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辛卓擊殺三位先天次三品高手,也覺渾身被震的酸疼難忍,血氣翻湧不休。
內斂暴力的先天武者沒有一個虛浮之輩。
眼見對麵的兵卒又湧了上來,立即抱起格格姑娘倒退,彈跳著落回自己的妖血青蔥馬,邊撤邊回頭問道:“還行嗎?”
“行!”格格姑娘坐在他懷中,咳嗽幾聲,擦掉嘴角的血液,右手握緊了長劍。
“要苟一些,往四品武者的邊緣地帶靠攏吧!”
辛卓一勒馬韁,直奔東方邊緣地帶疾馳,躍馬橫槍,一路殺去。
這裡的人同樣不少,似乎炮灰們都做的這種躲避被虐殺的打算。
辛卓兩人一槍一劍,可謂天馬行空,不可琢磨,無一合之敵。
一炷香、兩炷香……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夜,身邊敵軍炮灰倒下一個又一個,但更多的人已經撒丫子去了彆處。
而他們身邊不知何時聚攏了十七八人,似乎覺得在他們身邊安全些。
辛卓歇了口氣,擦拭著臉上的血液,環顧四周,隻見山穀中霧氣更濃,隱隱綽綽到處都是廝殺的身影,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正要說話,就聽北方山頭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鳴金之聲。
山穀中的廝殺瞬間停歇,雙方兵卒自行分開,很快涇渭分明。
南麵山頭忽然傳來一道醇厚的大笑聲:“賀老鬼,這一戰我贏了!”
“贏便贏了!下次再戰!”北方山頭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退!”
“轟隆隆……”
敵軍瞬息遠去。
南麵山頭也有人大喝:“退!”
己方兵卒流水般退走。
辛卓微微蹙眉,調轉馬韁,帶著格格姑娘跟著己方兵卒軍隊離開,邊走邊回頭看了眼,
隻見山穀地麵上的屍體無人過問,像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可憐蟲,沒有榮耀、沒有目的,甚至從始至終不知為誰而戰。
一張張慘白的臉、死灰色的雙眸,似乎在訴說著人生的不甘與茫然。
他有點搞不懂這玩笑般的戰爭的本意,是高層們的開玩笑?賭氣?兒戲?
自己這些從外麵來的被“天道仙規”排斥之人,算什麼呢?
“戰字營”出了山穀,上了一座山破,便到了一處河水邊連綿的軍營。
一身盔甲的孫二爺找到還活著的殺手出身的花霧、江曉峰、智武等人和傷痕累累白三爺七八人,並辛卓一起,草草安排了五六座營帳,又匆匆離開。
辛卓跳下戰馬時,才發現格格姑娘已經昏迷過去,隻好抱起她,走入一個沒人的帳篷。
帳篷很小,但裡麵有行軍被褥和藥包、丹藥等物,還挺貼心,這讓他鬆了口氣,將格格姑娘放平,去掉她的鎧甲,扯開長衫。
刀傷在雪白細膩的皮膚上顯的十分猙獰,好在先天武者身體自我修複能力不錯,倒是無性命之憂。
給格格姑娘上了跌打藥,纏上粗棉紗,合上衣服,蓋了被子,然後活動一下腰肢走出帳篷。
正值午夜,昏黃的天空布滿了朦朧的星辰,一輪血月高掛,映的天地一片血色蒼茫。
此時營地中,還有不少兵卒在走動,軍營儘頭的河流中水波粼粼,倒映著那輪血月。
空氣倒是十分清新。
他百無聊賴的盤坐在營帳前的草地上,看著天空發呆。
“富豪,有心事?”
旁邊走來一道身影,是個身姿挺拔、麵容俊逸、滿頭灰發的青年,認識,殺手小隊三人中的一個,但不知是花霧、江曉峰和智武中的哪一個。
“江曉峰,江河的江。”青年坐在他一旁,折斷地麵上的一根枯草,扔向遠處。
“幸會!”辛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