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邵子墨!
竟然是《問醫錄》!
除了這半卷孤本之外,還有一塊玉佩。
書顯然是被人重新修繕過了,封麵用小楷端端正正的寫著《問醫錄殘卷》五個字。
而玉佩正麵是一隻麒麟,背麵則刻了“玉台”二字。
這《問醫錄》不是失傳了幾十年嗎?
怎麼會在娘親手裡,這樣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哪裡來的機會得到這本書?
還有這“玉台”二字,到底是什麼?
好像沒有人叫玉台啊?
顧文茵拿著玉佩在麵前晃了幾晃,微微皺眉,在腦海中思索了許久,也沒有想到。
側眸看向邵子墨時,卻見後者神色微變,凝神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子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見狀,顧文茵立刻開口問了一句。
手底攥著玉佩,顧文茵此刻才有些慶幸。
幸好顧允嵐和劉氏對她不聞不問,這些年幾乎都沒人來過黔音院,不然說不定這暗格早就被發現了。
“十幾年前,曾有‘行義門’,正如其名,行俠仗義,但據說規矩繁多,幫內之人也從未露麵過。”
“世人對它知之甚少,我也是偶然得知其幕後之人叫‘玉台’。隻是後來,幾乎是一夜之間,它便徹底銷聲匿跡,宛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邵子墨簡單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如數告知,而後微微搖了搖頭,眼神也變得深遠了起來——
也不知道阿茵此番,究竟是福是禍?
“其勢力深不可測,沒想到竟和嶽母有關係。”
行義門?
怪不得能找到《問醫錄》,若不是因為娘親被害,她現在一定還默默地為百姓除強扶弱吧!
隻可惜……
聞言,顧文茵的眼神蹭地一下便亮了起來,轉瞬卻又暗了暗,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握緊了玉佩——
十二月廿七,距離過年也不過隻有幾日功夫了……
一想到這裡,顧文茵的神色突然一頓。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初了,可大家好像都沒有要過年的意思啊?
仔細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確實從來不曾有過過年,難不成,這個朝代不過年?
心裡疑惑著,顧文茵下意識地開口問了一句,“你們這裡不過年嗎?”
你們這裡?過年?
這兩個邵子墨最不想聽到的詞突然聚在了一起,他眼底情緒暗湧,握住劍的手不自覺地微微一緊。
心底想著事情,顧文茵自然也沒注意到邵子墨的神色變動。
見他不答話,顧文茵還以為有不同的說法,微微抿了抿嘴,順勢想開口解釋一句,“啊,過年就是……”
“過的,隻是……”剛開口,就被邵子墨打斷了,他強壓下心底的那陣煩悶。
可那段久被塵封的記憶再次被打開的時候,邵子墨的手還是下意識地緊握成拳,眼裡也多了幾分淩厲。
顧文茵幾乎是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邵子墨這麼失態,下意識地握住了邵子墨的手。
竟發現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之前到底遭遇了什麼?
顧文茵心下一緊,越發握緊了他的手,輕輕安撫著。
片刻後,邵子墨的情緒才平複了一些,隻是雙手依舊緊握成拳,似乎恨入骨髓,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