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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木真弓捧著茶杯,從安城裡穂那裡了解了大概的案情。
她抬頭,將杯子裡的水喝光,剛想去找警官他們,卻見安城裡穂待在原地,沒有跟來。
“學姐不來嗎”她有些奇怪。
安城裡穂繞了繞垂在身側的卷發,開口間似乎有些漫不經心,“我就不去了,今天這身大裙子太礙事。”
津木真弓看了看她的裙子,也就沒說什麼,隻是向她點點頭,就去找目暮警官了。
雖然隻合作過幾個案子,但目暮警官對津木真弓印象非常好,一見她過來,就走到她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津木君,沒事吧”
津木真弓笑笑“沒事,休息了一會兒,好多了。”
說著她脫下身上的外套,想還給正蹲在屍體旁觀察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沒有抬頭,“你先披著。”
津木真弓剛要搖頭說不用,他繼續接口“臉上的血可以擦乾淨,衣服上的血暫時沒法處理,你的外套不能穿了,先穿這件。”
她的位置在被害者的正後方,雖然砍頭的時候頸總動脈血壓的噴濺總體是向上的,但過山車飛速疾馳與轉彎間,她的一側衣服上還是被濺了不少。
“還是你想穿著半身血衣,一邊s電鋸殺人狂一邊逛遊樂園”
津木真弓想了想,將衣服收了回來,看向工藤新一身上單薄的毛衣“那你呢”
他抬頭,似乎不解她為什麼這麼問“穿新的。”
津木真弓
說著他看了看手機“遊樂園裡有服裝店,我問工作人員要到了園內服裝店的號碼,遠程完成了訂單,加錢讓店員幫忙跑一趟送過來,大概還有十五分鐘就能送到。”
津木真弓拿出手機“號碼給我一下,我也給自己買一件。”
“我買了兩件。”
不愧是你,總在奇怪的地方貼心。
“那我轉你”
“遊樂園報銷。”
津木真弓一想也是,遊客在遊樂園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這還隻是報銷兩件衣服而已,她要是遊樂園,至少也得給這趟過山車的乘客全年免票,保不準還要賠付一些精神損失費。
她裹緊身上的外套,蹲到了屍體旁一起看觀察。
工藤新一像是想伸手攔住她,但到底沒動,她於是在他旁邊蹲下。
屍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噴湧的鮮血侵染,她戴上了剛剛問警官們要的手套,在死者已經不辯顏色的衣袋裡搜查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光禿禿的脖頸上。
見她蹲著不動,工藤新一默默往旁邊挪了挪“反胃想吐的話,你九點鐘方向走三十四米就有一個垃圾桶。”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隨即白了他一眼,“放心,不吐你身上。”
剛剛在過山車上,她實在是猝不及防被限製級畫麵糊了一臉,又正好是最首當其衝的那個座位。
現在緩和下來後,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她都沒什麼問題了。
“我隻是在看他脖子上的斷口不太對勁。”
“確實不對勁。”一個帶著些幽幽涼氣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津木真弓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差點一頭栽麵前的屍體上,還好旁邊的工藤新一拉了一把。
伊藤行人本就白皙的膚色配上手頭正擺弄的骨架,給回頭目睹這一幕的津木真弓又看得一哆嗦。
他卻沒有什麼反應,隻是一手拿著骨架,一手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一把菜刀,手起刀落,“咵嚓”一聲,把自己手上那副骨架的頭給砍了。
津木真弓
在津木真弓震驚的眼神中,他彎下身,從地上拿起了那顆滴溜溜滾遠的、骨架的頭,伸到了津木真弓麵前。
津木真弓
“脖子上的斷口太整齊了你看,哪怕以我的刀法,沒有皮肉和脂肪的阻攔,用普通的菜刀,砍這個縮小比例的骨架,斷口也有粗糙的橫截麵。”
津木真弓道理我都懂,但這也沒必要實際演示吧
她定了定神,拿起那顆骨架的頭看了看,將他的切口和屍體露出的骨骼部分比對了一下,確實發現了異樣。
“隻要是人力,就無法像機器那樣控製精準,更何況還是在過山車那麼狹小的空間裡。人的慣用手分左右,砍頭切菜的時候自然也會有不同的著力點,平時無法分辨,但屍體的橫截麵很大,從刀口的弧度和施力點多少可以看出凶手的慣用手。”
津木真弓看著屍體的脖頸“但這具屍體上的切口很整齊,像是平行著砍過去的。”
“從這個方向來看,哪怕是坐在他身旁的愛子女士,也做不到。”工藤新一總結道。
屍體上的線索檢查得差不多了,三人站起身,分頭在過山車場地內找尋線索。
伊藤行人去一旁和警局的驗屍官交流發現,津木真弓看工藤新一順著鐵軌鑽進了列車行進路線的山洞裡,她想了想,留在了現場,開始詢問起同車人員來。
與死者同行的愛子和小瞳她們似乎是嚇傻了,三個女生呆愣愣地坐在那裡,愛子的哭聲都有些悶悶地抽搐著,一看就是驚懼過度的表現。
工作人員和安城裡穂正在安慰她們,像是還不太方便接受詢問。
她轉身,走向了角落旁邊的那兩個黑衣男人。
這應該是他自她家離開後他們第一次見麵,琴酒見她猶猶豫豫地走過來,正等著她開口,卻見對方眼神一錯,看向了自己身旁的伏特加。
她揚起一個感激又友好的笑容,“剛剛蓋在我臉上的帽子,是這位大哥的吧多謝你了那時我真的嚇壞了,還好有這頂帽子。”
琴酒
似乎是注意到了琴酒那略帶著殺氣的目光,伏特加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不,不是我”
津木真弓一愣“不是你”
但這兩人明明在坐過山車前都帶著帽子,結果現在隻有這位壯實的大哥頭頂沒帽子了,剛剛那頂不就是他的嗎
琴酒的眼神似乎更想要殺人了,伏特加咽下即將出口的話,磕巴一下,接著道“不不不不,不,是我”
津木真弓到底是不是你
伏特加被琴酒隻收束於自己一人身上的目光嚇得一個激靈,幾乎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是我啊
好在旁邊的琴酒終於舍得開口了,他從衣袋裡拿出一支煙來,邊劃著火柴邊道“剛剛過山車急轉彎,他的帽子飛出去了。”
然後正好飛在了她臉上
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啊
琴酒像是沒有注意到她滿心的吐槽欲,看向了她,“那頂帽子,記得處理掉。”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帽子上多少會殘留一些主人的dna痕跡,而乾他們那行的,最忌諱留下這些東西。
伏特加所以這才是你扔我帽子的原因嗎大哥
終究是錯付了。
津木真弓第一反應則是看向了自己的係統麵板。
那個因為這大哥闖空門引發的“劇情事件”,此刻又攀升了幾點完成度,現在是25了。
所以果然,完成度是和這位大哥掛鉤的嗎
之前他從她家離開後,她的完成度就不動了,現在隻是一個照麵,連話還沒說兩句,完成度已經漲到了25。
她想了想,卻沒有一口答應下來,隻是點點頭“我儘量。”
見琴酒的目光瞥了過來,她解釋道“案子沒破期間,那頂帽子就是案件的證物,畢竟殘留著死者的血液所以,我隻能儘量。”
當然,為了她的劇情事件著想,她也會儘力給這兩位大哥打掩護的。
“你在乾什麼”
又一個神出鬼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把剛剛經曆變故的津木真弓又嚇了一跳。
工藤新一眼看著她因為自己的招呼而肩膀一顫,皺眉,看向了麵前的兩個黑衣人。
這兩人他在上車前就已經注意到了。
客觀來說,他對他們的注意和津木真弓的關係不大,但她和安城裡穂當時誇這銀發男人的對話,難免讓他下意識多打量了對方兩眼。
常年和命案與罪犯打交道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絕對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就算是看上去,這兩人也沒那麼簡單。
很少有帶著一身殺氣來做過山車的人。
哪怕他們掩飾的很好,但在麵對命案時,所有人都驚慌失措,隻有這兩人如此淡定,仿佛司空見慣般。
某種意義上,工藤新一覺得之前安城裡穂的形容是對的那是仿佛手底下走過兩百條人命的氣場。
為了防止這個洞察力點滿的主角偵探從這兩人身上看出什麼,津木真弓出聲打斷。
“我在找同車人問案發時有沒有察覺到異樣,你呢剛剛去哪了”
工藤新一看向她“去死者出事的山洞裡看了看,發現了一些東西,已經交給目暮警官了,不出意外,應該很快會結案。”
津木真弓呆住“啊”
她還在口供階段呢他已經要結案了
工藤新一卻沒有多說,隨即從手中的證物袋裡掏出了另一樣東西,“還有這個。”
津木真弓一看,是一頂尚帶著血跡的黑帽。
就是剛剛在過山車上遮住她的那頂。
她定了定神,“這就是剛剛後座的這位大哥,不小心掉了的帽子吧我看看。”
說著,她伸手就要去拿,工藤新一卻手一抬,避過了她的手。
“這算是證物,根據帽子上的血跡弧度和你當時的座椅位置,可以大致判斷死者血液濺出的角度。”
津木真弓眯了眯眼“這需要計算嗎這不就擺在大家眼前嗎”
工藤新一笑了“這可難說,在案件塵埃落定前,一切可能性都不能被排除。”
津木真弓眼看著他將那頂帽子又裝回證物袋裡,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不動聲色道,“你不是說快結案了嗎說明你已經排除了不少可能性”
工藤新一剛想開口,突然,身後一陣嘈雜聲響起,儲物櫃的方向傳來了警察的聲音。
“目暮警官找到凶器了”
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對視一眼,回身向儲物櫃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