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符劍,不是宗師?”
葛老爺子怔了一下,順著看向陳小凡手中的金錢劍。
此時劍身上血液已經流儘,隻剩下古銅色的銅錢和紅繩,看上去和普通的劍並無二致。
“爺爺,小凡是宗師!”葛素素忍不住開口。
野人穀她雖然不在現場,但通過攝像頭也能看到,陳小凡斬殺山口百惠的一幕。
“宗師可以內勁離體殺敵,剛才劍上的波動不是內勁,過年時我見過我姐出手,內勁不是陳小凡施展出來的那樣!”
竇雁翎挺著太子奶,精致的下巴高高昂起。
在她看來,省城年輕一輩隻有她姐姐最厲害。
剛才陳小凡大出風頭,隱隱有壓過她姐姐的意思,惹得她早就不爽了。
葛素素皺了皺眉頭,打心底不相信竇雁翎的話。
“無論如何,今天崔家的人是跑不掉了。”
葛老爺子見狀打了個圓場。
話音剛落,隻聽秦輕眉淡淡道“崔老爺子,湖裡風浪太大,還是老老實實呆在船艙裡吧。”
秦輕眉一人一劍站在艙壁破洞前,擋住崔老爺子和崔光器的逃命路線。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們不要逼人太甚!”
崔老爺子雙眼血紅,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秦輕眉卻是眉頭都沒皺,徑直對陳小凡問道“人已經攔下來了,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處置?”
陳小凡甩乾金錢劍上鮮血,玩味地掃著崔老爺子和崔光器。
“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對上陳小凡的目光,崔光器突然暴躁起來“我師父是秦長陵,燕京秦家的人,殺了我你們全家都要死!”
陳小凡嘴角勾起譏諷“還敢張狂?你是不是忘了在野人穀火窟裡對我跪地求饒的一幕了?”
“你胡說八道,我、我才沒有給你下跪!”
崔光器聞言漲紅了臉。
那是他人生中的汙點,卻被對方當眾給抖出來,簡直是麵對麵扇他耳光。
“有種你讓我打個電話,敢不敢?”崔光器故意激將道。
“那就給你一次打電話機會。”陳小凡渾然不在意道。
他對崔光器出手一是報仇,二是釣出他背後的主使。
“好,算你有種!”崔光器忍不住興奮起來。
一旦聯係上師父秦長陵,誰敢不給他一個麵子?
哪怕郝玉閣新官上任,也得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縮起來!
想到這裡,崔光器撥通電話哭喊道“師父,有人要殺我……”
劉雪萍心裡暗罵一聲蠢貨,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陳小凡。
占了上風不斬草除根,竟然讓崔光器打電話求援,沒有十年腦血栓乾不出來這種事!
崔光器的師父可是大人物,陳小凡再能打還能以一敵百不成?
孫恒宇從震驚中回過神,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空有武力沒有腦子,再厲害也活不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