犬忍不住試探問道。
“嗯?”關關大郎怔了一下,霍地轉身盯住他“剛才陳小凡在身後說話,你沒有聽到?”
小泉大犬和鴆山雄大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擔憂。
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關關大郎忍不住嗬斥道“說話,怎麼回事!”
小泉大犬眼裡露出一抹恐懼,“關、關關先生,我剛才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八嘎!”
關關大郎一把抓住他領口,惡狠狠道“你耳朵塞驢毛了?那麼清楚的聲音,你竟然聽不到?”
“關關先生,我也沒有聽到聲音,五樓隻有咱們三個人。”鴆山熊大咽了口唾沫緊張道。
“什麼?!”
關關大郎腦袋嗡的一聲,渾身汗毛瞬間倒豎起來。
明明近在咫尺的聲音,為什麼這兩個人聽不到?
他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難不成自己出現幻覺了?
“關關先生,不會是真的鬨鬼了吧?”被抓住領口的小泉大犬瑟瑟發抖道。
“不對,你不是小泉大犬!”關關大郎突然眼神一凝,手中倭刀削向麵前的小泉大犬腦袋。
“關關先生,你要乾什麼?”小泉大犬嚇得眼睛瞪大,然而被關關大郎抓住領口,他想躲開倭刀都做不到。
隻聽撲通一聲,刀鋒斬過小泉大犬腦袋,無頭屍體直挺挺倒在地板上。
關關大郎呼哧呼哧喘氣,哪怕他是見多識廣的中忍,也沒發現身邊人不知何時被人調包了。
一口氣還沒有喘勻,突然地上的小泉大犬乾癟了,像是一隻被人放了氣的充氣玩偶。
“嗯?”關關大郎眼神一驚,手中倭刀快速挑起小泉大犬,結果隻是一件輕飄飄的黑色外套。
與此同時,身後響起細碎的腳步聲。
“該死,中計了!”關關大郎暗罵一聲,一個矮身揮刀向後橫切而去,直奔鴆山雄大最薄弱的腰腹。
“噗嗤!”
倭刀毫不費力將鴆山雄大切開,卻發出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
關關大郎凝神一看,那根本不是鴆山雄大,隻是一件站起來的衣服。
“陳小凡,滾出來!”關關大郎聲音嘶啞喊道。
此時空蕩蕩的五樓,隻有關關大郎站著,地上躺著兩件黑色稀爛的黑色衣服。
冷汗濕透了他的黑衣,握刀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再也沒有美食廚藝大賽上無可挑剔的禮儀。
“陳小凡?你自己就是陳小凡,你為什麼找你自己?”突然一道古怪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
關關大郎不停扭頭搜索,聲嘶力竭吼道“你放屁,你是陳小凡,我是關關大郎。”
“嗬嗬,如果你是關關大郎,那我是誰?”隨著一聲充滿嘲諷的質問,一道黑影出現在關關大郎麵前。
“不!不可能!”
關關大郎看到麵前的人,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眼裡露出驚恐至極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