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_六零年代養家記_思兔閱讀 

第三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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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鮮花來這個世界時間不短了,也到周圍的小媳婦小親戚家串過門子,但無論去的哪一家,都沒有什麼像樣的稱得上是家具的東西,無非也就是吃飯的木桌,幾把椅子,舊衣櫥或衣箱,去牛富貴家看到一對兒沙發是最新鮮的,但還不是誰都讓坐的,蓋著沙發布,一塵不染,貴客登門才讓坐一下,牛鮮花這種隻能坐在旁邊的土炕上。

牛鮮花的新家具那是極其漂亮的,不誇張的說,牛鮮花覺得要比他們的好看的多,雖然樣式沒有現代社會用的新穎,但是卻實實在在的是好東西。木頭仔細的刨過,光溜溜的,沒有一點毛刺,而且新的散發著鬆木的香味,沒有一點刺鼻的甲醛味兒。而且箱子不是用釘子組合的,榫卯結構讓整個箱體顯得嚴絲合縫,穩當的密不透風,怪不得老東西都是能傳代的,就這麼一組櫃子一輩子都用不壞。

那新桌椅更漂亮,平平整整的散發著古樸的氣質,襯的牛鮮花整個茅草房都變得有格調起來了,坐在椅子上,喝一口搪瓷缸裡的水,竟品出些“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意思了。

這樣的組合放到現代,手工家具,那價錢要上天了。

得了新家具的牛鮮花喜不自勝,兩個孩子更是開心,牛鮮花忙著整理東西,兩個孩子蹲在另一個櫃子裡玩的不亦樂乎。

其實說是整理東西,牛鮮花家的東西少的可憐,左右還是王老太給的舊衣服,牛鮮花改了兩件給孩子,給了牛蘭花一套,之後其實就沒剩多少了,所有的東西放進去之後還顯得十分空曠。

旁邊是舊床板做成的小書架,牛鮮花叫它小書架,但是其實哪有什麼書,牛鮮花家裡連片帶字的紙都難找出來,牛鮮花擺了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

沒家夥事兒的時候也沒那麼多想法,現在有了東西靈感也跟著就冒出來,牛鮮花看著小書架再看看兩個蹲在箱子裡玩躲貓貓的孩子。

孩子年齡說是四歲,牛鮮花跟彆人旁敲側擊的打聽了好幾次,才知道倆娃說的是周歲,虛歲也有五六歲了。收拾妥當東西,牛鮮花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掰著指頭算算時間,等他們長大,正好應該可以趕上第一次高考了。

牛鮮花觀察過,牛家村的教育是十分落後的,村裡的人想要去上學都要去隔壁村的王家村,因為方圓幾裡隻有王家村小學那一個學校,周圍村子裡的孩子都去那裡上學。雖然有地方可以上學,但是據牛鮮花觀察牛家村裡的孩子去上學的很少。一來是因為王家村小學距離牛家村有一段距離,雖然兩村相鄰,但是想要過去,翻山越嶺不說,還得走很長的路。二來就是這時候上學還不是的,需要交納一定的學費,更彆說去了還要買書買筆買本子帶口糧,這就更加嚴重的打擊了各家家長讓孩子上學的積極性。又要交錢還不能乾農活,輟學的家庭比比皆是。

女孩子就更彆提了,村裡重男輕女的風俗十分嚴重,男孩基本還能有個上學的機會,可是女孩就更彆想了,村裡基本沒有那麼開明的家長。

雖然牛鮮花在村裡看見過生產隊裡下發的掃盲傳單,但細看下去也就是走個形式,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幾天之後就又都不去了,該乾嘛乾嘛,大家對於學習的熱情很是低下,大概沒人嘗過什麼有文化的甜頭。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各村這個時候吃飯都是靠隊裡一起乾活掙的工分,為了掙這點工分,年底多分點糧食,各家各戶都是把能派出去乾活的都派過去,甭管乾得了乾不了,工分掙得多掙得少,十來歲的孩子都在隊裡混著還能賺小半份工分,又怎麼會再讓孩子去花錢上學。

妞妞和牛犢年紀雖然還小,但是牛鮮花早就看出來了,妞妞的記憶力驚人,好好培養絕對了不得,牛犢調皮,就更需要讓他學著怎麼靜下來了,牛鮮花想著,盤算著,這樣看來,吃飽穿暖,為了教育,還得再進城一趟。

上次給賴頭子他們熬了藥汁塗凍瘡,幾個人吊兒郎當的拿著東西走了,牛鮮花根本沒想他們會按時塗,不過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不過是圖個自己心裡安慰罷了,畢竟人家給她打了一副櫃子還沒要錢。

但牛鮮花沒想到,這無心之舉卻意外的好評不斷,沒幾天之後就有人上門來求藥。

可能也是因為天氣越來越冷,凍瘡是天冷後牛家村人都容易犯的老毛病,又疼又癢,而且前一年犯過天氣冷了第二年更是必犯無疑,因為是一種常見病,大家反而沒人去注意了,畢竟也不影響什麼,沒有人會為了這點小病專程去城裡的醫院花錢看病。

最先來的是一個半老婦人,牛鮮花不認識,不過她到是笑的十分和藹,說是二蛋拿了藥回去,牛鮮花才推測出這是二蛋娘。

二蛋娘拉著牛鮮花的手拉家常,上來就是說寡婦家家怎麼怎麼難過,生活如何辛苦,女人如何操勞。牛鮮花聽著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不願意聽,她這人挺煩負能量的,這貧窮的時代,大家都吃不上飯,有了男人又能怎麼著,她沒覺得一個寡婦怎麼著了,有了家具,有了存貨,日子會慢慢過好的。

“哎,你說說,這大娃就這麼拋下你們娘仨就這麼走了”二蛋娘說了幾句還不夠,眼瞅著就要展開發揮了,牛鮮花急忙打斷她的話。“嬸子,這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你看看,俺現在帶著倆娃不是過的挺好”

二蛋娘愣了一下,看看牛鮮花家裡的陳設,再看看牛鮮花的樣子,摸著椅子扶手笑的安慰,點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好,彆怪俺多嘴,俺也是怕你想不開,這村裡,也隻有俺能知道你的苦處。不過這日子是一天天過好的,當年二蛋他爹走的時候,哎,俺也是簡直快哭瞎了眼,覺得咋也活不出去了,但是你看看,現在二蛋也不是被俺拉扯大了明年說不定就能掙滿工分了,俺就熬出頭啦。”

牛鮮花看著二蛋娘提起自家兒子笑嗬嗬的自豪樣子,原來是來傳遞正能量的,也太婉轉了,差點誤會。

二蛋娘當然不是為了給牛鮮花傳遞正能量來的,她跟牛鮮花解釋了說塗了牛鮮花給二蛋的凍瘡藥膏試了試,果然有了起色,但藥膏不夠兩個人用,她把她的手拿給牛鮮花看,二蛋娘手上的凍瘡可比二蛋本人的嚴重多了,已經發出來了,且潰爛的十分嚴重,也屬於舊疾。而且不止手上,耳朵上也凍瘡,所以這次登門的主要原因是來找牛鮮花來要了這個偏方去,自己也抹抹。

“這天天洗菜做飯的,有時候一泡就是一天,沒辦法,寡婦家的日子過得苦,這不是就落下這麼個病根,一到這冬天俺這倆手就不舒服。”二蛋娘大大咧咧的跟牛鮮花絮叨著自己在家乾活的方方麵麵,有啥說啥,那自來熟的樣子到是跟二蛋如出一轍。說到興致濃時,二蛋娘抓起牛鮮花放在腿上的手,細細的看著羨慕的說,“哎呀,鮮花你這手可真是好看,今年光溜溜的一點凍瘡都沒起呢。”

這牛鮮花原身以往肯定也有凍瘡,前幾天天氣剛冷牛鮮花就覺得手背有點癢了,她及時的每天拿生薑擦了擦,晚上又塗了給倆孩子用的藥膏,一直到現在到是也沒再犯。

牛鮮花抽回手來給她拿方子,方子是牛鮮花之前寫好的,就怕有人來問自己也好圓謊。“嫂子,俺這方子也是那天上城裡要的,你就按這方子抓,熬點藥,塗塗就能好。”

“俺不識字,這都是甚啦,你給俺說說就行。”二蛋娘沒接牛鮮花遞過去的紙。

這牛鮮花也不好表現的特彆熟稔,隻好說,“其實就是生薑和兩味藥,在咱們牛脊山上就有。”

“生薑就是吃的生薑”二蛋娘奇怪的看著牛鮮花,她自己平時哪舍得買生薑,也就是過年的時候手頭寬裕的時候買個一次半次,燉肉去腥,可是現在這個光景,一年才吃一次肉,哪能吃出個腥來,有是腥味也能讓人哈喇子流下兩尺來。

牛鮮花點點頭。二蛋娘聽到要用生薑又要花錢,局促的低頭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看來是又沒法治了。

看著她那樣子,牛鮮花知道她的難處,算了,看在同是牛家村寡婦的份上,牛鮮花站起來去給她找之前自己在山上采到而風乾的一點桂枝和紫蘇,切了一小塊生薑,包了一包給她。牛鮮花已經沒有那麼多生薑了,她還準備留著等過幾天殺豬燉豬肉吃用呢。

“嬸子,你回去加水煮一煮,等熬成糊糊的樣晾涼了,每天抹上點,等這個傷口愈合了以後,要是再癢,你就拿個生薑切一片每天擦擦就好了。”

“鮮花,這咋好意思的呢,這藥多少錢,俺給你。”二蛋娘沒想到牛鮮花直接給了她藥材,她嘴上說的客氣,可是當下心裡倒有點難受起來,接過來,又得花錢,其實她今天來就是想問問牛鮮花用的是什麼材料什麼法子的,想那牛鮮花窮的叮當響也應該不是啥金貴東西,說兩句話不當緊的,也不用花錢,可現在,自己沒材料,再拿人家東西就有點手短了,不給錢說不過去。

“沒事,不值幾個錢,都是山上采的。”牛鮮花看著這個拮據的農村婦人笑了笑,怎麼會收她的錢。說到這她突然想起了之前賴頭子拚死拚活都不收自己家具錢的樣子,估計跟自己看二蛋娘的心情一樣,同理心,這賴頭子,看著痞裡痞氣的,到是心腸還挺軟。

聽到不要錢,二蛋娘鬆了一口氣,她當然不會傻到非得塞給牛鮮花錢,不過嘴上倒是說了好幾遍不好意思,說說客氣話又不打緊的,不用錢。拿了東西二蛋娘也沒多留,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但是過了一會兒,愣是給牛鮮花拿來兩個烤紅薯,說是家裡今天烤多了,牛鮮花笑笑,就收了。

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尤其是在傳播消息的速度方麵。牛鮮花給賴頭子他們四個人都給了藥膏,明明都是效果顯著的,可是消息傳播的速度卻遠遠不如二蛋娘。二蛋娘回去用藥沒幾天,就覺得自己手上的凍瘡有成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著。這可不得了,有消息絕不獨享的二蛋娘四處散播牛鮮花能治好凍瘡的消息。

凍瘡這事不僅影響美觀,也不舒服,這幾乎是牛家村人人都會得的病。一時間,牛鮮花的小破院成了牛家村的新的熱門景點,牛鮮花也即煙絲之後,再次大範圍的在牛家村火了一把。

桂枝和紫蘇並不是什麼難找的藥材,但牛鮮花畢竟儲量有限,牛鮮花也不是聖人,不能麵麵俱到的照顧到。牛蘭花絕對有生意頭腦,塗著手給牛鮮花出主意,千萬彆把王大夫的方子給她們,讓牛鮮花自己熬了藥給她們順便要點材料費。牛鮮花感歎,自己這個二姐還真是什麼賬都算的精,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呢。牛鮮花這個中醫師,有的是方法把藥材做成成藥,她把所有的材料放進去,熬製成了藥膏,每人來了拿幾貼,效果是一樣的好。

藥效好,又便宜,一分錢一貼,但牛家村也竟是些可憐人,有的一分錢都舍不得出,提個袋子,裡麵裝著三個土豆,兩個地瓜,牛鮮花也不惱,都樂嗬嗬的收下,糧食可比錢好,都給每個人分配凍瘡藥膏。

幾天之後,牛家村人的凍瘡竟都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一家人,那就是牛鮮花的前任婆婆張桂芬和公公牛德富一家。婆婆看著大家紛紛都去牛鮮花那裡看凍瘡,而且嘴裡還竟是這藥膏多好用,幾天就消了什麼什麼的,心裡十分的不痛快。於是,每每大家談論的熱鬨時,她就把自己得了凍瘡手踹到袖管裡,撇著嘴不屑的說著風涼話,“那個掃把星配的東西你們也不怕有毒,到時候出了事你們就都高興不起來了”

但是沒人聽她的,有些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回她,“嫂子,怕是你想去拿藥鮮花也不給你哇,是不”

“誰稀罕趕明俺上城裡讓那好大夫給俺看,一準兒好的比你們快。”張桂芬嘴上這麼說,但是誰也沒見她哪天上城裡去找好大夫看病。

嘴硬歸嘴硬,張桂芬每每手背發紅發癢,撓著手背上的凍瘡的時候,嘴上都會臭罵牛鮮花,這個掃把星一定弄不出什麼好東西來,這些用了藥的人手肯定是要爛的。這麼罵過一陣,手上撓的出了血,嘴上也痛快了,可仍舊是一雙長了凍瘡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好關心賴頭哥啊,你們賴頭哥是戲份上的絕對男主而不是女主的男主,這樣說的清楚嗎其實我也喜歡賴頭哥這樣滴哦。

編編今早說要給輪空的我文一個微博推薦,啦啦啦,高興的螃蟹腿走路,可是看了一天也沒見晉江微博更新推薦,落寞。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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