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福聽到好友聲音,撥開人群朝著街邊方向過去,一臉的慌張。
“小福哥,我姐她們呢?”江蝶衣焦急問道。
於青也微微皺眉,道“胖子,應欒哥你們也走散了嗎?怎麼就你自己?”
徐小福見到好友,一臉急迫的道“青子,快尋衛坊的人,應欒哥他們有危險!”
“什麼?”
於青也連忙道,“你說清楚!”
“我們遇到了謝鼎天他們,應欒哥和他們起了一些衝突,然後不知怎麼的突然出現兩個人,他們好像是南蠻”
轟!
一道不是很強烈的氣機自於青也身上騰起。
周身兩步遠人群一時微蕩,險些站不穩腳根。
江蝶衣緊緊抿著嘴唇,雙手死死的拽著於青也的衣袖。
於青也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依依手背,示意讓她放鬆下來。
他注意到她手裡那隻青綢荷包,不覺心裡一暖,輕輕抓著她的手離開自己的衣袖。
小手軟若無骨,帶著一絲滑膩,於青也故作輕鬆的安慰道
“依依,你跟小福先走,我去看看!”
“胖子,帶依依跟著人群先往北邊走,照顧好她!”
徐小福還處在慌亂和震驚之間,有些愣愣的看著這個顯得有些陌生的好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青也哥,你彆去”江蝶衣咬著嘴唇,滿臉的擔心。
於青也拍了拍她的額頭劉海兒打斷了她的話,然後指了指她手中的荷包,微笑道
“等我回來,我找你拿!”
說罷,他轉身擠入人群,勁氣牽引出的微弱氣機不斷震開向前湧動的人們,朝著坊司火信位置逆行而去。
可彆出事啊!
笨蛋徐小福!青芒大道街口,衛坊的人不是在南邊嘛?
於青也很快便趕到了發射火信的那處街角。
坊司火信從這裡發射而出!
街角外圍,望北街區域已經沒人,此處人群儘數向南北兩邊擁去。
轉角是一處死胡同,兩個身披黑色鬥篷的人站在巷子陰影之下,周圍橫豎躺著五個人。
一個身著衛坊坊服之人倒在鬥篷人腳下,趙應欒和江蝶花倒在巷角。
南蠻?
於青也看向巷子內,逼著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借著四時意的吐納反饋,察覺地上幾人都未停止呼吸,暗暗鬆了一口氣。
“喲,這是來了一條小雜魚?”其中一人聲音低沉,竟然還是一道女人聲音!
“傳聞中的山南坊司不過爾爾,跑的還不如一條雜魚快,嗬嗬!”
“白狼,他就交給你了!”
旁邊那人一步向前,把腳邊坊士挑向巷子一旁,輕笑一聲緩緩抬頭,黑色鬥篷下是一張蒼白消瘦的臉。
於青也赫然望去,竟是下午再梅骨園子甲座四桌的那人!
月光映照出白狼的半張臉,笑容顯得格外慘白,森白的牙齒露著,一股冰冷的野性撲麵而來!
於青也瞬間如臨大敵,身體應激而發,擺出一副拳架姿勢!
“嘖嘖,白狼,你嚇著我們這位小朋友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於青也看到那叫做白狼的南蠻人眼中,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
於青也看著鬥篷蠻子,思忖道坊司之人,不該來的這麼慢啊!
哧!哧!哧!哧!
又是四道坊司火信飛射而出,城南兩處,城西一處,城東不遠再一處。
一時之間,於青也眼神明滅。
“你就是白狼?”一道清麗的女聲忽地從頭頂響起,打斷了於青也的思緒。
名叫白狼的蠻族與身旁女子一齊抬頭,屋脊之上,蹲坐著一道瘦小的身影。
明月映照出她的半張透著英氣的秀臉,常年掛著的甜甜微笑和冰冷眼神,配上她被緊身勁服勾勒出的嬌小動人的曲線。
如果她不是刺客,如果這裡不是山南,那麼她必然也是某些大人物競相追逐的禁忌尤物。
“抱歉啊,確定這裡花了點時間。”
八坊司刺坊,新任副坊主,金禮禮悄然而至!
那蠻族女子鬥篷之下的身子一抖,看也不看身旁同伴,鬥篷之下雙腿幽光一閃而過,隨後縱身躍過小巷後牆,向著西邊奔去。
金禮禮衝著於青也微微一笑,也不見她有彆的動作,身影悠地一晃,便消失在屋脊之上,朝著南邊逃走的女蠻追去。
於青也仍是樁步分立,左手成爪五指層層錯落內扣推於胸前,右手握拳拳心向上收於胸側。
四時意,樁、架、拳、意之春雷拳架!
春雷暴及,厚積薄發。
雨前春雷,待時而動。
於青也麵對這個白狼,不敢有絲毫怠慢,一股拳意驟然上身。
他不明白這個白狼身旁的女性同伴怎麼如此乾脆的就跑了,他們兩人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刺坊坊主和一個看上去仍是稚氣未脫的少年?
金姐姐去追那個女蠻,眼前這個白狼,是還有後手來人能對付嗎?
他也沒明白眼前這個白狼,在同伴和刺坊副坊主都已離去的情況下怎麼不逃離?
是在等什麼?
還是要殺了自己和地上的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