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樣的花玉靄,周縉啟心臟猛地一縮,下意識攥緊手指。
“是我的錯,我以為你很能喝酒的。”周縉啟有些手足無措,連看花玉靄的眼神中都帶著一些心虛。
被周縉啟攬在懷裡的花玉靄手腳都在發顫,一張嘴就想吐,便也沒再說話,隻是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醫生到的時候花玉靄已經被周縉啟帶著躺到了床上,花玉靄胃難受得厲害,根本睡不著,也躺不住,整個人昏昏沉沉地靠在周縉啟的懷裡。
“我先看看。”醫生拿出器械給花玉靄做檢查,還好不是很嚴重。
“不需要去醫院嗎?”周縉啟看了收了東西準備離開的醫生一眼,目光又落到自己的手上。
懷裡的人似乎還是很難受,時不時打個冷顫。
他的手托著花玉靄柔軟無骨的手,神經質地捏幾下,隻有得到了花玉靄微弱的回應才能放下心來。
“不需要,而且你可以把他放下來,這樣他也不好睡。”醫生臨走前叮囑了一句。
等醫生走了之後,周縉啟察覺到花玉靄的呼吸變得平緩有力,察覺人這是睡著了才彆扭地把人放下。
這個醫生不行,那個語氣那個表情,搞得就好像是他硬要把花玉靄抱在懷裡一樣。
明明是花玉靄需要他,周縉啟如是想。
想著想著,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又往花玉靄身邊挪了一些。
他還記得醫生說花玉靄可能還會吐幾次,要注意清理嘔吐物。
周縉啟有些猶豫,他是個金枝玉葉長大的少爺,怎麼可能幫人掏嘔吐物。
“唔——”
就在周縉啟糾結的時候,他的衣角被花玉靄給拽了一下。
“怎麼了?想吐嗎?”周縉啟立馬俯身去聽花玉靄微弱的聲音。
但他沒聽清,隻見花玉靄敞開著胸口,上邊覆蓋著點點紅斑。
算了,花玉靄這個樣子,除了他,還能有誰來照顧?
“不吐嗎?”周縉啟又問。
花玉靄的眉頭擰了起來,似乎在睡夢中思考著周縉啟的問題。
但他沒回答周縉啟,而是將自己的腦袋往周縉啟的腿邊挪。
本來周縉啟身上的衣料就很貼膚,花玉靄身上的溫度有些高,這一蹭,對方的溫度從腿部的皮膚傳遍了周縉啟全身。
勞累了一晚上的周縉啟此刻又精神了。
果然,花玉靄愛他,花玉靄非他不可,連睡著了都不忘記勾引他。
生怕自己做出一些禽獸的事,周縉啟小心翼翼地下床,因為花玉靄拽著他的衣服不放,他隻能把衣服給褪下來,讓花玉靄抱著,自己進了浴室。
冰冷的水打在身上,讓周縉啟清醒了不少。
似乎這一刻他變得更加耳清目明,隔著磨砂玻璃,他似乎能看到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衣服滿臉依賴的花玉靄。
原本澆滅的火,在想起花玉靄那張臉的時候又燃了起來。
非常沒有骨氣的,周縉啟喊著花玉靄的名字,想象著花玉靄驚慌失措的眼睛衝了一次。
衝完澡之後再出來,即使花玉靄還睡著,並不知道這一切,可周縉啟還是覺得臊得慌,更加心虛了。
所以後來花玉靄捂著胃吐出來的時候周縉啟服務態度格外好,不止給人清理了口中的汙穢,還給人換了一身衣裳。
明明沒怎麼睡,但此刻的周縉啟卻格外精神。
他躺在床上,側躺著看向花玉靄,對方還在睡。也不知道是不是暈了過去,半天沒個動靜。
明明隻是長了一張臉,但周縉啟卻覺得有些看不夠。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為什麼每一眼都覺得稀罕呢?
周縉啟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