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的潑婦
一家子簡簡單單的早餐時光很快便結束了。伯父看起報紙、伯母收拾餐廳、暮光前往劇院、銀甲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繼續呼呼大睡。
雖然塵星也很想同銀甲一樣呼呼大睡,但奈何他有任務傍身,實在不能如此懶惰。
為小豆子穿好衣服後,塵星抬蹄指了指鏡子“怎麼樣小豆子?這身還合適嗎?”
鏡子前,小豆子轉了一圈,滿意地點頭道“嗯!謝謝塵星哥哥,衣服很漂亮。”
“衣服漂亮就謝你紫悅姐姐吧,畢竟這都是她小時候的衣服,沒想到她小時候的品味還不錯。”
“等會兒從你奶奶家拿完東西,哥哥帶你去買些你自己的新衣服,順帶哥哥可以給你買一份暖爐節禮物,想要什麼都可以喲~”
“真的嗎塵星哥哥?什麼禮物都可以?”小豆子問。
“當然了,不用為塵星哥哥省錢,一份禮物哥哥還是買得起的。”塵星笑著回答。
小豆子低下頭。鏡子中的她失神地盯著身下的木地板好似在思忖著一會要讓塵星買什麼禮物。
“準備好了嗎小豆子?準備好咱們就出發了。如果動作快的話,說不定咱們還能看到紫悅姐姐的彩排呢兒。”
“嗯,準備好了塵星哥哥,我們出發吧。”
塵星帶著小豆子出了門,去往另一邊坎特洛特城區小豆子的奶奶家。坎特洛特還在下雪,馬路上的積雪相比昨天厚了一倍,街邊堆出的雪馬也多了很多各式各樣的。
小豆子說她奶奶家在坎特洛特的最東邊,在一處岩壁下方。暮光父母的家在坎特洛特的西城區,這就代表他們要需要穿過整個坎特洛特才能到達。
好在今天時間足夠充裕,除了雪越下越大,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耽擱他們行程的事情。大約快步走了一個半小時,塵星帶著小豆子來到了她奶奶家所在的街區。
踏入街區的那一刻,塵星覺得這裡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其位置偏僻,距離坎特洛特市中心遠之又遠,甚至他都懷疑這裡還能不能稱得上是在坎特洛特。
街區雖然還有很多小馬居住,但整體非常破舊,好似荒廢了好幾十年。塵星甚至覺得這個街區的房子比他一開始在小馬穀開店時建的房子還要不結實,好似隻要大風輕輕一刮就會散架。
“小豆子,你確定你奶奶的家在這裡嗎?”塵星問。
小豆子上下點頭,肯定地回答道“嗯塵星哥哥,我奶奶的家就在這條街道的最裡邊。”
塵星伸長脖子往街道內部望了望。情況不容樂觀,這條街區的房子越往裡走便越破舊,甚至還有幾棟四處漏風根本無力抵禦寒冷風雪的房子還住著小馬。
他實在難以想象即便小豆子的奶奶還在世,他們居住在這裡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我們進去吧小豆子。”塵星拉著小豆子的蹄子走進街區。
街區很破,可這裡住著的小馬數量卻比塵星想象的還要多。這裡居住著幾家看上去就很貧窮的小馬家庭。他們的情境無一例外全都非常相似,孩子太多了。
這幾家貧困家庭每家至少有四匹小馬駒,如此嚴峻的養育責任估計就是這幾家貧困的原因。
坎特洛特的物價是不能跟小馬穀比的。這裡的學費、夥食費、書本費都要比小馬穀高出一大截。甚至好幾個月前,塵星已經在小馬穀實現公立教育,免除了所有費用。
家裡同時要供養至少四匹小馬駒上學,這並不是一般工薪家庭所能承受的。為了節約預算,他們不得不搬到這裡。
但讓塵星意想不到的是,這樣的家庭在這裡竟然隻是少數。在這個街區居住的大多數竟然是坎特洛特常見的那種用鼻子看路的小馬。
他們各個打扮華麗,行為舉止優雅至極,好似那彬彬有禮的貴族。但貴族怎麼會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呢兒?
想來這些小馬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沒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即便降低自己的生活質量,也要在其他小馬麵前裝出一副世馬皆醉我獨醒的高貴模樣。如此虛偽行事又荒唐的小馬,塵星實在欣賞不來。
“塵星哥哥,就是這裡。”小豆子在街區最裡麵的一棟房屋前停了下來。
塵星抬頭望向房屋,視線內是一棟木製結構的二層小屋,門口有一條小小的外廊,屋頂是正三角形狀,跟他在小馬穀的木屋很像,看上去並不算太過破舊,反而有種溫馨感。
“小豆子,你確定這是你奶奶的房子嗎?”
不是塵星不相信小豆子,而是這棟木屋的煙囪還在冒煙,顯然裡麵有小馬在用壁爐,而不是空置的狀態。
“嗯塵星哥哥,小豆子很確定這就是奶奶家!”小豆子滿臉堅定,抬起蹄子指著木屋房門前的外廊,“前年的暖爐節,小豆子還在那裡堆了一個奶奶的雪馬,小豆子是永遠不會忘記這裡的!”小豆子歇斯底裡地喊著。
塵星看向小豆子所指的外廊,腦海中想象著小豆子在她奶奶的注視下一步一步地堆砌雪馬滿臉笑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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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的身影漸漸同現實融合,塵星清醒過來看到小豆子眼中已經閃爍起淚花。想必……她是想起奶奶了吧。
“小豆子,你站著這裡等一會,塵星哥哥去看看。”
說完,塵星走到木屋門前,伸蹄敲了敲門。
隨著“砰砰砰”的聲響傳進屋內,屋內很快傳來馬蹄聲回應。
沒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一匹穿著華麗棉絨睡衣臉上的化妝品比臉皮還厚的母馬出現在塵星的視線中。
塵星下意識的想要關門離開,但一想到小豆子,他還是忍耐住了。
“你好,請問這裡之前是不是住著一位老太太?”塵星問。
母馬沒有回話,而是抬著頭,用鼻孔上下打量著塵星,眼神有一些欣賞但更多的是蔑視。
在母馬眼裡,塵星是除了有些帥以外一點也不上流的小馬。身上沒有一個值錢的東西,左蹄蹄腕上帶著的蹄表她在地攤上看到過,一看就是幾馬蹄幣根本不值錢的東西,身上也沒穿值錢的衣服,而且表情看自己還特猥瑣,一看就是匹不知好歹的下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