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男人紅著眼眶,呢喃道,“你就那麼不喜歡川哥哥嗎?川哥哥到底哪裡招你煩?”
小崽子痛哭流涕,“不是,不是不喜歡川哥哥。是我惦記我哥,惦記我哥的腿,害怕我哥生病,我哥離開我,他會不吃不喝也不睡的,他會生病的。”小崽子一直都記得宋夏夏那天的話,說她哥骨瘦如柴,麵無血色,好像一口氣倒不開隨時要死的樣子。
曾經的她哥是身材魁梧的,健碩的。她哥在她心裡就像一座雄偉的大山,壓不垮,打不垮。她不敢想象她哥骨瘦如柴的模樣,她不敢想……
“那……那川哥哥離開你也生病了怎麼辦?生了很重的病,怎麼辦?你還會回來嗎?還會回到川哥哥身邊嗎?”
厲庭川竟幼稚的以為自己生病就能留住小崽子的心。即使留不住她的心,也能留住她的人。
這不像是一個近0歲男人說的話,更不像是一個殺伐果斷、權勢滔天,擁有萬士兵的軍閥總司令說的話。
這更像是一個歲小孩,哭喊著要不到糖吃時說出的那句傻話。
原來鐵石心腸的厲庭川才是癡癡的癡情種,才是人們口中嘲笑的戀愛腦。
小崽子聽到這裡竟失聲痛哭起來。兩個視她如命的男人,一個是她傾注了0年感情的青梅竹馬;一個是一次次為她舍命的癡情種。讓她怎麼選?她該怎麼選?
“我回去以後天天給你祈福,祈福你不要生病,祈福你能長命百歲,好不好?”小崽子窩在男人懷裡,抬眸凝望著男人。
厲庭川抱著懷裡的小人兒,歇斯底裡的大吼道,“我寧願生病的那個人是我,我寧願不能走路的人是我,我寧願我是那個殘廢。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留在我身邊了?”
小崽子聽到這裡,她急得用自己的雙手使勁捶打男人灼熱的胸膛,“你乾什麼?你乾什麼要這樣?我不許你出事,不許,永遠都不許。”
一個無法行走的周寒辰就夠讓人心力交瘁的了,再來一個同樣不會走路的厲庭川,她還活不活?她還怎麼活?
“那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厲庭川抱著懷裡滾燙的小人,淚流滿麵地乞求著。
他好不容易尋找到的愛情,他不舍得放手,哪怕被這朵帶刺的玫瑰,紮的滿手荊棘,他也不舍得放手。她是他的命啊,是他厲庭川的命啊!
小崽子不知如何回答,她埋在男人懷裡,不住地淌著眼淚。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在一起,沒有一句話,隻是靜靜地抱著,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感受著不可多得的歲月靜好。
厲庭川深知,他擁有小崽子的日子不多了,不管他如何挽留,她隨時都會棄他而去。防是防不住的,把她綁在身上也是不現實的。
他能做的隻有拚命對她好,希望她能貪戀他的好,希望她能不舍得離開他的好。他在心裡默默祈禱,祈禱這一天來的晚一點兒,再晚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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