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夜晚。盛國邊境。
在這盛國邊境數百公裡戈壁灘上,原本有發羌、唐犛、犛牛羌、白馬羌、青衣羌、參狼羌和冉羌等諸多羌人部落。還有無數占據一川一河之地的多如牛毛的小族群。人口總數十幾萬人。他們聚而為兵,散而為民,生性堅剛勇猛,仗力為雄。日常披發覆臉,揚灰火葬,以戰死為吉利,以病終為不祥,艱忍耐寒,不管男女老少不懼風雪炎熱,身體素質極其強悍!可以從地上縱身躍上駱駝或者馬背飛馳,即使沒有馬鞍也如座駕沾在身上一般!身體懸在馬背上,跑起來飛快!幾十數百的隊伍手拿弓箭短刀,經常騷擾掠奪邊境百姓!
而這片戈壁灘西部,更有彪悍匈奴且末、小宛、精絕、戎盧、抒彌、渠勒、烏壘等三十六個小國!總人口三十多萬。這些西域小國群龍無首,相互傾軋,戰亂不斷。也經常越過疆界,深入內陸搶劫,搶走百姓牛羊人口,殺死男丁,女人孩子帶走淪為部落奴隸,邊境百姓受這兩股勢力侵襲,苦不堪言。他們行動迅速,常常是守邊官兵出現時,他們已經得手迅速撤走!無數邊民不堪其擾隻得拖家帶口不斷向內陸遷移。
而自從十七歲的皇七子奕忻來到邊境戍邊,所帶部隊紀律嚴明,英勇異常!把這些經常欺負邊境百姓的遊牧羌人和匈奴勢力打到戈壁腹地,讓他們與漫漫黃沙為伍。奕忻沿邊境線建了數十幾個兵屯,奕忻下令,這大片土地隻要你有力氣耕種,能開多少荒地收多少糧食都是你的!戍邊部隊緊跟著老百姓腳步,鑿打深井,築渠引流,種樹屯草,修建住房,為新到的遷移百姓服務!逃亡內陸的邊陲百姓又慢慢遷移回來。還帶回不少內陸沒有土地的流民!
在這裡隻要肯勞動,每戶都可以開墾出幾十畝土地,春種秋收,數年下來,幾十個千百戶的小鎮興起。奕忻又設了幾個郡邑,負責地方管理。戍邊兵士未娶妻的可在此娶妻成家,隻要你答應戰時出征,奕忻還給一筆安家費。於是兵士們人人擁戴!為保護新建的家園妻女,打起仗來也英勇無敵!
頻傳的捷報讓景帝欣慰不已!又加撥軍餉與屯墾物資。五年過去,邊境線向外擴充數十公裡,開墾出數千畝土地。西域蠻夷與羌人見到印著“忻”字的大旗,便遠遠躲走。蠻夷後來內部戰爭融合成東西兩大部落,戰敗的十幾支羌族深入戈壁深處不毛之地也聚在一起,推舉了部落聯盟,由丹木日達木基做聯盟頭領,苟延生活,等待轉機。
天賜的良機便是那奕忻竟然自己反了!
那奕忻看到母親親筆書信和血衣,心痛數次昏厥!苦等景帝誅殺慧宜貴妃數月無果,便自立為邊境“蒼擎王”,寓意要把天捅個窟窿!在邊境引兵造反,要打到皇城去殺那貴妃為母報仇!
奕忻不僅造了反,還派人聯絡了曾經的宿敵丹木日達木和西域兩國,承諾如果聯合出兵攻打盛國,他將會歸還所占領土!允許他們在邊界生活,可以和漢人自由貿易通婚!
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終於可以帶著族人從不毛之地回到植被豐富的富庶地區!那裡現在更是人口眾多草木蔥蘢牛馬成群!大河湖泊水源豐富!丹木日達木高興的和部落頭領跳起了布滋拉羊皮鼓舞,西域兩部落單於連續慶賀三天!第四天,羌族部落聯盟整好行裝,所有12歲以上男子騎上戰馬和駱駝,派爾瑪做兵族統領,向邊界奔去跟奕忻彙合!自己率聯盟部落老小隨後拔寨而走。
爾瑪率三萬羌族部落精勇之士和奕忻彙合後,西域兩部派出三萬人馬也到了!都想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重新占領富庶地區,擴充自己的疆土!
如此奕忻有了10萬聯軍!又背靠羌族聯盟和西域兩大部落支持!
奕忻自身在邊境多年戍衛多年,對內陸城市分布城防建設兵馬配置非常熟悉!他本身就是邊境最高首領,又是皇子身份,內陸諸城郡守不知道當朝聖上態度如何,也不敢忘死抵抗,於是幾天時間,奕忻就拿下6州24城!那些羌人與西域蠻夷本性自由豪爽,所向披靡,見漢人軍士略做抵擋就兵潰逃走,於是更加膽大妄為,所到之處燒殺搶掠,任意胡為,奕忻也約束不住,索性任由開去!一心隻想逼迫老爹殺那慧宜貴妃,為母報仇!
邊境告急密報如雪片般飛來!
朝中對此如何處理分成兩派爭論不休!
太傅趙啟昌堅持在局勢未徹底失控前速召降奕忻,按家事處理將奕忻召回京師發落。對慧宜貴妃由內務府調查核實,若確有其事按宮規懲戒。慧宜貴妃父親乃當朝右丞相蘇禮,痛斥奕忻居功自傲,聯合蠻夷造反,妄想稱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為母報仇不過是借口!兩派各有擁躉,在朝廷上互不相讓,吵得不可開交!最後奕忻拿下涿、汐兩州,已經占了盛國近三分之一疆土,景帝震怒,將趙啟昌抄家斬首,所有為奕忻說情之人四品以上交刑部查辦,四品以下降職處理!自己要親自出征滅那逆子!文武百官跪地苦勸,最後太子奕欽請纓替父出征!
雖說“君之嗣嫡,不可以帥師”,但景帝正當壯年,勇武氣盛,素喜忠勇之士,自己雖也經常和皇族子弟習武健身,終究沒有軍功傍身。於是奕欽緩緩走出隊列:
“臣願替父出征,解邊境軍民於水火!”
景帝思慮再三,最終同意由太子為三軍統帥,率領十萬精銳之師,左都督為護國將軍府驃騎大將軍魏磯,右都督為有多年戍邊經驗的老將軍戴佑康!奕欽命鎮國公世子祈泰為帳前先鋒,幕定遠為左將軍,征討蒼擎王奕忻!
一個月後,奕欽率十萬精兵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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