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祭司的景頁剛走到一層,就聽見頭頂傳出來一陣“轟隆隆”聲,心裡不禁擔憂起白煉的安危。
雖說白煉從小在軍隊裡摸爬滾打,即便是在京城中高手如雲的神策軍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好手。
可那魚人僅僅一個照麵就劃破了白煉的臉,雖然有些取巧的成分在內,但是也說明對方身手矯健,也不知道白煉能否鬥得過那魚人。
景頁盯著手裡的祭司,心裡正有些猶豫要不要先丟下他回頭去幫白煉的時候,突然隱隱約約聽到了白煉的驚叫聲,心裡一緊,立刻丟下祭司回頭上樓梯去尋白煉。
就在景頁剛上到二樓時,就看見白煉正衝著自己這邊狂奔,一邊狂奔一邊還打著手勢,起初景頁還不明白白煉是什麼意思,緊接著就看到從白煉身後,那通往三樓的樓梯處傾瀉出極其洶湧的海水,裡麵還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幾個魚人在借著水勢往白煉追來。
“我操!”
景頁嚇了一跳,連忙掏出幾顆鐵丸抬手朝著白煉身後的幾隻魚人擲去將其擊退,接著頭也不回地衝下樓梯,抱起祭司的兩條腿就開始往外狂奔。
湍急的水流拍擊牆壁上發出的巨響不斷衝擊著景頁的耳膜,身後的白煉很快就追了上來,從景頁手裡搶過一條腿,開始幫景頁拖拽祭司。
二人雖然都是習武之人,但是拖拽著一個人,再加上身後的水流過於湍急,導致情形逐漸變得有些岌岌可危,洶湧的海水已經就在二人身後了。
聽著身後洶湧的海水聲,景頁似乎都已經感受到了身後海水帶來的壓力,好在出口就在不遠處,隻需要再堅持一會就能跑出塔外了。
二人提起全身的力氣瘋狂朝著前麵狂奔,終於就在海水接觸到二人後背的那一刻,拖拽著祭司的身體衝出了塔,直接撲到了外麵的土地上,而祭司的身體也在被拖出塔的一刻跌落在地上,腦袋磕到了一塊石頭發出“咚”的一聲。
而身後的水流並沒有像二人想象中的那樣從塔的入口洶湧地噴出,而是在接觸到入口之時被阻隔了下來,就和有一塊透明的琉璃似的,似乎還能隱隱約約地看到有幾個黑影在深處,但是不再靠近這裡。
白煉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又似乎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查看地上祭司的情況,接著鬆了一口坐在地上說道“還好,沒死,就是腦袋磕出來一個包。”
說完就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景頁看了入口一眼,有些納悶的問白煉“你和那個魚人乾啥了,這麼鬨出這麼大動靜?”
白煉一聽立刻翻身坐起,有些氣憤地說道
“什麼叫我和那魚人乾啥了!那魚人打不過我,雖然有些敏捷,但是沒我反應快,力量也一般,我用了幾個我爹經常對我用的招式就差點給他辦了,而且我發現這些魚人有弱點,就是他們脖子旁邊的鰓,好幾次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鰓白白被我劃了幾刀。”
景頁皺著眉問道“那怎麼還弄得這麼狼狽?”
“哎呀!”
白煉有些後悔地一拍大腿地說道
“我這不是被它劃傷了臉嗎!心想著怎麼能那麼輕易讓它死,就沒打算那麼早殺了它,都是用的格鬥技,打算先教訓一頓,讓他明白小爺的臉不是能隨便碰的,再結果了它,誰知道就在它被我一腳踹到牆上的時候,一個翻滾起身就把身邊的一扇房間門打開了!要不是小爺吃過一次虧了,說不定還會被水拍到牆上。”
麵對景頁逐漸變得扭曲的表情,白煉接著又無奈地說道
“然後房間裡麵又衝出來一隻魚人把我攔住了,那隻受傷的魚人趁著這個機會又去打開其他的房門,這不就弄成這樣了,要不是小爺我跑得快,早就交代在那了。”
景頁有些無語,手指著他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身邊的塔發出一陣“哢嚓哢嚓”聲,緊接著一道道裂紋如同蜘蛛網一般從下往上蔓延到了塔的全身,而入口處阻隔海水的力量似乎也在岌岌可危,發出一陣陣破裂聲,接著裡麵的海水仿佛憑空消失一般突然不見了,隻能看到黝黑的通道。
“跑!”
景頁大吼一聲,起身拽起祭司的一條腿就開始狂奔,而白煉則是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搶過祭司的另一條腿又開始狂奔。
二人此刻的狀態又恢複成在塔裡的情形,不禁有些怪異。
從塔裡發出的碎裂聲並沒有持續很久,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二人身後的塔直接垮塌了下來,幸好白煉和景頁離開得及時而且速度夠快,才沒有被波及。
景頁注意到就在塔垮塌的那一刻,天空上似乎出現了很多裂紋,如同破裂的水晶一般,接著也傳出“哢嚓”一聲碎裂了,化作一個個小光點消失不見。
村子裡的其他黑袍人很明顯全部被驚動了,紛紛往這邊趕來,景頁和白煉很快就與一個黑袍人隊伍迎麵撞上了。
為首似乎是一個隊長的人見到白煉和景頁吃了一驚,大聲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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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看到二人手中拖著的如死狗一般的祭司驚呼道
“是第七祭司大人!”
隨即朝身後的黑袍人擺手吼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救下祭祀大人!”
身後的幾個黑袍人見此連忙衝上來想製服景頁和白煉二人,而黑袍人隊長則是掏出一個竹簡一般的東西開始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