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對於他們的身份來說,家裡備一些這種東西不足為奇。
津木真弓按照綠川光的指示在家裡翻出了他主臥暗格裡的藥箱,打開一看,可謂是“牢底坐穿快樂箱”管製藥品應有儘有。
她乾脆提著這個箱子回了客房,安室透已經衝完傷口,重新坐回了床上。
她猶豫了一下“那之後就綠川先生幫他處理一下”
綠川光有些無奈地開口“恐怕做不到,我有急事需要出門一趟。”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那安室先生的傷”
“交給你了。”
津木真弓後退一步,瘋狂擺手“不不不不我根本沒有正經學過醫術,我連靜脈注射都找不到地方啊”
綠川光笑著擺擺手“沒事,治死了算我的。”
津木真弓
“這不是能算不算的事吧”
但綠川光還是出門了,甚至離去前從門口探了個頭,很友好地笑道。
“希望回家的時候,能看到活著的你們。”
津木真弓等會兒為什麼要加個“們”
“你手上的藥劑再抓下去就要因為溫度變質了你是真想治死我啊”
安室透含笑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這種時候你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津木真弓已經快抓狂了她雖然擁有基礎的野外求生和外傷處理知識,但這部分“基礎知識”裡不包括治療槍傷啊
上一次她見到槍傷還是在琴酒肩上,那一次也不是她動手治療的啊
安室透像是有些奇怪“你怕什麼你又不是傷患。”
“因為我不想殺人”津木真弓深吸一口氣,“而且你這麼淡定真的好嗎讓一個醫學知識見底的高中生來給你治療槍傷”
“我不覺得一個一眼就能認出槍傷的人,是醫學知識見底的人。”
能一眼判斷出他的傷口是槍傷,甚至能條理有序地幫他做好前期清洗和止血工作光憑這一點,他就不覺得津木真弓是什麼一竅不通的小白兔。
“身為一個偵探,我能知道槍傷長什麼樣是我了解過驗屍的基本知識,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
津木真弓現在無比感謝自己此刻這個身份反正二次元世界的偵探是全能的。
“這就快進到驗屍了嗎”安室透歎了口氣,“雖然我也不介意你把我當屍體對待。”
“這種時候你為什麼還能抖得了機靈”她捏著藥劑的手都在抖。
“因為這隻是小傷。”
他乾脆地探身,將她手上的藥劑拿了過來“彆再抖了,搞到一瓶不容易,彆砸了。”
津木真弓一時無語,“你們是這麼定義小傷的”
“死不了的都是小傷。”他一幅十分無所謂的語氣,甚至還在笑。
津木真弓
“但你再磨蹭下去,我的傷口就要拖成重傷了哦。”安室透眨眨眼。
“你現在就是重傷。”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走了過去。
“那、那如果我把你弄死了”
安室透笑出聲“我保證變成鬼也不會”
見津木真弓瞪著他,他緩緩接口“來找你麻煩。”
“謝謝,一點都沒起到安慰作用。”
“那我發誓行不行”安室透有些無奈,沒想到有一天還要哄著彆人來給自己治傷。
津木真弓猶豫了一下,“那你對著你們警察手冊上的櫻花發誓”
安室透忍住自己的笑意,“好,我發誓。”
這發誓當然是沒用的,津木真弓也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心裡安慰而已,她終於坐到床邊,拿起針劑。
安室透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微涼的發絲入手,讓他緩緩一笑。
“彆怕,按我說的做。”
津木真弓不得不承認,傷者本人的鼓勵比她給自己灌一百碗雞湯都有用,她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顫抖的手。
“好吧,開始。”
“左邊,再左邊,過了,右邊老實說,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手臂上靜脈應該挺明顯的”
“你最好看著你的膚色再說一遍。”
“雖然剛剛已經打過了止痛針,但是你這動作已經大到我聽到鑷子劃過我傷口骨骼的聲音了。”
“太黑了”
“傷口和我的膚色有什麼關係”
“我是說房間裡的燈光”
“你知道醫學界一首經久不衰的黑童謠嗎”
津木真弓正秉著呼吸拿著消過毒的鑷子給他取彈殼,甚至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什麼”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割腕靜脈割動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津木真弓快崩潰了“這種時候你為什麼還能說這種冷笑話啊”
而且這家夥為什麼會自詡是小“白”兔是她對“白”有什麼誤解嗎
“不是冷笑話,你快割到我動脈了。”
津木真弓
“雖然但是,我能申請縫合傷口的線彆打蝴蝶結嗎”
一場“手術”做下來,津木真弓看上去比傷者安室透本人還驚嚇過度。
她長鬆一口氣,寒冬臘月的天氣裡,緊張得渾身上下像是剛從水裡拎出來一樣濕透,連帶著臉上防菌用的口罩都已經浸得濕了一層。
她幾乎哀嚎著倒在床上,還好還記得避開安室透身上的傷口。
止痛針的藥效還沒過,安室透看上去很淡定,伸出還算完好的另一隻手臂,伸手把她撈了起來,避著上身的傷口,虛虛地按在懷中。
“辛苦了。”
仿佛劫後餘生的腦袋並不足以支撐津木真弓意識到對方做了什麼,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似乎正靠在一個溫暖的懷中,手機的鈴聲正在瘋響。
她認出是自己的鈴聲,“唰”一下從安室透懷中爬起來,擦了擦手,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長時間的神經與肌肉緊繃讓她的聲音聽起來疲憊異常,她甚至連來電顯示都來不及看一眼,虛弱地開口。
“喂,哪位”
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聽著她這幅虛弱到可疑的聲音,像是猶豫了一下,“你晚飯怎麼解決”
“晚飯”
津木真弓的腦子有點懵她不是剛剛吃完午飯嗎
工藤新一聽著她的聲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已經下午五點了。”
津木真弓拿開手機看了一眼“啊,五點了,”她歎了口氣,“那我不回來吃飯了,你不用管我了。”
工藤新一停頓了好長的時間,繼續開口“你現在在哪”
津木真弓的智商開始後知後覺地回攏,看了看床上的安室透,他卻比了個“噓”的姿勢,她想了想。
回攏了,但不多。
“額,遊樂園。”
工藤新一“”
這種瞎話他已經連吐槽都懶得吐槽了,隻是默默咬牙“去了一個下午遊樂園就累成這樣”
津木真弓也知道對方知道自己在說瞎話,乾脆就懶得裝了,哼唧著歎了口氣。
“是啊,我剛經曆了一場事關彆人生死的運動。”
工藤新一冷笑一聲,“被鬼屋裡的女鬼吸乾精氣了”
津木真弓累得不行,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了,“總之,我今天不回來吃完飯了,你”
“我們也不回來吃晚飯了,博士要去拜訪一位教授朋友,帶著兩個小朋友。”
大概是意識到她身旁還有其他人他甚至能推理出那人的身份,工藤新一說得十分含糊。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要一起來嗎”
“不了。”津木真弓想也不想地拒絕。
她已經累得快吐魂了,哪有時間趕回去再陪他們去拜訪什麼教授朋友。
工藤新一當然能意料到對方的答案,追問隻是出於莫名的不甘。
“還有什麼事嗎”津木真弓打了個哈欠。
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津木真弓差點以為信號斷了,對著手機“喂”了兩聲,工藤新一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你下午在乾”
一直屏息聽著電話裡斷斷續續聲音的安室透突然動了動,他壓低了聲音,低笑著開口。
“腿快被你壓麻了,上來點。”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啊,抱歉。”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安室透伸手把她再次拉入懷中,看著她懵懵懂懂的表情,笑了一聲。
如果說之前開口隻是出於某種惡趣味的話,津木真弓這幅毫無防備的懵懂模樣
安室透伸手,撫住她的後頸,使力將她壓了下來。
與此同時,伸手掛斷了對麵的電話。
“你乾什唔”
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隻聽到一聲令人誤會的低呼,電話中便隻剩“嘟嘟嘟”的忙音。
事實上,不能算誤會。
津木真弓被安室透按在懷中,渾身脫力的疲憊讓她甚至沒能第一時間意識到對方做了什麼,自然也沒有滿足拒絕的前提。
直到那雙含笑的淺紫色瞳仁越來越近,幾乎占據了她所有的視線,她困頓的神色中染上了幾分疑惑。
下一秒,她隻覺得唇上一軟。
他吻住了她。
像是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迷惑又毫無防備的神色終於徹底點燃了安室透腦中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按下她,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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