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邵子墨!
叮當先前說,娘親去世後,黔音院著了一場大火,把能燒的都燒了大半。
這一場大火,來的蹊蹺,到底是想遮蓋些什麼?
顧文茵神色微凝,正出神間,腳步已經不自覺地朝黔音院走了過去,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不自覺的笑著搖了搖頭。
即便那場大火後真能留下什麼,也都已經十幾年過去了……
腳步微頓的瞬間,邵子墨已經把水果放在了石桌上,而後追了上來。
幾乎是瞬間便猜到了她的心思,“是想去嶽母的院子看看?”
“嗯。”聽那一句嶽母,顧文茵心底也多了幾分複雜的情感,是她以前從沒體會過的,說不上來的味道。
竟帶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悵惘和雀躍。
“走吧,我陪你去。”
自然而然地雙手交握,兩人一路朝著黔音院而去,還未進門,那一陣荒涼破敗的氣息便迅速湧了上來。
顧文茵頓時百感交集,而邵子墨則是眼底微沉——
室內的灰積的並不厚,邵子墨幾乎是瞬間便明白了些事情。
他的阿茵,竟然在這種地方住了十幾年?
顧允嵐和劉氏,還真是好樣的!
兩人心思各異,也並未注意到對方的情緒。
走過黔音院裡的角角落落,顧文茵這才注意到,整個黔音院,竟隻剩下了三間完好的屋子!
其餘的地方大多已經被荒草所覆蓋。
還會不會留下些什麼呢?
顧文茵心裡微微搖了搖頭,腳卻不由自主的開始翻動這這些荒草。
“或許會在地磚下設有暗格。”
見她這一副像是在翻動,又有些不在心的模樣,邵子墨順勢將腰間的佩劍遞了過去,而後解釋了一句。
這男人,還真是了解自己。
顧文茵眉梢眼角都不自覺地染了笑,順勢接過佩劍,撥開草叢,眼裡更多了幾分堅定。
而邵子墨也隨手挑了根樹枝,和她並肩而行。
若是蘇哲在場,一定會被這場景驚掉了大牙——
王爺愛惜如命的佩劍,如今竟然在翻草堆?而他家有潔癖的王爺,竟然也在翻草堆?
星光熠熠,月華如練,映襯得兩人的眉眼也越發柔和了幾分。
突然,顧文茵的劍往下一撥的時候,地磚發出了異樣的聲音!
“子墨,你聽!”顧文茵又用劍往下敲了敲,這塊地磚發出來的沉悶聲響確實不同於其他的!
難不成,真的有東西?
顧文茵幾乎是下意識地蹲下了身子,可下一秒,卻被人攔腰摟了起來。
手上的劍也被邵子墨拿了過去,劍光微閃的瞬間,這一片的草也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看出這塊地磚與地麵並不是齊平的——應該是大火後又淋了雨,這才讓地磚日久微微變了形。
“阿茵,你站遠些。”既然是設了暗格,自然也是要提防被設了機關。
“嗯,小心。”顧文茵點了點頭,而後朝後退了一大步,目光卻死死的盯著那一塊地磚。
邵子墨提劍在地磚四周劃了一圈,而後劍稍輕挑,地磚便被完完整整地掀了起來。
裡麵正正方方的,放著一個木盒,木盒的表麵似乎被煙熏黑了,但盒子本身似乎並未受損。
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顧文茵的眼前便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