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點,原定好的鬨鐘準時響起。
賀威被吵得頭疼。他伸出手在枕頭下麵胡亂地摸索。
終於,他抓住了擾他清夢的根源。
賀威舉起還在響的手機,用睜著一半的眼睛看著手機屏幕中間顯示的鬨鐘名稱。
「上班。」
上班,又要上班……
他不是剛閉上眼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天又亮了。
賀威撐著還沒清醒的身子原地坐起,順手按滅了煩人的鈴聲。
他穿上衣服,邊係扣邊出臥室。一開門,打眼就看到白計安坐在小廳的餐桌前打電話。
賀威走過去,剛一露頭就對上白計安的眼睛。
他用下巴指了指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兩杯咖啡,示意他可以挑上一杯。
“厲隊長的行動力的確很強。”
厲隊長?
賀威抿了一口苦香的咖啡,心道厲無傷?
那麼現在和白計安通電話的人是,周祺。
白計安笑著,“行了,你也彆再氣了。雖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脫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不過,有些事我們的確無能為力。凡事隻要儘力就好,一些無法改變的,即便我們豁出全部,也一樣無法改變。”
白計安拉過賀威沒選的那杯咖啡,聽著周祺的話。
似乎是在電話裡問著什麼。
白計安攪拌咖啡的手頓了頓,說“我還沒有兌現,不過這兩天的事。放心,我不會便宜他們的。”
說完,白計安簡單說了幾句後掛掉電話。
賀威盯著他。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咖啡都要喝光了。
“誰啊?”
白計安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而後,還是耐心地回答“周祺。”
“他說什麼?”
白計安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桌麵上的遙控器,按開掛在餐廳牆壁上的液晶電視。
好像早就被調好的一樣,電視機的畫麵正在播放新聞。
「中川物產株式會社會長中川英士去世,享年98歲。」
賀威驚訝地看著電視屏幕上不斷閃過的葬禮畫麵。
“他死了。”
距離上次事件結束還不到三個月。
新聞報道,中川英士去世,中川佑樹成為中川物產唯一的繼承人,並正式在兩日後上任會長一職。藤原智為社長。
“藤原智……”賀威盯著男人陌生的臉,說道“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
“翁鬱。”白計安同樣盯著電視屏幕,“她說過,藤原智是中川廣樹日本秘書的名字。”
“秘書怎麼會在中川英士死後就任社長?那可是集團的二把手。”賀威眯起眼,“看來喬英傑一直都不是在單打獨鬥啊。”
“周祺打電話過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
“厲無傷查到了什麼?”
白計安將手機裡周祺發來的資料打開,推到賀威身前。
“還記得我們在731部隊遺址門前收到的第一個快遞盒嗎?裡麵中川廣樹被綁在椅子上的視頻。”
“記得。”
有畫麵的地方代表的都是一個相關人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