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穿著單薄羊絨衫的留著炫酷飛機頭的周寒辰抱著懷裡不敢作聲的小生物緩緩往停車場走去。
獵豹思索幾秒鐘後,最終還是開了口,“哥,不去夜場了嗎?”
男人停了下來,他掃了一眼懷裡剛被自己嚇得不輕的小生物,低聲道,“不去了,回醫院。”
身著男人大衣,頭戴大大帽子,遮著半個腦袋的小倭瓜,低聲呢喃,“來都來了,為什麼不進去?”
“怕你做噩夢。”男人凝視著懷裡的小人兒,心疼道。
一小隻扒開帽子,瞬間支棱起來了,“周寒辰,你不要總用老眼光看人,好不好?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膽小如鼠的小女孩嗎?我告訴你,我也是跟著我川哥哥上過戰場的人。斷胳膊,短腿的我都見過,我還怕它小小的夜場?再說這和江城的夜場能有什麼區彆?”
說著一小隻從男人身上掙紮下來,三兩步便往燈火輝煌的夜場裡奔。
男人一瘸一拐地猛追幾步,直到攥緊那大大的帽子,給一小隻瞬間拎回到懷裡,“回來,不去了,咱不去了。”
男人抱起不斷掙紮的一小隻往停車場走去,可強脾氣的一小隻此時就如同剛被撈出水麵的魚,令人難以控製。
幾十秒鐘後,執拗到不可一世的一小隻,最終還是從男人懷裡掙脫開來,她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衝進了緬甸最大的煙花柳巷之地。
一樓有幾十間透出靡靡之音的包廂,她緩緩推開其中一間,她扒在門縫往裡偷窺,隻見七位妖豔無比的性感美人兒,扭動著腰肢肥臀在殷切地伺候著大腹便便的近五十歲的老男人。
“天爺爺啊,這是比基尼大賽嗎?怎麼連條小裙兒都不穿?怎麼比我在江城的女仆裝還要暴露?哥還總忍無可忍地痛罵我的性感小背心還不如塊抹布大。那她們身前穿的破布是什麼?還不如隻鸚鵡的羽毛大。這就是緬甸的煙花柳巷?真他娘的開了眼了……”
一小隻扒著門縫嘀嘀咕咕,她身後三個人高馬大的哥無奈地靠在牆壁上,由著任性的一小隻往裡瞧。
正當一小隻不住感歎著,就被包廂裡的男人嗬斥了一嗓子,嚇得一小隻慌忙往牆邊猛退,直到退到她哥身上。
男人怒氣衝衝地奔了出來,他攥過一小隻的外套,剛想痛罵偷窺的一小隻,在不經意地一瞥中看到了一小隻身後的三個大男人眼眸猩紅得要殺人,周寒辰的惡拳已經揮到了半空中。
他驚得鬆了手,“楊副司令?您今天怎麼來了?”
獵豹突如其來的一腳猛踹到男人肚子上,在力的作用下,男人一下子被踢飛在地,訇然的倒地聲,驚的一小隻匆忙鑽進她哥熾熱的懷中。
被踹飛在地的男人,頓時掙紮起身,他忍著渾身酸痛跪在獵豹腳下,哆哆嗦嗦磕頭求饒道,“楊副司令饒命,饒命啊。小的不知道眼前這位小姐是您的人啊。還請楊副司令饒小的一條狗命……”
男人苦苦的哀求聲回蕩在燈紅酒綠的夜場裡。
獵豹一把薅起男人的短發,“他娘的,花蛇,你他娘的想被剁吧剁吧扔到湄公河裡是嗎?你他娘的活夠了是嗎?”
男人被獵豹驚得跪在地上顫抖著解釋道,“不是……不是,小的不知道眼前的小姐是您楊副司令的人啊,小的如果知道,您就是借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啊。”
一小隻此時才回過神來,他埋在她哥懷裡,轉著她那一腦袋漿糊,閃著自己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盤算著,“楊副司令?獵豹哥哥是副司令?是克緹軍的副司令?那官職等同於宋岩了。”
一小隻忽然蹲在地上,如泄了氣的皮球,她噘著小嘴,滿臉的沮喪,“林可兒啊,林可兒,你難道真像哥所說的,真是一腦袋漿糊?剛才結賬的時候為什麼不問獵豹哥哥的官職?早知道就不用被宰了。省下兩萬多給川哥哥看病不好嗎?”
周寒辰俯身將一小隻扶起身來,他以為小小一隻被獵豹嚇到了,他一腳踢到獵豹的小腿處,“行了,彆打了,沒看可兒嚇到了嗎?”
獵豹側臉看了過去,隻見一小隻傻愣愣地盯著地板的某個點,好像真的嚇到了。
獵豹嫌棄地瞥向地板上的男人,“行了,起來吧。”
嬌小的小生物耷拉著腦袋,生著悶氣一步步往走廊儘頭走去。
直到走到最儘頭那黑洞洞的地下室,她剛想轉身,就聽見裡麵透出陰森的嘶吼聲,雖有音樂的掩蓋,但嘈雜的嘶吼聲還是被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聲音?”她轉身看向她哥。
“沒有聲音。走,回去。”周寒辰毅然決然地扯著一小隻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一小隻執拗地推開她哥骨節分明的大手,“有聲音的,明明是慘叫聲,是女孩子的慘叫聲,是無數女孩子的慘叫聲。”
“哥說沒有就沒有,聽話,跟哥回去。”周寒辰死死攥著一小隻的手腕就要再次離開。
一小隻固執地扯著包廂門的把手不肯離開,“周寒辰,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讓我看?咱們今天不就是為這個來的嗎?你不是要讓我看這裡的女孩子有多麼不堪,多麼淒慘嗎?你不是要教育我嗎?怎麼現在慫了呢?”
“哥後悔了,我們不看了,走,跟哥回去。”周寒辰扯著一小隻的左手,可奈何一小隻的右手死死攥著把手不肯鬆手。
耳邊嘈雜的慘叫聲,聲聲入耳。本性善良的一小隻又怎可能放之任之?她憤怒甩開她哥的大手,一個箭步衝下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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