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邵子墨！
“殷大夫和同仁堂治好了多少人，你們怎麼如此沒良心！”
“你們收了他們同仁堂什麼好處，還幫著妖怪說話！”
“就是說啊，上次夜裡我們幾個來同仁堂治病，還被趕了出來！”
人群裡很快分成了兩派，眼看著就要吵起來。
碧桃見狀，更是不無得意地添油加醋了一把，“那根本不是殷大夫！那分明是戰王妃！你看，她身後那個還是她的侍女呢！”
聞言，顧文茵神色微冷，下意識地尋找聲音來源，隻是人群混雜，話音剛落，人群裡又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根本不好分辨。
戰王妃？
怎麼會是戰王妃？
戰王妃和殷文都是菩薩一般的人物，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會如此兒戲？
難不成，戰王妃就是殷大夫？
一秒，兩秒……足足靜止了好幾秒，碧桃才率先喊了一句，頓時人群裡一呼百應。
“摘下麵巾！”
衙役也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還帶著口罩的顧文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殷……你看這……要不您還是摘下來給我們看看？”
顧文茵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事態越發複雜了。
不摘也等於默認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流言要傳成什麼樣。
斟酌了片刻，顧文茵還是伸手摘下了麵巾。
“真是戰王妃啊！”
“怪不得說顧家小姐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該不會是被妖怪附了體吧？”
“有可能啊，就連徐老都被妖怪蠱惑了！”
“你！你們！”人群裡一陣騷動，顧文茵穩了穩心神，剛想開口解釋時，徐老卻一口沒喘上來，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徐老！”紫依眼疾手快，身形微動便扶住了徐老。
顧文茵聞聲轉身，迅速在他身上紮了幾針，徐老才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咳咳，丫頭……”
“徐老，先彆說話，好好休息。”顧文茵看了眼紫依，後者便會意地和她一起將徐老扶了起來，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人群越亂，顧文茵的思緒倒是越發冷靜——
怪不得手術分毫未差，李彪卻死於非命，怕是有人提前動了手腳。
可究竟是什麼樣的手腳，竟讓她和徐老都沒有察覺？
“戰王妃可是救了不少人呢！哪有不吃人還救人的妖怪呢！”
“是啊，城郊的事情可不是多虧了戰王妃嗎？王妃還收養了不少孤兒呢！”
見徐老險些暈過去了，人群也自發的安靜了幾分——
畢竟徐老已經在這裡行醫救人半輩子了。
“說不定就是抓那些孩子們回去吃的呢！妖怪不是最喜歡童男童女了嗎！”
碧桃又不輕不重地喊了一句，顧文茵這才鎖定了目標。
秀眉微蹙間，顧文茵總覺得這個小丫頭有幾分眼熟，她肯定在哪裡見過！
“說起來，昨日我倒還真看見戰王妃帶了個小姑娘回去，那小姑娘看起來倒是害怕極了……”
一個瘦小的男人又喊了一句，頓時就好像是炸開了鍋一樣，各種惡意的揣測撲麵而來。
“抓起來！燒死這吃人心的妖怪！”
“對，燒死她！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