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把琉光珠吞了?”
“靈蟲是神所創的萬年生靈,你,怪物!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木淩祈顫抖紅甲,指著嬌小的身影漸漸從人群中走來,不止她一人驚詫不已,那身影路過之處,腳下遍地雋永紅花綠葉,士將為之讓路,仙鳥金蝶繞旋而飛。
嶄新的紅衣本就襯得她身姿曼妙,可一席金蝶翩舞,化為金絲,縷縷織成網,密網再繁加而後形成披風。
金衣從天而降,仿佛吸取日夜精華天然而成的罩身,穩穩架在她的身上,讓人看著,就是為之量身定做。
“我啊……”葉漓舉起雙袖,側頭而望懶散的媚眼裹滿陰險,拖長的音調餘音繞梁。
木淩祈還尚處驚恐中,腳步才後退半步,轉眼間,她白皙的脖頸便被纖細的長指束住。
仿佛隻是一陣風掠過,她感受到身體瞬閃,入目所及,女子妖豔的眼瞼便直撞視野,“我就是……想要掐斷你的……南瑤啊……”
“不,不,你怎麼……”
“魔尊!”“魔尊!”眾魔兵驚訝又畏懼,不過彈指間,竟把她們自己還在得意中的主上‘嗖’的一下,抓在手中,像逮住蛤蟆似的,逮住命運的咽喉。
“妖女!快放了魔尊,否則……你!”魅翼很快反應過來,但他隻能扯下一塊醒目的傷痕累累的麵簾。
“唔……”醜陋徹底暴露在眼前,木淩祈又羞又惱,雙手輪流遮擋,反倒喝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魅翼,“蠢貨!你給我閉嘴!”
她心裡清,若再不閉嘴,南瑤的瘋狂是專挑人痛處撒鹽的細水長流,她知道她折磨人的手段!
葉漓很欣賞她的語無倫次,“木淩祈,你怕了嗎?”
“怕?哼!”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木淩祈多少次從閻王殿爬過來的,說我怕?你是血脈倒衝衝糊塗了吧!”
“嘖嘖嘖!”葉漓見她負隅頑抗的模樣,殷紅的唇畔靠近她斑駁的耳廓,“那我倒要看看……你這張臉……到底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不!”
木淩祈瞪大了雙眼,“不……我的臉,你不能……”
“啊!”
她的雙手被葉漓猛地扯下反剪身後。
眾夥紛紛倒吸一口氣,無他,隻因眼前畫麵異常猙獰,然而令人咬牙難忍直視之後的憎恨,是那一道道撕開的血口。
舊肉撕開,裸露出斷裂的骨頭,而骨頭上的魔息,卻經久不散。
一眼明了,原來,傷痕的皮肉總不見愈合,是因為傷痕已經深入到皮肉下的骨頭。
而木淩祈作為一介魔尊,魔族的支柱,為了掩藏臉上的真相,隻能用食同族,用他們的魂魄去延續自己生命的方式。
這是瞞不住血肉模糊下,永遠也貯存不住美貌的秘密。
幾個魔兵看得真切,抱著妙嵐的夷桃大聲疾呼,“看看!這就是你們魔族的好主子,恐怕你們的好兄弟都被榨成肉糜塗在臉上了,而你們還在替這樣的主子效力,這不是愚蠢什麼!”
“閉嘴!你給我閉嘴!”
木淩祈身子不得動彈卻拚命掙紮,她慌了,但比起被卸下醜陋的麵目,她更怕的,是關於醜陋背後的真相。
果不其然,站在前麵一排的魔兵,眼神飄忽不定,正如手裡的盾劍,不知指向何方。
岑九握劍從地上撐起,粗獷的聲音鏗鏘有力,他也添火道:“怎麼,被人說中,惱羞成怒了?”
“你們就是一幫愚蠢的家夥!日日夜夜追求的主子,她能視他們命如草芥,就能拿你們當祭爐丹,老子不用想也能猜到,你們平日裡動不動就受她折磨辱罵,還有的……”
說著,他瞄了一眼一個身影,“被當養寵,還心甘情願,惡心至極。”
“岑九!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不等人回應,魅翼隨手一抓,逮住了逃跑中的兩個魔兵,瞬間消滅,剩留黑衣碎片,攥在手心以做警示:“都給我聽著!誰敢擅自逃走背叛魔尊,殺無赦!”
衣片被粉磨成灰,卷入沙塵,仿佛從未存在過。
魅翼身為首領,法力也不低,在魔界中還是有份量的,不一會兒惶惶不安的聲音便不再聽到,他指出劍尖,“南瑤!隻要你放過魔尊,今日我們魔族可以不傷你一兵一卒分毫!”
這話一出,大夥的心都懸在心口,他到底是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哪來的自信,跟擁有世間最強大的血脈的人……談條件?!
隻怕是昏了頭吧?
葉漓嗤笑,她抬起木淩祈的下巴,看著魅翼,“嗬嗬,你是仗著自己是訓練有素的暗衛出身,所以才敢放如此愚蠢又狠的話啊?”
“難道要我證明一下,按你們魔賊此刻的處境,根本連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隻有求饒的選擇嗎?”
她停頓一下,“哦不!你們求我……我還得考慮考慮……要不要放過你們呢!”
忽然,她濃睫一抬!
施出的法力立刻呈圓弧狀向四周掃蕩而去,魔兵還未看到攻擊的到來,卻已脖子後仰,四肢搖飛在空中,跌的跌,趴的趴,各式各樣的受傷姿勢,‘琳琅滿目’,‘應有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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