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國安局,劉金山廳長不敢有一絲大意,在他的追問之下,呂文多告知是一個叫苗金城的副局長通知的穆燕。劉金山一聽,鼻子沒差點氣歪。他的行程如此嚴密,竟然連一個副局長都能輕鬆得知,這還叫秘密行程嗎。
審訊室內,趙斌作陪,劉金山親自主審。彆看苗金城認識劉金山,但劉金山根本不知道這個苗金城是誰。房間內兩名國安人員一左一右,把苗金城拷在審訊椅上,然後一隻手放在腰間的配槍之上。
苗金城哪見過這陣仗,頓時嚇的雙腿發軟,色厲內荏的喊道,“趙局長,你們這是~這是要乾什麼?我犯了什麼罪?趕緊給我打開手銬,不然我會向上級黨組織投訴你們。”
劉金山威嚴的一拍桌案,“再不老實,信不信我這就一槍斃了你。”
苗金城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嚇的不敢再發出聲音。他知道這裡不是紀委檢察院,劉金山真要是給他按個罪名處決,死了也是白死。
“苗金城,你知道我是誰嗎?”劉金山黑著臉問道。
苗金城點了點頭,“知道,山河省國安廳劉廳長。”
“那我問你,你是怎麼把我的行程摸的這麼詳細?到底有什麼目的,背後的上下線都是誰,老老實實給我交代清楚,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苗金城聽的腦神經都打了節扣,心說我吃飽了撐的,摸你的行程乾什麼。
“劉廳長,您可能是誤會了,我怎麼可能知道您的行程。”
“不知道?那你為何會通知穆燕我來到了嶺南?”
苗金城不禁有些疑惑,心說難道就因為這事就被帶到這裡來了?那也太霸道了吧。不過苗金城心中也犯嘀咕,畢竟國安廳長跟其他廳長情況不一樣,確實有它保密的一麵。
就在苗金城不知道該怎麼說,劉金山怒道,“不老實是吧,這裡可不是你能心存僥幸的地方。”
劉金山說著使了個眼神,苗金城身旁的一名國安人員當即抽出電警棍,呲呲的冒著火星子就杵了上去。
“啊~!我說我說~是李乘風告訴我的。”苗金城頭皮都乍了起來,當了半輩子電力係統的乾部,還是頭回嘗到被電的滋味。
這一下,連趙斌都吃驚的挺起了腰杆,“李乘風?這不可能。”趙斌知道李乘風已經恢複了記憶,但他想不到苗金城會把責任推到李乘風身上。
趙斌心說好在他一直沒離開過劉金山的身邊,不然自己說都說不清楚,劉金山肯定以為是他告訴的李乘風。
劉金山也是眉頭一皺,他當然知道李乘風的雙重身份,在省城玉泉山莊處理展紀濤屍體的時候,李乘風動用過他的權限。如果真是李乘風泄露的消息,劉金山覺得很可能是幽靈那邊透露了一號首長南下的信息。
苗金城生怕再挨兩下,趕緊解釋道,“上午我想請李主任吃飯,他說中午有了約,是陪同您劉廳長一起吃飯,所以我才得知您到了嶺南。劉廳長,趙局長,我不明白是觸犯了哪條紀律,隻是覺得劉廳長來嶺南,或許是陪同大領導來秘密視察,所以就告訴了穆部長。我這都是為了嶺南好,絕沒有什麼私心,更沒有什麼目的。”
劉金山威嚴的看著苗金城,“真是李乘風告訴你的?”
苗金城頭點的跟雞吃食似的,“這種事我沒必要隱瞞,不信你們把李乘風喊來,一問便知。”
劉金山想了想,剛要下令派人去‘請’李乘風,趙斌趕緊阻攔道,“劉廳長,麻煩您先出來一下。”
趙斌說著站起身,示意劉金山去旁邊房間說話。劉金山也覺得當著苗金城的麵有些話確實不方便,兩個人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旁邊的監控室內,趙斌謹慎的問道,“劉廳長,您知道李乘風是誰嗎?”
“當然知道,謝偉國副省長的女婿。”
“那~另外呢?”
“趙局長,我明白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他是幽靈的一員。但重新變更路線,京都肯定會讓我上報原因。而且我也想問一問李乘風,到底是誰泄露了我的行蹤。趙斌同誌,咱們國安戰線上的人員容不得半點失誤,如果是省廳有人無意間泄露了情報,這種人也絕不能再留在咱們內部。這是紀律,你明白嗎?”
“那好吧,我來問問李乘風。”
劉金山麵色一寒,“不,必須在這裡當麵問,而且影音記錄我也得帶走,這是向上麵彙報的證據。”
趙斌無奈的點了點頭,“咱們不必派人去請,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劉金山沒有拒絕,畢竟李乘風幽靈身份的權限比他還高,劉金山隻是想要個真相。
趙斌撥通了李乘風的電話,“乘風,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永輝呢,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怎麼,大頭的事你也知道了?”
“還大頭?我現在頭都大了,你馬上來國安一趟,越快越好。”
“老趙,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