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看著那幾人一個比一個癲狂的模樣,心裡騰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她挪到蕭鬥雪傘下,在他耳畔悠悠說道:“鬥雪,財不外露,貴不獨行。出門在外不可張揚,易遭人惦記。”
蕭鬥雪一愣,扭頭看向她疑惑道:“哪裡張揚了?”
見這男人不覺悟,沐瑤擺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車軲轆都是純金的還不張揚!”
“純金?”蕭鬥雪眼中揚起一抹傲嬌。
“我們家的馬車,車軲轆都是純金的,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麼。娘子你還沒見著我爹娘內廂的鋪地金磚呢,整整八百塊,那才叫張揚。隻能說那幾個太窮了,沒見識。”說完將人摟進懷裡,將她與沈初堂隔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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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堂瞥了蕭鬥雪一眼,轉眸迎上了冷疏白的進攻。
冷疏白被穆青嘲笑過後,卯著一股子狠勁,手中力量四溢,揚起數道劍氣朝著沈初堂橫掃過去。
電光火石間,劍芒交錯,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冷疏白明顯不是敵手,僅三十息便落於下風。
其他三人一愣,穆青頃刻化為一道白光加入了戰鬥。
三人身影交錯,激起火光無數。
蕭鬥雪凝視著他們之間的較量,暗暗將大拇指移開了傘柄處翠珠的位置。他想見識一下沈初堂真正的實力。
沐瑤注意到穆青手中的那把普劍,劍身鏽跡斑斑,還有著數道鈍口,卻能毫不遜色地對上沈初堂的翠笛。
此外,還有兩人沒有出手,沐瑤不禁擰緊了眉頭。
“鬥雪,你去幫一下初堂。”沐瑤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另外兩人的舉動。
“我得保護你。”
這種情況下蕭鬥雪絕對不可能離開沐瑤半步。那顆翠珠裡暗藏的劇毒在滂沱大雨中發揮不出最大的毒效,必須近身下毒才行。顯然眼下是無法做到的。
紅麟和灰袍老者似乎不急著出手。他們靜靜地觀察著沈初堂的實力。尤其是那名灰袍老者,捋了一把濕漉漉的須條,眼中透著精光。
沈初堂在穆青與冷疏白之間遊刃有餘地穿梭,眼角的餘光留意著尚未出手的那兩人。見他們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倏地,手中的翠笛化為一柄光芒爍爍的長劍,削出七八道劍氣。瞬間,穆青與冷疏白身上上染上了一層血色。
冷疏白被沈初堂的劍氣震出六丈開外,口中噴一大口鮮血,咽下了氣。
穆青持著長劍,劍尖抵地,一路後拖三丈才止下身形。喉間鹹腥上湧,氣息瞬間紊亂起來。
他晃悠了兩下倚劍起身,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憚。
紅麟朝穆青看了一眼,斯斯破空之聲從繈褓中傳出。
漫天“飛雪”如天女散花般飄落。
紅麟一個縱躍接住短劍,揮臂一震,朝著沈初堂淩空劈下。
沈初堂眼皮未掀,鏗鏘的劍氣拔地而起,一招將其震回原地。
紅麟不可思議地看向眼前的銀發男子,眼中布滿了猩紅。他仰天長嘯一聲,迸發出驚人的力量,手中的短劍瞬間舞出無數道劍花,帶著萬點寒芒向沈初堂再度攻去。
虛空之中,有一雙大手朝著馬車方向驟然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