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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宗弟子臉上流出一層層冷汗,強撐著沒跪下來。
氣溫驟降,冷到不適宜人類生存。
寒乾尊者臉色可怕至極,是他們從沒見過可怕,看一眼可以要一條命,一個個恨不得原地消失。
木澍濡心裡惴惴,不是說可以嗎,怎麼一下又變成這樣了。這樣人果然喜怒無常,看擎天宗弟子樣子,木澍濡深切地感受得到什麼是伴君如伴虎。
這樣人,還是遠離一點。
“不給就算了。”木澍濡抿唇,也沒多失望,本來就是不敢想東西。
木澍濡轉過身,抱起唔唔,要回水屋去。
“好。”
寒乾悶悶聲音從木澍濡身後傳來,“跟我回擎天宗,天下最好靈脈在擎天宗,我抽出來給你。”
木澍濡不敢置信地轉過頭。
其他人已經被打擊到精神恍惚了。
擎天宗靈脈當然是最好,應該說天衍大陸最好幾個靈脈,都被壓在擎天宗千山萬峰之下。
不僅要給他靈脈,還要給他擎天宗上品靈脈
木澍濡那種不安感又來了。
以前他也富有,可就算是最最普通靈脈也是不敢想,沒聽過哪個人說他有靈脈過,隻聽說過哪個大門派有靈脈,而且靈脈是一個門派命脈。
木澍濡沒被這巨大誘惑砸暈,為什麼還要他去擎天宗,靈脈是有什麼特彆嗎
他這個小人物也沒見過靈脈。
“真嗎”木澍濡睜大眼睛,囁嚅著。
“不會騙你。”寒乾說。
寒乾尊者這麼說了,還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就肯定不會騙他了。
但他一定心疼得不行。
木澍濡發現不僅那把可破蒼穹昂劍又開始顫抖鳴叫,寒乾呼吸都不是很穩了,作為渡劫期老祖,連呼吸都不能維持順暢,讓他這個金丹期小弟子發現,那一定是心疼極了。
也對,那可是靈脈啊,還是擎天宗靈脈。
一條靈脈可能是經過多少場廝殺,犧牲了多少人才獲得,天衍大陸上,因為靈脈而滅門大家族和門派可不少。
賺了這麼大便宜,木澍濡心裡更不安了。
猶豫了一下,他把那顆愈生果拿出來,向前移動了一小步,遞到寒乾麵前,“你應該需要。”
他不要愈生果了,一條靈脈他就賺了太多,再收下這個愈生果就過於貪婪了,反正他現在也不需要愈生果,靈脈能解決他所有問題。
木澍濡發現寒乾他又不對勁了,他情緒還是不太穩定,但應該不是心疼得火燒火燎了,而是變成了一種激動,被巨大驚喜砸中那種激動,激動到手足無措。
果然他很需要愈生果。
寒乾接過愈生果,又推倒木澍濡手中,“給你,你留著。”
他臉色一點也不難看了,身上縈繞著開心氣息,眼睛比以前要水潤,聲音溫和。
木澍濡皺皺眉,執拗地伸著手,放在寒乾麵前。
如果是要了彆就算了,可要了靈脈,就真不能再收愈生果了。
寒乾盯著那顆愈生果看,繼而盯著那隻手看,那是他見過最好看手,不止是手,木澍濡不管哪裡都是他見過最好。
當然是天下最好,因為流淌著他血脈。
寒乾伸出手,接過那顆愈生果,其實他更想握住那隻手,手把手教他練劍,如果他不喜歡練劍,就帶手把手教他練字,教給他一切,帶他去做他最喜歡事。
“我先幫你保留著。”寒乾說。
“還想要什麼都跟為、都跟我說。”寒乾繼續說。
木澍濡“。”
如果說以前沒經曆那些事,他真想說一句,遠離寒乾尊者人這麼好。
天下第一尊者說,想要什麼都跟他說,這個誘惑真太大了,在天衍大陸,除了飛升應該沒什麼能比得過了,就算是飛升,他或許也能幫助,畢竟他就要飛升了。
木澍濡確實還有想要,但他已經要了靈脈了,怎麼還好意思開口。
木澍濡回到水屋,他還有事要做。
沒想到寒乾又跟著過來了。
給了靈脈不就是默認還完了因果了嗎怎麼還不走
在湖邊給小鳳凰拍了照,做好了當日記錄,寒乾還坐在那裡,木澍濡看他許久,“尊者是不是即將飛升了”
“是。”木澍濡難得主動跟他說話,寒乾立即接話,“多虧了你愈生果。”
“飛升很凶險”木澍濡繼續問。
寒乾臉上渡上一層柔色,“不要擔心,因為你愈生果,我現在狀態很好。”
他沒擔心,木澍濡想了想沒說出口。
“我短時間內不會飛升,這裡有我放心不下事。”寒乾看著木澍濡說。
那他明白了,飛升很凶險,要做好充分準備,因為愈生果,寒乾身體狀況沒問題,還有放下不下就是之前欠下因果了,要還清因果,才能更安心地飛升。
寒乾覺得還沒還完,畢竟不止是一顆愈生果而已,對普通人來說,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愈生果,對寒乾來說是飛升大事。
而且寒乾還重傷了他。
木澍濡在心裡想了一圈,沒錯,應該是這樣。
他垂著眸許久沒說話,想通之後睜開眼,發現他麵前桌子上多了幾盤丹藥。
是,是幾盤。
“這些都是我選對你很好,多吃一點。”寒乾不太自然地說,對於關心彆人這件事,他真是不太熟練。
木澍濡看著這幾盤丹藥默了。
看這些丹藥品相,他也知道是多好丹藥,這就是傳說中,把丹藥當糖豆吃嗎
他果然隻是一個“土豪”而已,不懂“豪門”奢侈。
木澍濡吃了一個丹藥,丹藥在身體裡化開,滋養著他每一處筋骨,通體順暢。
木澍濡舒服地眯起眼睛,寒乾丹藥果然不一般,每個修士都能買得起丹藥,但就算是同一種丹藥,品相也千差萬彆,給寒乾煉丹煉丹師,就是普通修士無法觸及。
看著木澍濡眯起眼睛樣子,寒乾冰寒眼裡出現點點柔情,他好像看到一株小水仙舒適地伸展著花枝,心裡柔軟一片。
木澍濡吃了一顆,給唔唔、小鳳凰還有小粉各自喂了一顆。
“唔唔”好好吃
唔唔和小鳳凰感受很激烈,它們畢竟還小,還在長身體,而小粉抱著一顆丹藥啃,雖然吃得很歡快,但感受沒那麼強烈。
鑽地鼠是傳說中凶獸,年紀應該不會太小,也隻有木澍濡把它當成小姑娘。
一人三隻吃很開心,湖麵上荊星闌出現時候,木澍濡甚至打了個飽嗝,發現荊星闌在看他,臉上飄上一抹紅。
他連忙裝了好多丹藥,讓首首給荊星闌送過去,“大師,你多吃點,也給祁言吃一點,他太小了,一天隻能吃一顆,大師可以吃三顆。”
寒乾一天好心情又沒了,他狠狠地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那些丹藥是他精挑細選給他兒子吃,兒子養靈獸吃就罷了,這個他恨不得讓他魂飛魄散男人還要吃
荊星闌太忙了,機甲工廠成立初期離不開人,他又放心不下木澍濡,每天都要飛回來,木澍濡突然離開,還有一大堆事要他處理。
他本是該疲憊,但是一看到木澍濡,身上疲憊就瞬間消散,木澍濡是他精神和能量來源處,尤其是吃了木澍濡丹藥後。
“大師,你是不是太辛苦了”
木澍濡坐在湖邊,細細描摹著荊星闌眉眼,眼裡心裡都是心疼。
麵對荊星闌,木澍濡才是最柔軟,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寒乾心口積壓可了滿滿鬱氣,之前對他關心和擔憂,這麼一對比就可有可無了。
荊星闌搖搖頭,眼睛一直放在木澍濡身上,目光灼灼。
隻是一天而已,就很想抱抱他。
以前木澍濡就坐在這裡說,如果真見到他,想摸摸他。
何止是觸摸,荊星闌現在恨不得將他揉進身體裡,讓他再也跑不掉。
“我突然消失,是不是給大師留下很多麻煩”木澍濡有點自責。
“麻煩倒是沒多少。”荊星闌光腦外放,也不隱瞞他,“就是現在網上因為你已經吵成一片了。”
“很多人在說,木木說大話後後怕了,怕被孟停打得叫爸爸,逞能之後就嚇跑了,是個臨陣逃脫懦夫。”
嗯寒乾忽然睜開眼。
木澍濡也急了,“才不是我才不怕他。”
荊星闌看他著急模樣笑了,“彆擔心,還有很多人在替你說話,他們都相信你不是這樣人。”
木澍濡心裡有點暖,但事實確實是他消失不見了,喜歡他支持他人,不知道被怎麼罵怎麼嘲呢,可能受了不少氣和委屈。
就算他在星網上說什麼也沒用,因為他出現不了,還是縮頭烏龜。
“大家都在等你出現,你一定會出現。”荊星闌肯定地說。
“其他事你不用擔心,植物樂園和度假村都有楊煜在管,沒出任何問題,雷導也來拍電影了。”荊星闌把木澍濡想知道消息,一一跟他說著,“哦,雷導還在網上替你罵了不少人。”
木澍濡笑了起來,想起了“一生有幸”雷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