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唐長公主我靠謀反苟命!
自由的時光總是過的極快的,在李子卿快把車隊帶的嶺南貢果啃光的時候,第三天到了。
李易已經恢複了許多,雖然傷口還有些滲血,但在見過李子卿一麵之後就乖乖的去接手禁軍事宜了。
不管賈迅樂不樂意,也不管李易究竟有沒有能力管好禁軍,李子卿覺得都跟自己沒太大關係。
這兩天她也沒閒著,弄了個小包裹裝了點錢,又練了練騎馬,雖然跑不快,但多少是能不被甩下來了。
顧懷那小子還是沒醒,李子卿後來又去看過兩次,感覺跟開追悼會似的。
說起追悼會,李子卿倒是像模像樣的給陣亡將士以及傅統領何公公辦了個火葬,一開始不是沒有將士反對,這個年代還是講究入土為安,但李子卿隻用幾個理由就說服了他們。
屍體不處理引起瘟疫怎麼辦?車隊走後被流民挖出來泄憤怎麼辦?軍中將士又不講究俗禮,還是火葬妥帖些。
有理有據,大家都很信服,於是開辦了一個盛大的篝火晚不對,火葬會。
這幾天長公主殿下在軍中培養起了極高的威信,畢竟公主殿下出手大方,一箱一箱的金銀說賞就賞,還親自去慰問受傷將士,而且這兩天營地的夥食也好了不少。
能不好嗎?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放鬆警惕才好跑路的。
已經準備好了,隻要等夜幕降臨,城門換防,換身衣服騎著馬就跑了。
從此天高任鳥飛,自己一個穿越者,做點生意還不是手到擒來?
再也不擔驚受怕了,也不用去嫁給糟老頭子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在第三天的下午,兩份軍報送到了她的馬車旁。
“前方斥候回報,吐蕃並無異常?”輕紗後的李子卿放下了第一份軍報。
馬車外恭敬侍立的李易彎腰回道“回稟殿下,是的,我軍斥候與吐蕃斥候已隔河對望五天有餘,對麵並無動作。”
李子卿伸手將第二份軍報遞給一旁跪坐的伏芸,不鹹不淡的聲音從馬車傳了出去“哦?是嗎?”
“那解釋解釋,這份軍報是怎麼回事,走的官驛,馬將軍送過來的。”
從伏芸手裡接過這份軍報的李易隻掃了兩眼就立即嚴肅起來,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又思考了片刻,才回道“若是走的官驛,那這份軍報便做不得假了!”
李子卿嗯了一聲“禁軍情況如何?”
“騎兵依然駐紮在城外,暫且無事,前方斥候已按殿下命令回召,城中禁軍多有與地方發生糾紛,已被解決。”
珠簾搖響,沒有著襦裙,而是穿了一聲淡金對襟窄袖儒袍,束起頭發斜插了玉簪的李子卿出了馬車,身後跟著伏芸。
李易連忙低頭不敢去看,李子卿玩弄著收回來的印璽,往嘴裡丟了塊蜜餞,有些驚疑
“所以說,吐蕃和大唐,又開戰了?”
馬府正堂,馬裨將也在看著手裡的軍報。
坐在一邊的謝老三臉上的疤都因為興奮而變得有些紅“將軍!眼看就要進七月了,正是長草的時候,要不去搶一把?反正涼州都開戰了,這半年上頭一直不準出去打獵,大家都快憋瘋了。”
馬裨將放下軍報“搶你娘個蛋,公主殿下的車隊就在城裡,你去搶吐蕃?公主殿下是來乾什麼的你不知道?你想讓老子丟人丟到長安去?”
謝老三撓了撓頭“是哈那就這麼乾等著?半年沒出去,有些軍漢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可再不搶一把,蠻子們又要遷徙了,今年的年咋過?”
馬裨將也摸了摸臉“是得想個辦法搞一搞,其他的不說,老子家裡也快個把月沒見葷腥了。”
窮山惡水,一座在大唐名冊上有名的邊城居然隻能靠搶吐蕃搶馬賊才能過日子,這事兒本身就挺離譜的。
馬夫人的喊聲突然從偏房傳了過來“快點過來,顧懷那小子醒了!”
坐在正堂的兩人都是一愣,然後趕緊進了顧懷躺著那屋。
先不去看一旁和那天見李子卿時完全不一樣掐著腰對著馬裨將劈頭蓋臉一頓罵的馬夫人,隻見床上顧懷吃力的喝著馬裨將兒子喂他的水。
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精神也有些萎靡,但看見馬裨將兩人還是艱難的笑了笑
“嘿,老子又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