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許氏習慣午睡,閒話了一陣後便有些神思倦怠。
她擺了擺手:“新婦進門總還有半年時間,有些話說多了也是無用。
都回去歇著吧,老郡公在府裡,你們一個個的都警醒些,儘量彆惹他生氣。”
眾人齊聲應是,目送著她走出了榮熙堂。
桓崧按了按脹得生疼的腦袋,對妻子兒女道:“都回去吧。”
桓陳等人行了個禮,各自離去。
不多時,桓崧便隨姚氏回到了她的院子。
姚氏伺候他換過衣裳,又吩咐丫鬟們去廚房把醒酒湯端來。
桓崧見妻子這般殷勤,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珍娘彆忙了,坐下陪為夫說說話。”
姚氏依言坐下,柔聲道:“老爺雖在盛年,也要愛惜身子。”
換作平日,這樣疑似拈酸吃醋的話,姚氏是不會說的。
吃力不討好,反而弄得夫妻之間生了罅隙,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可今時不同往日,桓鬱和桓際都是老郡公心愛的孫子,二人皆定下了極好的親事,想來老郡公應該會在府裡多住一段時日。
老爺那些喜愛聲色犬馬的臭毛病是改不了了,但在老郡公眼皮子底下也該稍加收斂。
即便做不到討他老人家開心,也千萬彆再惹他厭惡。
畢竟他們一家人的前程都捏在他手裡,真是不能得罪。
桓崧最不愛聽這些話,但好賴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他拉起姚氏的手:“珍娘放心,今日是沒有防備才撞在父親手裡,以後再不會了。”
姚氏歎了口氣:“老爺,妾身這輩子也算是安逸富貴,再無其他的奢望。
可咱們的陳哥兒打小兒就聰明好學,怎能碌碌無為一輩子?他才是郡公府的長子嫡孫……”
桓崧被她說得心酸不已:“是啊,分明我才是父親的嫡長子,爵位憑什麼落到老二頭上?”
每每提起這件事,他對母親的怨恨就會增添一分。
一個死了五十多年,以牌位嫁進桓家的女人,真不知母親有什麼好計較的。
難道把他記到那女人的名下,他就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了?
好好的世子之位就這麼落到了老二的頭上,他卻活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姚氏的恨意隻會比他更深。
她忿忿道:“母親一心隻想著許家,卻不知咱們陳哥兒娶了許家姑娘,會失去多少機會!”
有些話她都不忍心對丈夫說。
那小許氏除了一張臉還看得過去,還能有什麼用處?
因為婆婆的緣故,她自小便總愛往郡公府跑。
彆看她出身尋常,心氣兒卻高得很,一心就想嫁進郡公府,而且眼睛隻盯著二房的鬱哥兒。
隻可惜二房那一家子誰都不把她當回事,鬱哥兒更是從來不願意搭理她。
婆婆為此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卻始終無法把小許氏安插進二房,隻能退而求其次把她嫁給了陳哥兒。
她的兒子也是極為出色的少年郎,憑什麼被當做“次一等”?
娶了小許氏,陳哥兒房中整日雞飛狗跳,白白給二房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