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方大寶免不了一頓好打。
方大寶累計吃了三耳光,兩撩陰腿,然後衣服也被靈越劍豁了幾個大窟窿,頭發也被削掉一撮,瑾瑜仙子滿腔怒火方才消了一點點。
方大寶覺得理虧,就沒和她計較,隻顧抱頭鼠竄。
因為他覺得這頓打一點都不冤,總的來說是自己賺了。
方才瑾瑜一個俯衝,差點把方大寶甩了出去。半空中方大寶伸手一撈,一隻手扶住瑾瑜仙子的腰肢,另外一隻手則牢牢地把瑾瑜仙子的一隻大白兔抓在手中,待得明白過來,他卻舍不得放手了。
如今方大寶手心,還有一種軟綿綿,暖洋洋,軟中有硬,硬中有軟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一層漿糊,貼在方大寶手心,甩也甩不掉,撕也撕不掉了。
方大寶把摸過大白兔的手掌貼在臉上,眯著眼睛回味著,長歎一聲,女人啊,真是個好東西!
瑾瑜仙子怎麼說也不帶方大寶飛了。
她黑著臉,,坐在一塊巨石上咬牙切齒,看著方大寶,恨不得一劍刺死這小子,然後拔腿回玄天宗。
但是不行啊,再晚幾天,說不定江流兒姐姐就要行刑了。
瑾瑜仙子拿出星鑒羅盤,原來青霞郡就在附近幾十裡,瑾瑜仙子長舒一口氣——先去青霞郡住一晚,過了今晚,淩風雕傷勢痊愈,就不用和這小子一起禦劍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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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鐵灰色的城牆巍峨高聳,百丈高的城牆猶如一條綿綿巨龍般橫亙在一馬平川的江中平原上。半弧形的拱頂,巨大的門樓如若一道天闕分割開城內和城外,門口上幾個古篆大字模糊可辨“青霞郡”三字。
往來如織的人流潮水一般的川流不息,接客的、送貨的、套車的往來湧動,間或城牆上空有修真“嗖”的一聲禦劍飛過,下麵便有平頭百姓指著天空讚歎不已,“修真啊!真是祖宗積德!”
方大寶問道“我們咋不飛過去?”
“很好看嗎?”瑾瑜仙子說道“這種大城一般都有很厲害的修真宗派庇護,這樣進去會被人打。”
方大寶撇撇嘴,心道你平時那麼張狂,也就在玄元城耍威風了!
“青霞郡沒有修真門派,隻有一個姓孫的修真家族,”這姑娘沒看到方大寶臉上的異樣,說道“聽爹爹說,這修真家族還在俗世做著官兒,聽說就是青霞郡的太守!”
兩人說著話,已進了城門,順著中央街道走了片刻,就看到一家客棧,門口高高的旗杆上挑著一溜白色燈籠,燈籠上寫著“棲見客棧”四個大字,燈籠下方的大門兩側更有一副楹聯雕刻在七尺長的木板上
有屋近華庭,地作陳床天作帳;
無詩香美酒,雞為故友馬為朋!
方大寶雖粗鄙無文,這副對聯還是認得的,一摸身後的淩風雕,大剌剌說道“哥們,你來對了!上麵都寫了,進來住店的都是畜生,不是雞,就是馬,你是個鳥,正好!”
淩風雕“呱”的一聲大叫,表示十分讚同。
瑾瑜仙子則扭過頭去,裝作不認識他,還默默地把鬥笠上的麵幕放下來了。
聽聞方大寶此言,正在店裡客堂旁邊一個小桌上喝茶的一個女子“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方大寶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對男女,男的氣宇軒昂,身材極為高大,至少比方大寶高了一個頭,劍眉斜飛,鼻如玉柱,雙唇微微上翹,頗有孤傲之態,隻不過眼皮下略顯青白,有些縱欲過度的樣子。
旁邊那女子則一身黃衫,相貌不過中上之資,尖尖的錐子臉兒,薄薄的嘴唇,窄窄的胯胯軸兒,加上一馬平川的前胸和後背,額頭中間還點著殷紅的朱砂痣,一臉的刻薄寡婦像。
這種人方大寶也懶得多看,就對櫃台裡的掌櫃喊一聲“來兩間最好的上房!再把少爺的鳥給喂上!”
說完就擺出三個沉甸甸的銀餅子!
看到方大寶後麵跟著的一隻大鳥,胖掌櫃知道這兩人必是修真,當下笑得一臉的肉包子褶兒,言道“這位道爺,這幾日不收銀子,也不收金子,隻收靈石!”
“喲謔!這是為啥?”方大寶驚訝了,心道要靈石更好。這銀餅子還是以前換了應急的,於是手一揮,哐啷啷一聲響,又擺出十枚上品靈石。
一旁喝茶的男女見這小子如此豪富,倒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