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見這兩人終於走了,便湊到琴酒身邊,壓低了聲音,“大哥,那個偵”
見琴酒目光不善地盯著兩人的背影,他愣了一下,“大哥”
琴酒垂下眼,控製著自己的視線看向指尖的煙蒂,“嗯。”
“我是說,我聽警察的對話說,那個少年偵探就是那個工藤新一,我們這事不妙啊。”
琴酒將手中還沒抽完的煙蒂直接按滅在牆上,“不會。”
普通人經手的案子破綻太多比如眼前這個。
但他們動手,一個年輕的小子還不至於找出破綻。
比起那少年“偵探”的頭銜,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會承認,他更在意的,是那個披著那少年外套的人。
她被他抱下過山車的樣子琴酒還曆曆在目,說是“抱”其實並不準確,當時她已經脫力,連自己倚靠的人都沒有知覺,隻是無意識地靠著身邊最近的人。
但他就這麼自然地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伸手撥開她被鮮血糊住的半捋留海,然後將自己尚帶著體溫的外套,裹住了那副軀體。
她被他們的朋友簇擁著坐到一旁,端水、擦臉、安慰、打鬨、喂糖而他隻能在角落裡遠遠看著,甚至控製著自己的目光,不至於過於明顯,被那群嗅覺靈敏的偵探們發覺。
而她恢複知覺的第一件事,就是朝他們笑。
白著臉、抖著唇、攥緊身上的衣服,對著那人笑。
他還是隻能在角落裡看著。
就像現在這樣。
琴酒的目光收束得很好,忙著觀察案情的津木真弓沒有絲毫察覺,她完全被愛子背包中那柄染血的菜刀吸引去了注意。
“警部,從被害者的女友愛子女士的包中搜到了這個。”
目暮警官看著包裡的菜刀,沉吟一會兒,“將愛子女士作為重要參考人,帶回警局。”
津木真弓皺眉,剛想開口阻止,旁邊的工藤新一比她更快。
“等一等目暮警官,這位女士不是凶手。”
目暮警官也皺眉“但是案發時間,隻有她坐在死者身旁,背包裡也搜出了菜刀”
“菜刀不是凶器。”接話的是伊藤行人。
他伸手,將自己那身首異處的骨架遞給目暮警官。
“愛子女士背包裡搜出來的菜刀,和我手上這柄差不多大小和鋒利程度,而我手上這柄,是用來砍這幅骨架的頭顱的。”
他指著骨架上的切口斷麵道,“這樣大小的菜刀,砍沒有血肉和脂肪阻攔的微縮骨架,切口都沒有那麼整齊,更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砍下比骨架大數十倍的真人頭顱。”
說著他瞥了一眼旁邊正哭泣的愛子女士“除非這位女士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殺手。”
津木真弓深藏不露的殺手確實在場,但不是這位女士。
工藤新一點頭,拿出了口袋中的一顆珍珠“這是我在案發的山洞中找到的,可以指明凶手的決定性證據。”
愛子的另一位女性朋友捂嘴驚呼“這、這好像是小瞳的”
“沒錯,凶手就是坐在死者前排的這位精於體操的小瞳女士。”
說著,工藤新一解釋了一波那令人歎為觀止的體操手法,手法的極限程度讓津木真弓都搖頭咂舌。
在疾馳的過山車上使用這麼極限的手法,一不小心沒頭的就不是死者,而是凶手了,多大仇啊
小瞳自然不認“項、項鏈是坐過山車的時候不小心散架的,而、而且愛子包裡的刀又怎麼解釋你、你說是我,有什麼證據”
津木真弓看了一眼愛子的背包,詢問著旁邊已經完全手足無措的愛子“你上一次打開這背包是什麼時候”
“坐、坐過山車前,我、我們去了一趟衛生間”
“如果我沒猜錯,當時你把背包交給了小瞳,讓她幫你看著,從衛生間出來後,就直接背了上去,然後來過山車排隊了”
“對、對”
津木真弓看向小瞳“那麼,我就是證據。”
目暮警官驚訝道“津木君”
“早晨入園的時候,我與伊藤同學不慎和兩位女士發生了一些摩擦,當時有過一部分物體與肢體接觸。”
津木真弓看向小瞳,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對方驟然慘白的臉色。
“想起來了,對吧你應該是準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背包,將這柄染血的菜刀塞在了裡麵,然後在愛子上衛生間的時候替換掉了但換得了包,換不了包上的指紋。”
她上前一步,逼近小瞳,伸出自己的雙手,手上套著辦案專用的手套。
“如果現在我們拿這隻包去檢測,你覺得會得出什麼結論為什麼早上我們碰過的包,卻在包上檢測不出我們的指紋呢”
眼見鐵證如山,小瞳終於跪倒在地,開始了痛哭認罪的流程。
緊接著便是一段“她愛他他愛她他不愛她”的狗血戲碼,津木真弓聽得索然無味,撇了撇嘴,默默朝人群身後退去。
見案犯已經認罪,旁邊的伊藤行人走向津木真弓,壓低了聲音。
“早上的時候,我沒有碰到她的包。”
津木真弓側目。
“你也沒有,你隻碰到了她的傘。”
津木真弓輕笑“早上情況混亂,你撞了對方,而我又搶先伸手碰到了對方的東西,除非是像社長那樣的超憶症,沒有人可以肯定自己當時的記憶隻要她不敢肯定我們沒碰到過,她就已經輸了。”
她指了指工藤新一“更何況,從工藤君揭穿她犯案手法的那一刻,她的心理防線就已經有了裂縫,我隻是在攀上裂縫的玻璃上輕輕戳了一下而已。”
伊藤行人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你和我之前以為的,不太一樣。”
津木真弓聳聳肩“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人類是會被認知左右的生物,幾乎沒有人能逃過首因效應將自己對於某人的第一印象認定為他本身,我對你的印象,也不能免俗。”
伊藤行人難得有些好奇,“那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擺弄骨架的陰沉少年。”
“那現在呢”
津木真弓想了想,誠實道“不僅會擺弄,還會給骨架砍頭的陰沉少年。”
伊藤行人“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還是第一次見你笑。”津木真弓中肯地評價。
她也跟著笑了出來,“刻板印象不可避免,但希望今天是個良好的開端。”
她脫下手上的手套,向伊藤行人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津木真弓。”
伊藤行人收起自己的骨架,也脫下了手上的手套,甚至有些局促地在衣角蹭了蹭,握上了津木真弓的手“伊藤行人。”
鑒證科將屍體和一些證物準備裝車帶走,津木真弓看著拉走一整袋證物的鑒證科人員,正好是自己認識的一名警官,便向伊藤行人短暫告辭,準備追出去。
“你去哪”
本來正在和警官核對案件最後信息的工藤新一突然開口。
津木真弓幾乎要懷疑他身後長眼睛了,回頭瞪他一眼,“衛生間,你要跟來”
工藤新一
擺脫了這人,她追上鑒證科,和對方打了招呼,“那個,我有一個請求,可以把這個黑帽子給我嗎這是我身後那位大哥的東西,我坐在死者身後,正好被噴了一臉血,是那位大哥拿帽子擋住了我,我想給他洗乾淨送回去。”
鑒證人員好像有些猶豫,她雙手合十眨巴著眼“拜托拜托,我很想感謝那位大哥這件事我也會去和目暮警官說的,如果目暮警官不同意的話,我會將證物重新還給他。”
出於對津木真弓的信任,鑒證人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帽子遞了過去。
“謝謝謝謝”
津木真弓將帽子連同證物袋塞回背包,正踏步往回走的時候,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掏出手機,給一條不知名的號碼發去了短信。
她背著包往回走,目暮警官已經在向他們做最後的感謝了。
“對了目暮警官,還是像之前一樣,媒體的報道可以,但是關於我的一切影像資料,我希望你們能幫我嚴格保密。”工藤新一嚴肅道。
目暮警官點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和你的朋友我們都會嚴格保密的。”
津木真弓走到他們邊上,目暮警官便又和她寒暄了幾句,最後撫著帽子告辭“那你們幾個小年輕就在遊樂園好好玩,口供的事不急,等你們玩儘興了,過兩天再來警局也可以反正本來也已經走了兩個遊客了。”
津木真弓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角落,知道目暮警官指的是誰。
目暮警官走後,工藤新一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讓服裝店送貨的地址是過山車這裡,大概還有兩三分鐘,再等會兒吧。”
津木真弓開始沒話找話當然也是真的好奇。
“工藤君為什麼不希望報社刊登你的影像資料雖然偵探確實需要一些保密工作,但很多久負盛名的偵探們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影像資料流傳在外。”
“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之前和網友聊天的時候,提起過幾樁案子,其中不少破案者泄露了身份信息導致被尋仇的悲劇,也就謹慎些了。”
津木真弓有些好奇“你很怕死”
又是一個和她“印象”中的“工藤新一”不一樣的地方。
工藤新一想了想“怕,也不怕不怕為自己理想而死,但怕死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上。”
津木真弓頗有共鳴地點頭“死者可以為大,但不可以為大煞筆。”
工藤新一“這又是什麼歪理。”
與此同時,他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服裝店的人送貨上門了。
其實在這之前津木真弓還短暫地思考過,開在遊樂園裡的服裝店會是什麼樣的。
又或者至少擔心一下,有沒有男女裝之分至於尺碼什麼的外套嘛,稍微寬鬆點應該也問題不大
但之前屢屢被案件的事情打斷,她也就先將這事放在了一邊。
現在,服裝店送貨上門了。
好消息,是均碼。
壞消息,沒有男女裝之分。
津木真弓看著工藤新一手上提著的兩件“外套”,難得覺得腦內有點宕機。
工藤新一的表情也很一言難儘這也是十分少數的、發生在他預料之外的事。
他將兩件衣服提了起來,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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