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邵良呢?”
“邵將軍被借調去守寧武關了。邵佐少將軍也跟著一起去,邵佑少將軍在管馬房。”
趙廣淵不由得氣笑了。外祖父左膀右臂,一個被派去管軍田,一個被借外調。真好。
“你且下去梳洗,待我細細斟酌一番,再回複於你。”
“是。屬下多謝七殿下肯為我家老將軍費心。屬下告退。”
曹厝守在殿外,已聽了全部,見彭展出來,暗自歎了一口氣,心中頗為同情。
他以為自己和殿下已是千難萬難,沒想到遠在遼東的呂國公舊部,日子更不好過。
安慰道“莫要太憂心,我家殿下不會不管不顧的。但我們殿下也難,若事情不如預期,你也莫要怨怪我們殿下。”
彭展搖頭“來時我家老將軍已是叮囑過,莫叫七殿下為難。我們都明白七殿下的處境。”
老將軍本不想派他來的,可老夫人眼看著馬上就要痛失愛子,哭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老將軍才強忍著心痛,派他進京。
另一邊,遼東,孫家。
孫閭客客氣氣送走邵良派來的管事,回頭看見自己夫人在椅子上抹淚,歎了一口氣。
走近,“莫哭了,大夫不是讓你莫要再哭嗎,再哭真要瞎了。到時如何陪孫兒們玩鬨。”
謝氏收了帕子,兩眼通紅地看他“邵將軍那邊也沒法子嗎?他家在京中不是有故舊嗎,也不能幫上忙嗎?”
孫閭眉頭緊鎖“咱家在京中難道就沒有故舊?兩個兒媳不是也都去了信嗎,你看可有答複?”
世態炎涼,莫不過如此了。
這不過短短數年,孫閭已體會到人走茶涼,曲終人散的冷清。
謝氏又忍不住落淚,“那可怎麼辦,峪兒和澤兒已被關在水牢快兩月了,他們還能熬多久。”
她的兒,真真是痛煞她了。
“莫憂,我使人看過,峪兒澤兒還算安好,雖每日受些責刑,但還熬得住。他們有我孫家的骨氣,沒做過的事是不會承認的。”
“他們能熬兩月,還能熬三個月四個月?”謝氏心痛難忍。
“那個關度,怎麼半點情麵不講!澤兒不過是見不得峪兒被冤枉才分辯了兩句,也是因為戚嵩那個小子先動的手才還的手,現在倒說成他和峪兒是同黨了,還逼他們說出遺失武器軍需的下落。這是故意陷害!”
這就是故意陷害。
孫閭嘴角譏諷,心知肚明。關度就是要把他父子仨人趕出遼東,趕出呂家軍。
沒想到他頂住各種壓力沒走,關度沒了法子竟又想出這般狠決的招數來,竟從他兒子身上下手。
手段狠辣。這是要斷了他的根!
他不能離開函穀關!他答應過呂國公,誓死要保衛函穀關。
謝夫人惦記兩個兒子的安危,一刻都坐不住“老爺你說,七殿下會不會有法子,他會幫我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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