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漓緩緩站了起來,突然腕口一顫,手裡的芋頭霎時騰空。
紫櫻手一抄,芋頭穩穩收在掌心,還不忘順手扶住她,“仙尊,您與千足蜆交過手,關它進塔已不易,木淩祈身邊剛收的魅翼不簡單,接下來就交給我和妙嵐她們。”
魅翼的作戰手法,紫櫻作為一個暗衛殺手,雖攻心之計不擅但觀察出拳習慣卻是細致入微,她已經將他打法摸得有了八成,隻要結合實際交手,基本能贏。
而妙嵐,主打柔法,看似柔弱無力,實則柔之能以剛,出手的穩準狠可不比紫櫻差,加上有夷桃和丹禾相助,對於剛剛死而複生的木淩祈來說,至少能抵擋一陣子。
葉漓前前後後思索一番,心中了然,點頭把她所想安排的明明白白。
岑九負傷沒得到任務,本還想逞能,卻在葉漓的示意下,看到自己的兵將正撕布互相療傷,便立馬掐滅不該有的一時貪婪邀功,靜觀其變,等待命令。
但四人臨走前,葉漓叮囑大家務必小心後,她嫌自己待著無聊,欲拉上岑九幫忙烤芋頭,誰知,人家不僅一眼不看她,自顧自進帳休憩,還忍不住又退出帳外罵了句,“仙尊噎死自己,可彆噎死我的士將!”
“切!”葉漓舉著芋頭站在營帳外,撇撇嘴,“不要就不要唄,何必跟它生計較!”
隨即,落回座位時,想到岑九對他意見甚大,臉上竟然浮起了欣慰的笑容,“不錯,沒想到這爛到根的浴煌池,還是有一兩個不長偏的,難得,實屬難得!”
頃刻,正如葉漓所想,紫櫻和魅翼交手,魅翼從開始的占上風,到接二連三連連敗退,肩、背、脖子,能被傷到的地方,都留下微痛微癢,不致命卻是奇恥大辱的割傷。
最後,在他怒意爆發用儘全力之時,紫櫻將其一招拿下,魅翼落敗,在地上滑出很長一段距離,還在紫櫻的施法下才停下來。
而另一邊,木淩祈同樣也在用吊打的方式,感知到魅翼重傷倒地不得動彈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拖延的打法,反而為紫櫻除掉魅翼的籌備了時間。
她氣得速戰速決,棄下與三人的糾纏,妙嵐為身後兩個丫頭擋了幾成魔力,因此吐血跌倒在地。
“魅翼,你背叛仙界,就算逃到魔族,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劍尖抵在脖頸的致命地方,魅翼看了紫櫻一眼,紫鞭未現,垂眸,彆過頭道:“哼,彆以為你沒有用儘全力我就會對你感激,呸!我不需要你們仙界的人可憐我!”
“你擅自逃出仙界,擅離職守,還放任一方生靈被妖魔斬殺,此等重罪若不再認錯,便是死罪!隻要你肯回頭是岸,我會親自向陛下求情,陛下一定會念你過往為仙界效力而減輕罪行,你隻是一時糊塗罷了!”
“回去?求情?”魅翼仰笑不屑,眼裡閃著淚光,“我呸!要我回去而不受死,你堂堂紫櫻暗衛難道還是如此天真嗎?嗬,我還不如死在你手中!”
“仙界那幫老東西還真不是東西!你看到了嗎?隻有像岑九那樣的蠢貨,還在執迷不悟自己就是仙界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隻會聽話的狗!”
“憑什麼?憑什麼我勞心戮力什麼都沒有得到,甚至有時候還要看著自己的功賞被他們奪走?仙帝是人人皆知的傀儡,你竟指望他為我做主減罪,哈哈哈哈……我要做夢吧,夢裡可是什麼都有!”
“莫要口出狂言!”紫櫻劍尖用力,魅翼脖子上便破出一道血跡,她深吸一口氣,換上了紫鞭,“既然你還執迷不悟我渡不了你,那我也不放任一個仙界的生靈為投暗魔族而活下去,受死吧……”
紫鞭繩形化為劍狀,發出鳴嘯的紫光,魅翼視死如歸,決心閉上雙眼。
然而,疼痛並未降臨,墨黑橫掃紫光而來。
“想動我的人,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
木淩祈飛來,破開長刃單手握住滑至劍尾,直逼對方迎臉而去,紫櫻不知她哪來的功力大增,被迫踏腳滑行倒退,不過紫鞭還真如她所說並不是吃素的,墨黑的血跡一流在上麵,便迅速吸食,吃乾抹淨。
“木淩祈!我教訓同門,與你有何乾係!”
縱然功法大增,奈何遭不住紫鞭帶來的威力,血液流逝很快就讓她虛弱皺眉,她側頭怒喊:“你呢?你是相助一個要殺你之人,還是維護一個替你擋劍的?”
“你給我住口!”
魅翼捂住胸口費力起身,對被識破的猶豫,他感到無比羞愧,因為那段被趕到結界欺負的日子,是木淩祈救下他,雖偶爾發狂卻能讓她生命延續,可以隨心所欲解恨他想解恨之人。
“你給我聽著,若你不降而助紂為虐,我紫櫻必定親手了結你!”
木淩祈大笑:“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仙界之人,這就是你昔日朝夕相處的同門,冷酷無情!”
此刻,魅翼終於心如止水,他掌心幻化利劍,再抬眼之時,眼底儘是冰霜:“我永生永世,誓死效力魔尊!”
喊完,他一個箭步衝去,劍尖毫不留情向紫櫻的心窩狠狠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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