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現在需要接受治療。”看著霍承銳滿身是血地從程序裡出來,研究員們都十分震驚。
果然霍承銳瘋是有資本的,這都能活下來。
“不,備車。”霍承銳呼吸間都是血腥味,連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
但渾身都在叫囂著疼痛,稍微一個抬手就像是要把他的脾臟血肉都撕碎一般。
“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研究員義正言辭地說。
但霍承銳根本聽不進去,他現在隻想趕緊到鬆玉靄麵前。
車子很快就來了,霍承銳手裡攥著從毀滅程序裡救出來的鱗片,心裡惦著鬆玉靄。
一條路上,霍承銳內臟受損,吐了好幾口血,幾次昏迷過去。
“用特效藥。”霍承銳咬著牙說。
明明可以讓人把魚鱗送過去,但他怕鬆玉靄一旦變回人魚就會離開。
所以他一定要把鱗片親自交還給鬆玉靄。
“霍先生,再這樣下去,誰來都救不了你。”研究員看著霍承銳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不敢再繼續用藥。
霍承銳當然知道自己受不住,但這算得了什麼。
都是他欠鬆玉靄的。
藥劑被注射進身體,霍承銳疼得死去活來,即使已經疼的沒力氣了,但身體還在大幅度地顫抖。
汗水和生理性淚水將他的帶著大量血跡的衣服打濕。
“給我弄件衣服。”霍承銳臉色蒼白,連聲音都在顫抖。
等他到醫院的時候,鬆玉靄已經結束了手術,躺在病房裡。
“怎麼樣?”
霍承銳下意識去看鬆玉靄的下半身,魚尾回來了,隻不過不是從前那條妖豔美麗的藍色尾巴。
是一條和頭發一樣灰白色的魚尾。
“成功了。”邵琛看向霍承銳,在對方身上聞到了強烈的血腥味。
霍承銳也看向邵琛,兩個長著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四目相對,都注意到了對方蒼白的臉色。
“你怎麼回事?”霍承銳下意識問,他倒也不是擔心邵琛,隻是下意識覺得和鬆玉靄有關。
邵琛輸血過量,現在身體還在發虛,聽著霍承銳的聲音都覺得忽大忽小的。
“手術過程中突然大出血,他撕咬自己,我的血能配上。”
無須過多解釋,霍承銳便明白了邵琛的意思。
他見過鬆玉靄疼得咬自己的模樣,一想到鬆玉靄又因為他的錯受了這些苦,心臟便疼得難以呼吸。
“你呢,這又是怎麼回事?”邵琛渾身冒冷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飄。
霍承銳搖了搖頭,走到了鬆玉靄身邊,蹲下身將手裡的鱗片拿了出來,輕柔地掰開了鬆玉靄帶著蹼的手指,將鱗片放到了鬆玉靄的手上。
似有所感,鱗片到了手中之後,那雙冰冷的手泛起微微的藍光。
隻見床上的人睫毛輕顫,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在邵琛和霍承銳緊張的呼吸之中,鬆玉靄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霍承銳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鱗片,我給你帶來了。”
邵琛默不作聲走到了霍承銳身後,目光停留在鬆玉靄臉上,“手術很成功,但是很抱歉,沒讓你變成最開始的樣子。”
“謝謝。”鬆玉靄將鱗片握在了手心裡,對霍承銳說。
之後又看向邵琛,“你不用抱歉。”
該抱歉的人也不是邵琛。
霍承銳心裡明白,所有的錯都是因為他。
他想要道歉,可眼淚先一步流了下來。
“哭什麼?”鬆玉靄笑出了聲,彎著眼睛看向淚水決堤一般的霍承銳。
聞言,霍承銳抬起頭,目光一瞬間撞進鬆玉靄那雙大海一般的眼睛裡,心臟跳得迅速,似乎身上的傷口都不痛了。
“哢嚓——”
在場的三個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發出響聲的地方。
那是鬆玉靄手上的鱗片發出的聲音。
漂亮的鱗片出現了裂痕,一寸寸散出光來。
鬆玉靄張了張嘴,瞪圓的眼睛裡滿是驚訝,不過片刻,他便明白了。
“你想要毀掉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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