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對他們的觀察,沈畫就能夠以此來推斷這東西的性質和作用。
不過情況也還是比較複雜的,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除了岩淵明那之外,島津友希和李仁表身體裡,除了大腦伸頭出來的這種灰色透明膠質物質之外,他們的脈氣之中還有另外一種東西偷偷溜走了,而那種東西在溜走的同時,也讓他們的生機變得枯竭,脈氣泯滅,生命迅速消逝
所以此刻,無法準確判斷他們的身體狀況到底是由這種灰色物質離開引起的,還是他們脈氣之中那種不知名的東西流逝所引起的。
沈畫也不能給出準確判斷。
還需要再繼續觀察。
不過,按照時間推斷的話,引起他們生命體征衰敗的,似乎跟這種灰色物質無關。
但他們體內流逝的那種東西,究竟是什麼
那種東西從他們的脈氣之中溜走,又能流到哪兒去
沈畫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岩淵明那身上。
在三個人之中,岩淵明那是唯一一個脈氣之中沒有其他東西溜走的人,他的生機當然也沒有開始變得枯竭,相反的,他的精神好像更足了
果然,很快就印證了她的猜想。
岩淵明那的脈氣變得更加充足,甚至已經要超過他自身所需。
這點不光是沈畫察覺到了,杜遠新和孟懷也都察覺到了。
杜遠新皺著眉頭說“是不是島津友希和李仁表脈氣之中流逝的東西,都跑到岩淵明那這邊來了”
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然的話,無法解釋岩淵明那在身體沒有被激發潛能釋放更多脈氣的情況下,脈氣總量是怎麼增加的
沈畫也頗為驚訝。
這種東西肯定不是脈氣,而是像灰色透明膠質物質一樣,融入脈氣之中的東西,而這東西居然跟灰色物質一樣,也不挑選脈氣的所屬者,隨便誰的脈氣都能進入,都能融入。
那種東西還在不斷流失,李仁表和島津友希的狀況,肉眼可見地很差。
時刻關注幾人情況的孟懷忍不住說道“如果再不阻止的話,這兩人恐怕就沒命了。”
這一點沈畫當然也清楚。
不過,這兩人自己清楚嗎
現下這種局麵,島津友希在要求她幫忙的時候,可曾想過
還是說
島津友希和李仁表的作用,就到此為止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沈畫懶得去費腦筋想,因為那就是白費力,想也想不出個結果的,乾脆就不想,她不必要站在他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她隻需要站在自己的角度。
而站在她自己的角度來說的話,就更簡單了。
甭管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從她這兒來說,島津友希、李仁表還有岩淵明那,一個都不能死。
要達到這個結果,該怎麼做,其實就一目了然了。
岩淵明那不用說,這會兒他體內的脈氣充足到幾乎要爆炸,當然死不了,但是李仁表和島津友希,情況就非常危險了。
危險歸危險,也就是在死亡邊緣徘徊。
他們麵臨的死亡威脅,就是源於脈氣中那種東西的流逝,帶來的脈氣枯竭,所以隻要阻止那種東西流逝,阻止脈氣繼續枯竭,兩人就死不了。
當然,這個死不了隻是暫時的,因為他們的脈氣消耗已經到了一種很可怕的地步,就算是死不了,活命的機會也不多了。
沈畫閉上眼睛,又看了一眼被自己的脈氣包圍的那團灰色透明膠質物質,發現它融入自己脈氣的速度更慢了,她就不再多管,又分割出一部分的脈氣,去阻斷島津友希和李仁表兩人脈氣之中不斷流失的那種東西。
她並不知道那種東西是什麼,當然也分離不出來,更不能精準地阻斷對方,但她可以阻斷幾人的脈氣連接啊
隻要阻斷了幾人的脈氣連接,那融入脈氣之中想要通過脈氣連接通道溜走的東西,自然就跑不了。
可就在沈畫動手之時,情況突變
李仁表和島津友希的脈氣忽然變得混亂,原本平靜如涓涓細流的脈氣,好像一瞬間就變成了漩渦一般,這漩渦帶著強大的吸引力,在通過脈氣連接通道,不斷地把剛才岩淵明那的脈氣給吸過來
要知道,不同人的脈氣也是不同的,顏色上就有細微的差彆。
不過脈氣的顏色大致都差不多,可能會根據人的體質,以及人的病弱情況,脈氣會呈現出一定不同的顏色。
綜合來說,脈氣的顏色雖然有分彆,但是也都差不多,肉眼是看不出來的,隻有通過脈氣感知才能夠準確看到。
在沈畫、杜遠新和孟懷眼中,島津友希、李仁表和岩淵明那三人的脈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是可以非常清楚區分開的。
但是不同人的脈氣區彆,可不光是顏色不同,最大區彆在於不同人的脈氣是不能融為一體的。
也就是說,要截取脈氣續命的話,彆人的脈氣,你是用不了的,除非是經過某些轉化。
而這個轉化,一般人根本做不到,也就等同於是脈氣不可相融。
所以之前李仁表通過截取脈氣續命的話,就隻能找跟他是直係血親的兒子,隻有直係血親之間,脈氣才不需要轉化就能相融。
因此即便是島津友希和李仁表把岩淵明那的脈氣給吸引過來,這三種脈氣看似糾纏在一起,可實際上還是涇渭分明,誰也不能融入誰。
如果想要截取岩淵明那的脈氣過來續命的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沈畫也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島津友希和李仁表的脈氣,從平靜的幾乎快要斷流的小溪,忽然變成了漩渦,兩股脈氣都開始用儘全力把岩淵明那的脈氣給吸走。
就好像是三股脈氣在大戰一樣。
孟懷皺著眉頭不言語。
杜遠新則完全被驚呆了一般,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畫“老師,這他們這是在乾什麼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島津友希和李仁表好像在截取岩淵明那的脈氣可是,他們截取他的脈氣有什麼用這並不能彌補他們自身脈氣的損失啊”
沈畫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她也不知道他們在乾嘛,就隻能跟杜遠新說“我也不清楚,看看吧,誰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不過不管他們想做什麼,目的應該都能很快暴露出來。”
杜遠新點點頭。
但很快,他又忍不住問道“還有一個問題,他們這脈氣是他們自己在控製的嗎”
這個問題就問道點上了。
沈畫也在斟酌。
島津友希和李仁表,他們是否具備對脈氣的感知
應該是具備的,雖然他們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但沈畫猜測,他們應該至少具備了脈氣入門甚至是3級以上的感知力。
畢竟挪移靈魂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很不科學,他們如果不是自身能夠感知到脈氣,能夠理解其中的可行性的話,恐怕是不會成為挪移靈魂以求長生的擁護者
不過這兩人也知道他們對脈氣的感知力不能泄露出去,所以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這兩人擁有對脈氣足夠高的感知力,那麼他們對自身脈氣的情況也很了解,此刻這種行為,必定就是主觀上的了。
沈畫微微挑眉。
她以為這兩人在這種狀態之下,是沒有意識的。
但現在看來,這兩人完全是有意識的。
準確來說,他們是在自救。
這就有意思了。
千方百計讓沈畫答應為他們實施這個方案的人是他們,事到臨頭,這是又出現了什麼紕漏了嗎
眼下這種局麵,他們也沒想到
原以為能夠達成的長生,現在發現做不到了
沈畫的推斷其實很簡單。
李仁表和島津友希的脈氣忽然形成漩渦,很顯然就是在反抗。
而這種反抗,如果不是他們意識上主動形成的,那是不可能會自主存在的,畢竟脈氣壓根兒就不存在反擊這一項。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這兩人的意識在主導者,是他們主動反抗的。
這就有意思了。
看樣子現如今的這種狀況,這兩人事先也沒考慮到啊。
站在沈畫的角度,她絕對不會讓這兩人死在她的醫院裡,至於說出院之後這兩人是死是活,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甭管現在阻斷脈氣通道對他們會有什麼影響,沈畫都不會顧及那麼多,她隻有一個要求,這兩人不能死在她這兒。
當然了,她正要出手呢,這兩人的意識就自動反抗了,那她就不必再出手,反正隻要最終結果是她想要的結果,那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不過麼
沈畫忽然笑了一下,睜開眼睛看了杜遠新和孟懷一眼“現在這種情況,也算是出現重大變故了吧,如果他們意識不清醒的話,那勢必要喚醒他們,讓他們在清醒狀態下,明確一下現如今的狀況,到底要怎麼做。不過既然他們現在是清醒的,那這樣的變故,更得通知他們了。”
杜遠新和孟懷不明白沈畫要做什麼,沈畫也沒有再過多解釋。
她笑了笑,主動用自己的脈氣,再度接觸三人的大腦,準備喚醒三人。
與此同時,她也在緊密關注著三人脈氣的變化。
李仁表和島津友希的脈氣漩渦,通過三人互相連接的脈氣通道,果真是各自截取了一部分原屬於岩淵明那的脈氣。
但他們互相之間脈氣並不能相融,他們即便是截取了岩淵明那的脈氣,又能怎麼樣呢
沈畫對此非常好奇。
而在她喚醒三人的同時,這份好奇心也終於被滿足了。
隻見島津友希那僅存的一點脈氣全都用來形成那個脈氣漩渦,這個漩渦又截取了一部分岩淵明那的脈氣,之後,讓沈畫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的是,岩淵明那的脈氣竟然被這個脈氣漩渦給吸收進去了
兩股不同顏色的脈氣互相交融在一起。
正常情況來說的話,這不同的脈氣哪怕是完全被混合在一起,可終究還是無法融合的,兩種顏色隻會涇渭分明,就像是紅豆和綠豆,混合一起哪怕是混合得再均勻,但兩種豆子就是兩種豆子,永遠不會變成同一種豆子。
可是現在,兩人的脈氣卻有了驚人的變化
沈畫都被驚訝到了。
島津友希的脈氣,和被他截取來的岩淵明那的脈氣完全混合之後,島津友希的脈氣漩渦,就像是一個滾筒一樣,把截取到的那一部分呢岩淵明那的脈氣給整體跟自己攪動在一起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在洗衣服一樣,不斷地攪拌,混合,再攪拌
片刻之後,沈畫又看到了岩淵明那的脈氣,數量上大致還是剛才被截取過來的那一部分脈氣,又重新被島津友希的脈氣漩渦給吐了出來
吐出來之後的脈氣,又重新輸送回去給了岩淵明那。
這一幕讓沈畫看得吃驚不已。
她仔細想了想,就好像是島津友希把岩淵明那的脈氣給清洗了一遍,又給放出去了。
如果是清洗的話,那麼被他清洗掉的東西是什麼
沈畫想起來了那種不知名的從島津友希和李仁表脈氣之中溜走的物質。
她下意識地就覺得,被島津友希留下的,肯定還是那種物質。
所以簡單來說就是,島津友希脈氣之中溜走的那種物質,去了岩淵明那的脈氣之中,導致島津友希生機也開始衰竭,而現在島津友希又把岩淵明那的脈氣給截取過來,通過剛才“洗”的方式,重新把那種物質給留下,再把剩下的岩淵明那的脈氣給還回去
是這樣嗎
沈畫立刻就把島津友希的情況跟李仁表的情況做了一個對比。
兩人的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就足以證實,兩人的脈氣漩渦的確是在把流入岩淵明那脈氣中的那種物質,重新給掠奪回來。
這個過程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不過她很想知道,他們這般費勁折騰,到底是為了什麼,所謂的靈魂,又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挪移靈魂,能實現
他們所追求的長生,當真存在
就在此刻,沈畫喚醒了三人。
三人的脈氣通道還打開著,但是三人的意識已經全部恢複。
當然了,恢複的程度各有不同,島津友希和李仁表恢複得程度顯然更好一些,而岩淵明那,可能是體內脈氣爆表的緣故,也可能是所有的灰色透明膠質物質都在他大腦之中的緣故,他現在看起來還有些渾渾噩噩的,眼神也不清醒。
沒錯,即便是被沈畫的脈氣包裹了十層外殼,可那灰色透明膠質物質,依舊還留在岩淵明那的腦海之中,就連沈畫用來包裹的脈氣,也同樣留在他的腦海之中。
所以這會兒岩淵明那這渾渾噩噩的狀態,是可以理解的。
李仁表和島津友希在清醒之後的第一時間,兩人的眼神都變得極其陰沉。
沈畫看著兩人,歎了口氣“剛才的狀況十分凶險,也幸虧你們兩個自救,不然的話恐怕這會兒你們兩個的軀體已經死亡。”
李仁表和島津友希的眼神都極其難看,但沒辦法,兩人現在像是穿糖葫蘆一樣串著,沈畫站在他們的側麵,這種姿勢,他們就算是想拿眼神去看沈畫,也不成啊。
沈畫道“一開始我也沒想過情況會這般凶險。你們的脈氣為什麼會忽然衰竭哪怕是現在,你們的脈氣水平依舊很低,而且最難以為繼的是你們的脈氣透支很大,得不到補充的話,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兩人還是沒說話。
沈畫又道“你們說的靈魂,到底在什麼地方該不會是騙我的吧騙我幫你們實現目的,卻又不肯告訴我真正靈魂的位置”
兩人還是不說話。
沈畫眉頭緊皺“真這樣的話,那我可就不奉陪了,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我現在就拆了你們”
她說著,就作勢要動手。
而李仁表和島津友希的眼睛和臉部肌肉都在顫抖,就連他們垂在身側的手,也在顫抖。
杜遠新忽然出聲,他輕咳一聲,低聲說道“老師,他們現在好像開不了口。”
沈畫眨眼,恍然“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金針穿腦,開辟脈氣通道之後,會影響你們的意識,也會影響到你們的一切動作,包括說話。這可怎麼辦你們不開口,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啊。你們隻說了讓我幫你們開辟脈氣通道,然後一直維持脈氣通道不崩塌,讓該過去的過去我也不知道應該做到什麼程度啊。”
沈畫若有所思“什麼是該過去的”
“除了你們大腦之中滲透出來的那灰色投機膠質物質,另外一種過去的就是你們脈氣之中溜走的不知名的東西了。”
沈畫自言自語“還有什麼嗎”
注定從李仁表和島津友希這兒聽不到回答了。
因為要想讓兩人開口說話,就要拆掉金針,等於是要封閉掉兩人之間的脈氣通道,但三人現在的情況一旦封閉掉,島津友希和李仁表可能會很快死亡。
沈畫看著三人,她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你們也沒給我交代過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做,我隻能按照一開始約定的去做了。”
“脈氣通道我會繼續維持,你們兩個的命我也會儘量保住,剩下的,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沈畫特意跟兩人交代道。
杜遠新麵帶遲疑地看了沈畫一眼,不過他到底沒有多說什麼,完全支持沈畫的決定。
而孟懷,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李仁表和島津友希的狀況明顯不太好。
沈畫卻沒管那麼多,她重新開始關注那團被她的脈氣給籠罩了一層又一層的灰色透明膠質物質,此刻,她的包圍圈裡出現了很詭異的場景。
裡麵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的包圍圈還在,第四層的包圍圈正在恢複當中,第五層的包圍圈已經不見了,第六層的包圍圈也正在被融合之中,第七層第八層一直到第十層的包圍圈還一如開始。
而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部分灰色透明膠質物質,已經變得極少了。
它們已經即將全部融入她的脈氣之中
沈畫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脈氣上,她甚至還調動了第一圈第二圈的脈氣,還嘗試著把這些已經融入了那些灰色透明膠質物質的脈氣,和其他脈氣融合對比,又試著把這些融合的脈氣用於修複身體經絡,用於清理經絡雜質
然而不管她怎麼做實驗怎麼使用,這些融合了灰色物質的脈氣,也還是跟她自己的脈氣一樣,沒有任何區彆。
甚至她自己都有些區分不出來。
現在能夠區分開來,是因為她自己給這部分融合了灰色物質的脈氣做了標記,一旦撤下標記的話,她自己都分不出來哪些是融合的脈氣,哪些是她本身自有的沒有融合的
這似乎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可是沈畫又著實無法從中體會到危險的存在。
那些灰色物質跟她的脈氣融合得實在是太融洽,沒有一絲絲的障礙,也沒有任何的不當,就仿佛,這原本就是她脈氣的組成部分一般
遲疑了片刻之後,沈畫收回了這一部分脈氣。
這部分用於一層層包裹灰色物質的脈氣,連帶著被她所包裹住的灰色脈氣,原本都是存放於岩淵明那腦海之中的,這樣的話,就等於是戰場在岩淵明那的腦海之中,就算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那她最多是損失這一部分脈氣,其他任何損傷都不會有。
但如果把這部分脈氣連帶著被包裹著的灰色物質給收回到她的身體的話,就等於是轉移了戰場,那對她來說可能就會有危險。
不過她又始終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
如果真有危險的話,她也總得把這危險給激發出來吧,不然一直留著就像是一般。
把戰場挪移到她的身體內,若真有危險,那也該引爆了吧
當然,這種做法如果給特情處的人知道,是肯定不會允許她這麼乾的。
但是現在,不這麼乾的話,這件事就沒個終結,一直沒完沒了,太惡心人了。
沈畫沒跟任何人商量,就把這部分脈氣連帶著那團已經快要完全融入她脈氣的灰色物質,給收回到自己的體內。
她把這部分脈氣全部做了標記,跟她身體的其他脈氣區分開來。
緊接著,她鬆手,放開了三人。
她抬頭看向孟懷和杜遠新“師兄,你們幫我暫時照看一下,我先離開一會兒。”
孟懷立刻看過來,十分吃驚“你要做什麼”
杜遠新也微微皺眉,不太理解沈畫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現在病房內島津友希、李仁表和岩淵明那的情況明顯很不穩定,也很關鍵,而唯一能夠控場的就是老師沈畫,一旦沈畫離開,這邊萬一出事的話,那極有可能是三個人一起完蛋
彆的不說,如果這三個人真的因為治療,在同一時間共同死在醫院的話,那對炎黃現代醫院來說,將會是一次非常嚴重的名聲打擊
人們一定會有各種陰謀論,會對炎黃現代醫院進行各種無端猜測,會製造無數的負麵新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沈畫卻擺擺手“放心,彆太緊張了,不會出大事的,真有什麼問題,你們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他們肯定能夠撐到我回來。”
杜遠新就不再說話了,因為沈畫看樣子是已經有了決定,那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省點口水,好好想想如果真出事的話,是要先給老師打電話呢,還是要先想辦法對這三個人進行搶救。
沈畫在離開病房的第一時間,走廊裡就有特情處的人走上前來詢問情況。
沈畫一邊快步疾走一邊說“我在做一個試驗,目前情況不明,我也不能完全確定。”
特情處最終跟著她的隻有一個人,因為她要去普通病房,如果一群人跟著她的話,那勢必會引人注目,隻有一個人跟著她的話,完全可以說是新的學生,或者是其他什麼工作人員,隨便就能糊弄過去。
沈畫進了一個普通病房。
住在這裡的患者是一位肝癌晚期的患者,癌細胞擴散到全身多處器官,彆的不說,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疼。
每天在治療之前,都要對他進行針灸止疼,否則光是肝癌帶來的疼痛,就能叫他疼死。
在掛上炎黃現代醫院的號之前,他已經做過介入治療,但是效果不佳,由於癌細胞大量轉移,肝移植也沒什麼意義。
又因為極度的疼痛,讓他多次想要自殺,雖然最終都被救回來了,但對於這個病人來說,當真是生不如死,太疼了。
止疼藥都沒用了,而一些更敏感的止疼藥,醫生也沒法給他大劑量地開,這樣活著,當真是活受罪。
就在病人和家屬都痛苦不堪之時,他們幸運地掛上了炎黃現代醫院的一類號。
簡直是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
對比一下二類號的價格,任何一個幸運地掛上一類號的患者,都會極其珍惜。
其實若不是醫院的一類號完全是實名製,一人一號需要身份認證不得轉讓,就衝著二類號的價格,恐怕無數人想要賣掉自己的一類號。
命是很珍貴,但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的命是不值錢的,如果有機會拿命換錢,很多人都會毫不猶豫
而炎黃現代醫院肯定不會讓人鑽這個空子。
掛上一類號卻想賣給彆人,讓彆人冒名頂替來看病
既然你這麼不珍惜這次機會,那就上醫院的黑名單好了
醫院開業以來,不是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有人掛上了一類號,卻想方設法賣給彆人,讓彆人冒名頂替來看病,畢竟在其他醫院,拿著彆人的身份信息去看病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醫生又不會管你真名叫什麼,隻要你有就診卡就行了。
可是在炎黃現代醫院,這方麵管的就相當嚴格了。
人臉識彆的身份驗證,足以讓一切冒名頂替者無所遁形。
在醫院剛開業的那一兩個月,發生了兩次冒名頂替的,無論是賣號的人還是買號的人,都被直接取消資格,並且加入醫院黑名單係統,以後都不接受他們的掛號。
在這種手段之下,後麵再沒任何一個冒名頂替的出現了。
所有掛一類號的,都必須是自己的身份信息自己掛號自己看病,杜絕一切黃牛等。
這位肝癌晚期患者,他的兒子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注冊之後,掛了個號,完全沒想過能幸運地掛上,畢竟現在炎黃現代醫院每期的掛號人數可是超過千萬
他連續掛了幾次都沒掛上,父親的病真的已經到了油儘燈枯之際,如果再掛不上,可能就沒有下一次再掛號的機會,人就已經不在了。
但幸運的是,就在這次,他掛上號了
原本因為癌症晚期折磨而一心求死的父親,在得知兒子為他掛上了炎黃現代醫院的號時,心裡也頓時生出了一絲希望
或許,他還有救
不過其實也沒抱太大的期望。
畢竟如果能救他,也隻是能維持他不死的話,那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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