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他所求之物,似乎都從未真正屬於過自己。
窗外風雨淒淒。
許縱恍然記起,昨日立秋,這是今歲的第一場秋雨。
送走許縱的第二日,柳媚珠感冒了。
鬆蘿說是由於她昨日冒汗,還貪涼去湖邊吹了風。
柳媚珠不肯承認,她據理力爭,堅持說是因為夜裡太冷,窗戶沒關嚴。說罷,還打了個噴嚏。
無論理由如何,下場都是一致的。柳媚珠被木荷拘在屋子裡,近日都不許待在外頭了。
所以這一天,許淙山輕車熟路來到高陽觀,他步子很輕,推開門,便見柳媚珠安靜地側坐於床榻,小腹以下蓋著一層薄衾。
她今日身著湘妃色對襟長衫,襯得她臉頰粉白,立領將花梗似的秀美脖頸遮得嚴嚴實實。
她正捧著一卷書,神色專注,人也帶了兩分嫻靜的書卷氣。
可看到來人,柳媚珠仰起臉,依舊歡快地喚他“老公,你來啦”
許淙山臉上的青紫已經消下去了。他回去後乖乖聽話抹了藥,因此今日一瞧,又是神采奕奕的少年郎了。
許淙山堅守原則,不為她甜言蜜語所惑“我還不是你老公。”
可聽她話音悶聲悶氣的,又問道“你感冒了”
柳媚珠把腿收到床邊,騰出一旁的位置,拉著許淙山的衣袖讓他坐下。
嘴上不以為然道“換季著涼,很正常嘛。對了,你來長安,有沒有帶厚衣服”
天氣漸涼,可許淙山正是氣血方剛的年歲,不把這點降溫當回事“你體質弱,該多穿幾件。我身強體壯,用不著裹那麼厚。”
“哇,”柳媚珠湊到他麵前仔細端詳“真的誒。老公,你手臂比我粗多了,怎麼練的我好羨慕,可以捏一捏嗎”
許淙山被她誇得心中暗爽,他輕咳了一聲,正色道“你不要隨隨便便跟男的說這種話,知不知道”
他話聲又轉回來“我的話,你要是想捏,也不是不行”
柳媚珠“嗯嗯”地應聲,很熟練地給男高順毛“你最好了。”
得到了小老公同意,柳媚珠便伸出手,紮紮實實捏了一把少年覆著肌肉的手臂。
她力氣當然不算大,可許淙山卻覺得指尖跟帶著電流似的,即使隔著一層布料,摸過的皮膚卻酥酥麻麻地泛癢。
他受得了旁人的拳腳加身,此刻卻挨不住酥筋軟骨的溫柔刀。
“行了,你彆摸了”
沒一會兒功夫,許淙山反悔了,耳尖悄無聲息便紅了大半。
他收著力道,輕推開了柳媚珠的手,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剛剛在看什麼書”
書
完了,忘藏起來了。
那本書就被柳媚珠隨手擱在身側,她趕忙往枕頭底下塞了塞,掩飾道“就是一本詩集,挺沒趣的。”
她缺乏撒謊的經驗,心虛浮於表麵,誰都看得出她心裡有鬼。
許淙山眯起眼,萬萬沒想到隨口一問,居然真問出了些蹊蹺。
“真的”
話音剛落,他趁機側過身,長臂一展,就將那本書擎到手裡了。
“你”
看著他手中明晃晃攥著的豔情話本,柳媚珠羞惱地咬了咬唇。
“哼,想騙我”
許淙山一臉得色,他低下頭,封麵上四個字跳入他毫無防備的眼中
花間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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