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訴才是正義!
小威廉巴克利“當下的大學以學術自由為名為無神論,反對市場自由等理論辯護,我認為這是錯誤的,應該在本科生的必修課程中強行灌輸無神論等觀點是對學術自由的濫用。我不反對學術自由,我認為學術字是學者在研究中的自由,而非向學生灌輸某種觀點的自由。這樣我們的基督教傳統才能得到延續,才能和大海對麵的帝國的競爭中獲得勝利”
“回到楊先生的提問中來,我之所以講述那麼多話並非是離題,恰恰是為了證明我的觀點,我們應該警惕色情製品對我們道德的侵蝕,進而影響到我們基督教的虔誠,這會讓國家走向衰落。至於楊先生口中的‘製定一套一般性的規則’,我不讚同,但我認為人與人之間如何對待是一種合法的社會關切。”
又開始繞圈子了。
巴克利絕對不敢公然選擇要製定規則來審查出版物,雖然他內心確實是這麼想的,但這顯然是和米國建國時所秉承的精神相違背,也是違反憲法第一修正案。
此刻他就像個清流一樣,洋洋灑灑的陳述問題的重要性,擺出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國家藥丸的態度來恐嚇聽眾,但從來不提出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很大程度上思想家都有這個毛病。
但所謂的人與人之間如何相互對待是一種合法的社會關切,繞是愛德華精通英文律師不精通這玩意就完蛋了,也花了至少30秒才能理順其語序,以方便自己理解。
可台下卻對此報以熱烈的掌聲,對大部分人而言,聽不懂但覺得很厲害才是心目中的高端,相反說大白話大實話的往往被視為低層次,這也是拉裡·弗林特最大的煩惱。
拉裡·弗林特有點美利堅焦大的意思,可惜古今中外,焦大們總是逃不脫被塞馬糞的宿命。
可按照愛德華的曆史知識和史觀來判斷,清流這做派往往是最能吸引目光和注意力的。
愛德華很想去讚美一把“威廉,你就是美利堅的良心啊,雖然你啥都不懂,但你有良心而且敢噴,那就是有良心的公公知識分子了……”
但顯然不行,倒不是說他拉不下臉去吹捧對手,而是上一任也是第一任美利堅的良心還躺在自己的床上呢,他有時候為了助興會喊兩句,眼下要是把這桂冠推給小威廉巴克利,日後若是萬一性質起來,一想到這張豹子臉……哪怕梅根再賣力,那也是要痿的啊!
眼下最要緊的在這場公開辯論中占到上風,輸贏是沒有的。
雙方都借助這個舞台傳播自己的想法和觀點。
愛德華對此沒啥興趣,他不準備當公知雖然是個好買賣,但這買賣入行門檻低,競爭激烈,內卷嚴重,對於一個家庭條件不錯的耶魯法學精英學生而言完全沒有必要去參合一腳,安心的打打官司,順便勾搭勾搭黑白兩道,轉轉手就能撈錢,這才是人生啊。
他隻是個穿越者心無大誌,就想在這個民族大熔爐裡充實下自己的後宮,黑的白的黃的紅的(印第安人的自稱),這就四大類了,考慮到混血的話那麼應該有43224種組合?
他數學不怎麼樣,不知道這兒該用排列還是組合來算,但肯定是很刺激不是嘛?
然後麼就是升官發財,他身上的猶太血統其實意義並不顯著,他本人對財富無甚興趣,賺來的錢大部分一轉手就花到床伴的身上,並且樂此不疲,至於努力想爬高點,也就是為了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和錢財,僅此而已。
這個各種思想流派鬥爭激烈真正意義上的激烈,雙方不但用舌頭和鋼筆作為武器還動不動就請對方喝莫洛托夫雞尾酒—愛德華是少見的逍遙派,幾乎沒有自己的政治主張和立場。
但今天,他必須通過顯示自己的政治立場來壓製住小威廉·巴克利,這樣才能短時期避免掉麻煩,若是今天落了下風的話,巴克利先生的黨羽們是絕對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的。
而nbcs組織這場辯論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想看保守主義和自由主義之間狠狠打一架。
前者是共和黨的基本意識形態,後者是民主黨的,雙方觀點截然相反,這才引出在政策上的不同處理方式。
雖然沒有說,但所有人都認為愛德華是自由派。
是的,他自己從來沒有公開過政治立場,但……給毛片辯護,還是民主黨忠誠黨員露絲伯格的好學生,哪怕他不是民主黨,此刻也必須是。
所有人都抱著這種想法來看辯論賽。
隻是,他們都錯了。
要是能被猜到套路,那還是愛德華麼?
愛德華“我想請巴克利先生說一下保守主義的定義,畢竟《國家評論》雜誌可被稱為是保守派的進攻基地呢……”他差點說那是保守派的《真理報》。
“呃”對方楞了下。
這問題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很難回答,因為保守派或者保守主義很難有個具體的定義,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好像英國的法律體係,相當齊備完整但沒有憲法這種綱領性的法律文件。你能說這是英國法律體係的漏洞嘛?顯然不是。
那為什麼不製定一部呢?
原因很簡單,太麻煩了,從大憲章開始後,英國進入君主立憲製度(這時期還比較掛羊頭賣狗肉,真實現得到光榮革命後),幾百年來製定了大量的法律,這些法律巨細靡遺,從高到低幾乎可以完整的解決一個文明國家所麵臨的種種問題……那在這種情況下,為啥還要去弄個憲法出來呢?
關於保守主義的定義也是如此,保守主義者喜歡獨來獨往,不抱團不紮堆,每個人獨立的進行自己的學術研究並且發表成果,時間一長形成了豐富完整的理論體係,但……對於什麼才是保守主義,每個學界大佬都有自己的理解和解釋,很不幸,他們又都不願意承認彆人的觀點。
所以保守主義的定義就成了懸案,或者一千個人眼中的哈姆雷特。
小威廉·巴克利對於這種問題當然了如指掌,他滔滔不絕的說了整整五分鐘。
即便作為對手,愛德華也是大為欽佩對方,巴克利確實是難纏的敵人,優秀的政治學者,這五分鐘是他最熟悉的戰場,語言順暢,旁征博引,把保守主義的來龍去脈講得一清二楚,但還是沒給出一個相對完整的定義。
自然贏得了眾多的掌聲。
下一刻,愛德華顯出他的鬼畜來,張嘴,全場瞬間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接收到了錯誤的信息。
以至於很多人都包括麥克·華萊士都開始掏耳朵,他們覺得自己的聽覺器官是不是出了問題,哪怕愛德華在台上說,“同誌們好,我來自盧比樣卡,現在正在做一項優惠旅遊活動,食宿全免,哪位小布爾喬亞能獲取這份幸運呢?”都不會讓大家這麼驚慌失措。
“作為一個保守派,我覺得替哈裡·雷姆斯辯護是符合保守主義理論的。”愛德華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