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條狗24_女主不想死(快穿)_思兔閱讀 

皇帝是條狗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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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謝重華扔下一個晴天霹靂,霹得謝氏父子頭暈目眩之後,謝國公父子就沒睡過一個踏實覺,那天在書房裡的話不斷在他們腦海中回放。尤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話似乎活了過來,變成一幅幅鮮血淋漓的畫麵,上麵鋪滿了謝家人的血與淚。

謝家父子萬分期盼著謝重華預言的那些事不要發生,由衷希望那些隻是謝重華的一個噩夢,夢醒了,就好了。

然而,事與願違。

那藥被證實的確會令女子不孕,長期服用,傷及根本。

吏部尚書張同軒的老母親於睡夢中去世,張同軒回鄉丁憂,何璉走馬上任。

和謝重華說的一模一樣。

夢境在現實中上演,謝家父子的心就像是在油鍋裡煎,其中滋味,言語難以形容。

當謝重華預言的第二件事發生之後,謝家父子已然麻木。

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此刻,最不想麵對又不得不麵對的一件事擺在他們眼前在夢裡他們謝家被冠上謀反的罪名,家破人亡。

書房內,燈光煌煌,謝振似是受不了強光,微眯了下眼“父親,我們當如何”

謝挺也直直望著謝國公。

謝國公眼皮微微一動,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的不知所措。

皇上真的就那麼容不下他們謝家,哪怕他已經放權,也要趕儘殺絕才能高枕無憂。

自古輔政大臣能功成身退的少,他自問已經小心再小心,不去觸碰帝王的逆鱗。少年帝王長大成人,足夠獨當一麵,他這個老家夥就退下來,免得礙手礙腳。原來這樣還不夠,非得他死了才安心嗎

苦意漫上舌尖,又一直順到心裡,苦的謝國公聲音發澀“你們想如何”

謝挺咬了咬牙“絕不能引頸受戮。”

妹妹夢中的一切,他決不允許發生。

謝國公目光移到謝振麵上。

謝振麵容平靜“再過幾日,皇後就要回府,咱們且聽聽妹妹如何說。”

她會說什麼,眼前浮現那天書房裡,女兒悲憤恨絕的麵容,謝國公隱隱有預感,目光來回在兩個兒子臉上徘徊。明明是夏日,謝國公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忌日當天,謝重華早早的回了府,準備和家人一起去鎮國寺做法事。

見到她,謝國公眉心不受控製地一跳。

一時之間,在座四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蟬鳴悠長,一聲又一聲,催人心肝。

謝振有些躁,抬手扯了扯領口,打破這一室寂靜“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他的目光落在謝重華身上。

“父親想如何”謝重華問。

謝國公目光直直看著她“你呢”

謝重華毫不掩飾滿眼的戾氣“先下手為強。”

前世,景宣帝先下手為強,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連一絲反抗都無能為力,謝家就被一網打儘。這一次,先下手的將是他們,有心算無心,事半功倍。

謝國公肩膀突然坍塌,她真的想,她竟敢想

“何至於此。”他滿眼的滄桑。

“那父親想如何你已經辭官,便是如此,皇帝照樣沒有放過我們謝家。我們還能再做什麼來表忠心,死嗎”

謝國公臉色驟變。

謝振和謝挺哪裡還不明白,齊齊失聲“父親”

謝國公和上眼,景宣帝不放心他們謝家,最主要的原因是謝家在軍中的影響力,而他就是那個最能影響軍心的人,他死了,景宣帝是不是就能徹底安心。

見狀,謝挺直接站了起來,焦躁不安地走到謝國公麵前“父親,您真的想,您怎麼能有這種荒謬的念頭。大哥,你快勸勸父親。”

謝振卻看向了謝重華,他想隻有妹妹能製得住父親。

謝重華起身跪在謝國公麵前,謝挺愣了下,在謝重華身旁跪下,謝振也撩起衣袍跪在謝重華另一側。

望著跪在麵前的三個兒女,謝國公的臉寸寸變白。

“父親是不是覺得你死了,皇帝總該徹底放心了,我們謝家也就安全了。那麼父親想過嗎,萬一皇帝還是無法安心,還是想對我們謝家處之而後快呢”

謝重華的聲音和神情都很平靜,那種平靜就像是山雨欲來,透著壓抑。

“不會。”謝國公像是在說服他們也是在說服自己,“沒了我,我們家也就沒了威脅,陛下不至於趕儘殺絕。”

“這都是父親你的一廂情願,你拿什麼保證,萬一皇帝就是容不得我們謝家。我初入宮,他便暗害我,可見他對我們謝家猜忌有多深。當今皇帝是個多疑之人,也是個狠心之人。便是沒了父親,人走茶涼也需要時日,您的遺澤會落在大哥他們身上,父親猜,皇帝會不會忌憚大哥年輕氣盛,隻怕皇帝會更不放心。

父親再猜,你要死了,皇帝會不會猜到原因,他會不會懷疑我們謝家懷恨在心,可能想報報殺父之仇,所以斬草除根。”

謝國公臉頰顫了顫“你這是強詞奪理。”

“可您不能否認我說的這些不發生。父親您在賭,拿我們謝氏一門的生死在賭皇帝的良心,”謝重華冷笑一聲,“在我那個夢裡,父親就賭了,雙手交出兵權,換來了家破人亡的結局,父親如今還要再賭一次,就為了您所謂的忠心。”

“既如此,”謝重華突然拔下頭上金釵,“左右一死,與其活著等死,不如此刻就讓我死了。死了也就不用日日夜夜擔驚受怕,惟恐哪一日醒來,我們謝家就成了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死了就不用再眼睜睜看著家人血流成河卻無能為力。”

說著,她竟然抬手就要刺向脖頸。

謝挺劈手去奪,鮮血霎時迸射出。

謝國公驚得站了起來,心臟幾乎要順著喉嚨口跳出來,直到見謝重華還好好的跪在那,雪白的臉上沾著幾滴血,那雙眼睛黑如深淵,彷佛潛藏著一頭巨獸。

謝國公渾身的力氣都散了,跌坐回椅子上,“你,你,你。”張著嘴,嘴角開合數次,卻說不出話來,唯有一身未乾的冷汗。

手心血流如注的謝挺顧不上疼痛,一臉後怕地瞪著謝重華“你想死啊,差一點,差一點。”

謝重華渾無表情“早晚要死,不如死個乾脆,三哥何必攔我。”

謝挺又氣又急,低吼“你們到底要乾嘛”父親想死,妹妹也想死,不用景宣帝動手,他們謝家就能死個乾淨。

謝振起身拿了書房裡的傷藥給謝挺包紮,對謝重華說道“我知道妹妹心焦,可再焦急也不能做傻事,咱們好好和父親說。”

謝國公眼皮子重重一跳,沒有忽略長子說的是咱們,他和女兒是一個立場的。再看看謝挺,謝國公悲愴,“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父親,我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謝重華眼底忽然落下淚,“父親,我不想死,更不想看著你們死。那種滋味,我已經在夢裡經曆過一遍,椎心泣血,肝腸寸斷,我不想再經曆第二遍。阿爹,我怕。”

謝國公眼角徒然一酸,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

謝振見狀,立刻悲聲道“事已至此,父親難道還不信妹妹的話,眼看著滅門之禍就在眼前,父親還想自欺欺人,引頸受戮。今日是母親忌日,若母親在天有靈,您要如何對她說,您明知道謝家危在旦夕卻無動於衷。父親,我謝氏一門一百六十餘口的榮辱就在您一念之間。”

謝國公麵無人色,渾身緊繃如石頭,指尖卻在微微的顫抖。

謝重華的衣服上染了謝挺濺出來的血,下去換衣,出來便見謝振等著她。

謝振靜靜地看著她,良久不言。

說起來,他們兄妹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他們差了整整十歲,自然玩不到一塊去。尤其母親病逝後,她便被祖母帶到滄州撫養,當時她才六歲。從此兄妹之間幾年難得見一麵,唯一的聯絡就是書信。可他對著那麼小的妹妹又能寫什麼,隻能是看見什麼覺得女孩家會喜歡就送過去。後來她回來了,又馬上入了宮,一入宮門深似海,同樣沒時間相處。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妹妹單純活潑又美好。

是他一直不了解她,還是皇宮改變了她

謝振想,大概兩者兼而有之吧。

單純的人如何能穩坐後位,哪怕有謝家撐腰,胸無城府的人絕不可能在後宮如魚得水。他的妹妹從來就不是什麼單純無害的小白兔,隻是他不了解而已。而皇宮這個地方又改變了她,讓她膽大包天,讓她野心勃勃。

謝振牽起嘴角想笑一下,到底笑出不出來,索性也就不笑了。

“在父親麵前有些話,我不方便問。”謝振頓了頓,聲音沉下來,“你想做什麼。”

謝重華睫毛落了落,緩緩說道“既然龍椅上現在坐的這個容不下我們,為什麼不換一個能容得下的。”

果然如此,當皇後哪有太後來得穩妥。

皇後的廢立在皇帝的一念之間,然古往今來都不乏掌控皇帝廢立的太後。

當皇帝的大舅子還是當皇帝的舅舅謝振眼底劃過一道暗芒,以前從來沒敢想過,這一陣不得不想,他竟覺得似乎也不錯,至少不用戰戰兢兢度日,惟恐刺激了帝王敏感的心。

“大哥,我從來就沒指望過父親做什麼,隻求他不阻止我們。父親刻板,讓他犯上,比殺了他還難受。而我在宮內,縱然有心,外頭的事也鞭長莫及。我能指望能依靠隻有你,大哥,如今謝氏一門的生死榮辱掌於你手中。”

每一個字都恍若一塊千鈞巨石,壘成一座大山壓在謝振肩上,沉得謝振幾乎要站立不穩。

良久之後,謝振苦笑“妹妹可真看得起我。”

“大哥不要低估了自己,”謝重華一字一頓,“你可以,我們謝家可以,必須可以。”

謝振一怔,片刻後,神情逐漸堅定。

謝重華輕輕地笑了下“張友年處可有異動”

謝振正色,當日謝重華提醒之後,他便暗中盯住了張友年,果不其然發現違和之處,隻是具體卻還不得而知,他的人尚未滲透到張友年身邊。

謝重華點頭“大哥且盯著他,隻大哥也該明白,就算盯住了張友年也並非萬事大吉,這顆棋子廢了,自然會有另外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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