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代代鳳不歸!
夢中縣官看到了張駿峰殺死卞升歌,劉鑫梅聽到求救聲卻嚇得鎖住了門不敢出去,任由卞升歌被一刀一刀捅成了篩子,倒在血泊中的卞升歌那張恐怖的臉,一下子就把縣官嚇醒了,在回頭一看,隻見自己枕邊多了一張紙,紙上寫著“明晚三更,真正的犯人會在衙門口燒紙,嘴中會念‘是我是我。’王辰,冤。”
縣官頓時一身冷汗,這……莫不是真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一晚,縣官沒有睡著,腦海中翻來倒去想這件案子,他回憶起了那日審王辰之時,劉鑫梅連續打斷好幾次王辰講話,不讓王辰解釋,並且那日王辰因失去愛妻一直痛哭流涕,當時縣官還以為他是在演戲,現在想想,不對,此案有蹊蹺,莫不是上天在提示我,真正的犯人是張駿峰與劉鑫梅兩夫婦?
第二日傍晚,縣官招來了衙役,命他們鼓打三更之時,與他一起出門去找犯人。
三更時,縣官等人剛出衙門口,就看到劉鑫梅與張駿峰二人在衙門口的一頭石獅子旁邊在燒紙,嘴裡念念有詞“是我是我。”
縣官一看,心裡一驚,真被那張紙說中了,隨後命令衙役道“來人!抓人犯!”
幾個衙役便把劉鑫梅與張駿峰鎖上了,劉鑫梅喊道“哎?你們這是乾什麼!我們犯了什麼罪!憑什麼抓我們!”
縣官點點頭;“帶回去!”
回到衙門,縣官轉屏風入座,一拍桌案“來人!將人犯帶上來!”
幾個衙役押著劉鑫梅與張駿峰跪在了縣官麵前,縣官看看他們“你們招是不招!”
劉鑫梅道“大人讓我們招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您讓我們招什麼?”
縣官道“卞升歌是不是你們殺的?”
張駿峰背後一涼,心想壞了,怎麼就破案了呢,在看劉鑫梅,還在狡辯“冤枉大人!這事兒全都是王辰乾的,您上回不也判完了嗎,怎麼現在我們成犯人了!”
縣官淡淡一笑道“本官現已查明,卞升歌乃是被你夫婦二人所害,現在本官掌握你們諸多證據,你還有何話可說!”
張駿峰道“大人您不能空口無憑隨便冤枉好人!這不是我們乾的!”
劉鑫梅道“對啊大人!您說您有證據,那把證據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縣官“啪”的一拍桌案“事到如今你們還在狡辯!真真是一對狠毒的夫婦!實話告訴你們,那天你們殺害卞升歌有人看見,正是此人報的案,你劉鑫梅與張駿峰發生爭執,便去找卞升歌訴苦,結果張駿峰提刀來找你,你嚇得不敢出門見他,卞升歌便出去幫你勸張駿峰,誰知張駿峰喪儘天良竟將怒火撒在了卞升歌身上,用刀殺害了張駿峰,你為了脫離你的罪責和你丈夫的罪責,便趕緊清理完現場,與張駿峰躲在暗處,等王辰回家以後,你便及時跑進來汙蔑王辰,是也不是!”
縣官大人很聰明,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招,所以編了這麼個謊話,說是有人看見他二人作案,其實就是為了詐他們。
劉鑫梅一聽,完了,說的一點不錯,可又是誰看見的呢,劉鑫梅與張駿峰低下頭都不說話了,縣官在一拍桌案“來人!將這二人打入死牢!”
衙役過來押著他們,劉鑫梅突然反應過來大喊道“是他!定是任遠道與花蓮出賣了我們!定是他算出是你我乾的,便哄騙我們來這衙門口!是他!一定是他!”
縣官沒有理會劉鑫梅,押入死牢後,釋放了王辰,並告訴他事情是如何如何,王辰痛哭流涕,悔於自己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慘遭兩個衣冠禽獸的毒手。
縣官安慰了幾句,王辰便走了,縣官對身邊的衙役問道“這任遠道與花蓮是何人?”
衙役道“回大人,小人聽說這二人是師徒關係,任遠道更是天神下凡普渡眾生,至於真人,小人不曾見過。”
縣官點點頭“看來,此案定是此人相助,不然本官豈不是錯判冤案。”
而此時的任遠道與花蓮又再次啟程。路途中花蓮問任遠道“師父,像劉鑫梅與張駿峰這樣的人,死後他們的歸處是哪兒?地獄嗎?”
任遠道“沒錯,他們的歸處將是地獄,地獄分為十八層,第一層,光就居,第二層,居虛倅略,第三層,桑居都,第四層,樓,第五層,房卒,第六層,草烏卑次,第七層,都盧難旦,第八層,不盧半呼,第九層,烏竟都,第十層,泥盧都,第十一層,烏略,第十二層,烏滿,第十三層,烏藉,第十四層,烏呼,第十五層,須健居第十六層,末都乾直呼,第十七層,區通途,第十八層,陳莫。其第一獄以人間3750年為一日,罪鬼須於此獄服刑一萬年,即人間135億年。其第二獄以人間7500年為一日,罪鬼須於此獄服刑須經兩萬年,即人間540億年。其後各獄之刑期,均以前一獄之刑期為基數遞增兩番。”
花蓮驚呼道“單從第一層就算是永世不得超生了!真讓人害怕!”
任遠道笑道“所以說人生在世一定要多做好事,不傷害他人,等下了地獄再來後悔,已為時晚矣。”
花蓮道“那劉鑫梅與張駿峰,還有那個馮喜,他們死後將去第幾層?”
任遠道“這種事,就看閻王最後怎麼判了。”
花蓮點點頭“人真的是不能作惡啊,並非在人世死了就真的是死了,作了惡魂魄飛到地獄還是要繼續在地獄受苦,在人間做的每一件事,地獄那些人都會替你記著。”
任遠道摸摸花蓮的頭“你怕下地獄嗎?”
花蓮道“當然怕了,光是第一層就要服役這麼久,根本就沒有盼頭,我才不要去,師父呢?師父你怕不怕?”
任遠道頓了頓“比起自己,我更怕你去。”
花蓮笑道“不會的師父,我也沒做什麼惡事,怎麼會下地獄呢。”花蓮看了看任遠道,又說道“可若有一天,我真的去了,師父你會怎麼樣?”
“尋你。”
“尋我要帶我走嗎?”
“是。”
花蓮道“那如果換做是師父去的話,若我帶不走你,那我就陪師父一起在哪兒。”
任遠道“你不會害怕嗎?”
“有師父在我什麼都不怕。”
“不怕受苦?”
“要說怕的話,我更怕師父受苦。”
任遠道低頭淺笑。
三日後,劉鑫梅與張駿峰被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