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厲庭川賤兮兮地湊到麵無表情的小人兒跟前,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殷勤,他將手中扒好的大蝦放進小崽子的米粥裡。
可小小的小人兒還在氣頭上,她將蝦肉一筷子扔在了餐桌上。
“寶寶,川哥哥錯了,川哥哥昨天罰重了,川哥哥道歉,你原諒川哥哥好不好?”
男人見小崽子默不作聲,他繼續說道,“川哥哥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怎麼了,不應該罰寶寶一整夜的,都是川哥哥不好,川哥哥道歉好不好?”
小崽子忽然站起身,她臉色冰冷,“你厲庭川錯了?你厲庭川能有什麼錯?我們這些下等人在你江倫軍總司令的手裡,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們是死是活還不是您總司令一句話的事嗎?你碾死我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我們這些下等人配讓你總司令道歉嗎?”
“你……你……你為什麼這麼說川哥哥?”厲庭川被懟的有口難辯。
小崽子厲聲嗬斥道,“你厲庭川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說會像我哥一樣愛我,守護我,可事實是這樣嗎?我來到你司令府四個多月,我被你打過多少次了?被你罰過多少次了?你還能數的清嗎?”
慌亂中的厲庭川不知如何回答,他沒想到這次嚴厲的懲罰,能讓小崽子記仇。
小小的小人兒用她輕微顫抖的右手怒指默不作聲的厲庭川,怒吼道,“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這個為非作歹的淫棍。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男人不知該如何辯解,他牽起小人兒的小手,“寶寶,你昨天一個人偷溜出去太危險了,川哥哥是害怕……是害怕你遇到危險,所以才會狠狠罰你的。”
怒不可遏的小人兒一下就將男人的大手甩到餐桌上,她輕笑一聲,“你這冠冕堂皇的鬼話,隻有鬼才會相信。你不就是害怕我跑了嗎?厲庭川我恨你,恨你。”
“寶寶,你怎麼能這麼傷川哥哥的心呢?難道川哥哥對你不夠好嗎?乖,聽話,不鬨了,我們不鬨了。”男人將小崽子摟進懷裡,他想給她安全感,想給她安慰。
氣急敗壞的小人兒,狠狠捶打男人結實的胸肌,男人環著小崽子的腰腹由著她肆意捶打,“厲庭川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把我關在司令府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乖,不鬨了,我們不鬨了好不好?是川哥哥不好,川哥哥錯了。”男人紅著眼眶乞求道。
男人心疼地去擦小人兒撲簌簌的眼淚,發瘋似的小人兒驀地將餐桌轟然推倒,七零八落的碗盤瞬時摔了一地。
小男孩被林可兒這一舉動嚇得嚎啕大哭,厲庭川慌忙去抱椅子上的小男孩。
小崽子歇斯底裡地怒吼道,“厲庭川,你不放我走,你也彆想好過。”說著她發瘋似的搬起椅子衝碩大的電視砸了過去。
厲庭川死死將小男孩護在懷裡,緊接著書櫃,零食櫃,水晶燈,掛畫,就連厲庭川母親留下的那架鋼琴都沒有逃過小崽子的怒砸,大廳裡能砸的她全部砸了個遍。
大廳裡的摔打聲,孩子的哭喊聲,引得大廳外的所有人紛紛往大廳裡跑來。
李濤最先衝進了門,就當李濤想衝過去阻攔時,被一旁的厲庭川阻止道,“誰都彆攔她,她心裡不痛快,讓她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