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燈光昏暗無比,頭頂處唯一的光源還忽明忽暗,像是電影橋段中的鬼屋,嚇人得很,和著一片慘叫聲,一小隻哆哆嗦嗦往地下室深處走去。
花蛇轟然跪倒在地,他膝行至獵豹腳下,隻見他攥著獵豹的作戰靴,“楊副司令,地下室不能看,不能看啊,小姐金枝玉葉的身子,我怕衝撞了小姐。萬萬不可啊。”
獵豹一腳踢到了花蛇堅硬如鐵的臂膀上,“你他娘的早不攔著,現在你倒充起好人來了?走!”獵豹扯著花蛇的花襯衫緊跟周寒辰身後進了地下室。
雖說小小的一小隻被慘叫聲嚇得渾身顫抖,但由於懼怕被她哥一把薅回去,她壯著膽子越走越快,愈往裡走慘叫聲愈是淒慘。
周寒辰在張耀東的攙扶下,扶著牆壁,踉踉蹌蹌跟著執拗的小生物,“可兒,可兒,等著哥,你這個小東西走那麼快乾什麼?”
片片慘叫聲透過其中一個大鐵門傳了出來,那微弱的光穿過鐵窗,打在一小隻精致的巴掌小臉上。
一小隻趴在偌大的鐵門上,踮著腳尖往裡張望,眼前的一幕驚得一小隻連退數步,密密層層的冷汗驟然蒙上額頭。
一小隻鼓起勇氣再次往裡張望,隻見十幾個妙齡少女一絲不掛地懸掛在從天花板引下來的粗壯的麻繩上。十幾個身著黑色襯衫的彪形大漢,手握黑色馬鞭不加選擇的正一鞭鞭揮向女孩們的每一寸肌膚。
十幾個女孩即使滿身鞭傷,鮮血淋漓。也並沒有一人能逃過男人們那殘暴的鞭打,淒慘的慘叫聲和著鞭打聲,使小人兒本就顫抖的身軀,此時愈發顫抖的厲害。
有人在殘暴的虐打當中昏了過去,可一臉橫肉的殘暴之徒提過一桶涼水,毫不憐惜地竟潑了過去。
一桶冰冷的涼水致使暈厥的女孩瞬間清醒過來,隨後一臉橫肉的暴徒再次握起長鞭加入了鞭打的行列。
一小隻不經意地一瞥,瞥到西側角落處巨大的籠子裡好似還有更多人全部瑟縮在籠子的一角,由於燈光昏暗,再加上視野受阻,即使一小隻踮起高高的腳尖還是不能清晰可見。
周寒辰四人此時才追到一小隻身後,周寒辰三人瞥了一眼裡麵的景象後,便不再作聲了。
更甚的淒慘聲從不遠處傳了出來,一小隻慌得往更深處跑去,周寒辰情急之下竟抓了個空。
“小東西,你給我滾回來,滾回來。”周寒辰隻能邊罵邊追。
周寒辰猛推一把身邊的張耀東,“你管我乾什麼?你給我抓回來去。”
張耀東撒了手,三兩步往可兒身旁跑去。
可一小隻早已趴在另一個鐵門上了,她再次踮起腳尖透過窗口,往裡張望。
隻見幾個同樣的黑衣暴徒,每人手托一支擀麵杖粗細的長長塑料水管,向著幾十個手無縛雞之力,一絲不掛的女孩子們身上噴射涼水。
在冰冷的刺激下,女孩子們淒慘的慘叫聲,透過天際,震耳欲聾。
一小隻驚得怔在原地,她不死心,依舊要往最深處走去,奈何張耀東眼疾手快抱起一小隻就要往回返。
情急之下的一小隻死命咬在了張耀東裸露的脖頸間,在張耀東一聲嚎叫下,一小隻才脫了身。
她跌跌撞撞地往最深處跑去,她驟然抓在鐵門上,透過幽暗燈光往裡探去,隻見烏泱泱的女孩子們雙手被捆綁在房頂處,泡在過腰的水池子裡,好似每一個女孩都在垂死掙紮,奄奄一息。
一小隻做夢都不會想到,會有數不清的女孩子正在緬甸遭受非人的虐待。
她瞬間癱軟在地,此時像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猶如一灘爛泥,扶都扶不起來。
情急之下的張耀東扛起一小隻就往樓上衝,周寒辰眉頭緊蹙,他生怕張耀東堅硬如鐵的肩膀硌疼了軟軟糯糯的小生物。
他接過張耀東肩上的小生物踉踉蹌蹌往樓梯口走去。
一小隻此時才回過神來,她大喊道,“我要救她們,我要救她們……”
周寒辰冷著那張毫無瑕疵的俊臉道,“你怎麼救?你拿什麼救?在緬甸這個內亂不斷的國家,成千上萬的夜場都是如此,都是如此不堪。”
“我拿錢,我拿錢替她們贖身。”一小隻奮吼出了聲。
周寒辰忽然停下了他那雙長腿,“錢?你有多少錢?你的錢不是還要給你川哥哥治病嗎?你川哥哥還不知道要在病床上躺多久,你難道不管了嗎?”
在周寒辰的提醒下,一小隻在心頭糾結起來,一麵是受儘非人虐待的女孩子;一麵是疼她入骨的川哥哥,讓她怎麼選?
她陷入了無儘的沉思中,滾燙的淚珠就那麼不受控製地淌了下來。
幾人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身材魁梧的暴徒附在花蛇耳畔低言著什麼。
“又他媽死一個?靠,真他媽晦氣,還他媽沒到後半夜呢,就他媽死了兩個了?”花蛇在破口大罵。
“死的哪個?”花蛇問道。
“死了最漂亮,最不聽話的那一個。”麵目猙獰的黑衣暴徒回應道。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重重砸在一小隻思緒如麻的腦袋上。
花蛇一腳踹到黑衣暴徒的小腿上,“你他媽的看我乾什麼?還用老子教你嗎?扔出去啊。彆他媽臟了我的場子。”
周寒辰害怕一小隻被嚇到,慌得他抱著一小隻踉踉蹌蹌就往樓梯處奔,他溫暖的大手輕覆在一小隻的雙眸處,“不許看,不許看,聽話,聽話,閉上眼睛,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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