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攥著小生物嬌嫩的小手不曾放開過。他滿眸子的溫柔,凝視著眼前羞答答的小嫩臉。
傾國傾城的小臉泛著一層淺淺的紅暈,在清晨第一縷陽光下格外好看。
幾秒鐘後,男人無力的左手輕撫著小生物如綢緞般光滑的手背,輕聲說道,“害羞了?”
一小隻低著頭,揪著短裙的裙邊,被害羞二字惹紅了臉,隻見小臉通紅一片,像被深秋染過色的楓葉一般。
“哥能噴藥嗎?”厲庭川試探著問道。
他也隻能嘗試著詢問。他知道一小隻之所以沒有去護士站擦藥,是害羞。
彆看小丫頭平時像個假小子似的咋咋呼呼,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可這方麵她又極其保守。哪怕隻是擦藥,打針,哪怕隻是在醫生那裡,她都可以扭捏老半天。
“不害羞,好不好?”厲庭川仔細觀察著一小隻的微表情。
半晌,一小隻才淺淺點了點頭。
男人輕拍一小隻手背,“幫哥把床搖起來。”
“嗯。”一小隻乖巧地點了點頭。
當厲庭川坐直身子後。一小隻仍舊像剛才一樣,不知所措地站在床尾處。
男人嘴角上揚著,再次向一小隻伸出自己的右手,“乖,來哥這兒。”
一小隻哼唧了老半天,才輕聲嘀咕了一句,“哥,我不想擦藥了。”
“乖,來。”男人小聲哄著。
小生物就那麼極不情願地一點點挪了過去。
厲庭川看出了小生物的不情願,“要不然讓護士站的護士幫寶寶擦藥,好不好?”
一小隻撇著嘴看向滿眸子心疼自己的厲庭川,“疼,會很疼。”
話語未儘小生物便梨花帶雨起來,好像隨時都會碎掉一般。
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厲庭川無計可施,隻能再次詢問道,“那哥來?哥輕一點,好不好?”
可憐巴巴的一小隻也隻能妥協,她嗯了一聲後,紅著臉便趴在她川哥哥的腿上了。
身後處的傷比大腿處要嚴重的多,山一樣巍峨的漢子瞬間崩潰,隻見他的雙唇死死抿在一起,他努力克製著眼眶裡打轉的眼淚。
藥水每噴一下,一小隻便嚎叫一聲。聽著一小隻痛苦不堪的嚎叫聲,厲庭川的心臟像被重物擊中一般疼痛難忍。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傳到了病房外,李濤不經意地瞥向不言不語的王楚安,隻見男人靠在牆邊,望著天花板,淚流滿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當短裙被放下的瞬間,眼淚盈盈的一小隻慌得抹了一把眼淚,隨後便側臉看向厲庭川。
隻見她嘴角勾笑著,安慰起淚眼模糊的男人,“哥乾嘛哭啊?我不疼,一點也不疼,就是……就是太涼了,我沒忍住,就喊出了聲。”
見男人沒有應聲,小生物單手杵在臉頰處,打趣道,“小哭包,哥莫非也變成小哭包了?”
她用指尖一點點擦去男人泄了閘似的眼淚,“哥不許哭了,再哭就不帥了。到時候緬甸的大姑娘小媳婦可就沒有男神可以崇拜了。哥的絕世容顏就連我哥都比不上呢。哥也知道我這個小花癡是最喜歡帥哥的。哥如果不帥了,我可就不喜歡哥了。”
男人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尖處的眼淚,隨後便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指尖輕擦小生物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傻瓜,自己都疼成什麼樣子了?怎麼還有心思安慰哥?哥的丫頭不用懂事,哥隻要哥的丫頭開心。”
“哥抱抱,抱抱。”小丫頭說著便往厲庭川懷裡鑽。
相擁在一起的安全感,無以言說的安全感,令一小隻淌下了幸福的眼淚。
許久後,小生物便將自己的眼淚,連同鼻涕一起統統蹭在她川哥哥胸前的睡衣上。
從沒有過的舉動,使得男人捂著額頭哭笑不得。要知道這一親密舉動,在一小隻長大後,就連她哥周寒辰都沒有了。可小生物此刻竟莫名其妙地用到了她川哥哥身上。
男人輕刮小生物的鼻頭,寵溺道,“調皮,今天怎麼這麼皮?”
小小一隻嘟嘴,據理力爭道,“哥不是說我不用懂事嗎?隻是在哥身上擦個鼻涕,哥就受不了了?”
她假裝生氣地將頭扭到一旁,小聲嘟囔道,“哥可真善變。”
“哥善變嗎?這不純純誹謗嗎?”男人邊說邊用自己的袖口去擦小丫頭還沒有擦乾淨的鼻涕。
這一舉動倒是小丫頭沒有想到的,小丫頭破涕為笑道,“哥不嫌棄?”
男人輕戳小生物額頭,“嫌棄又有什麼辦法?誰讓哥栽在你這小崽子手裡了?”
小生物歪著小腦袋不服氣地回懟道,“哼,看來哥不想栽在我手裡啊?沒關係,反正想栽在我手裡的帥哥多了去了。我也不差哥一個。”
笨嘴拙舌的男人被無理也能攪三分的小倭瓜氣到瞠目結舌,眉頭緊蹙,想了半天竟想不出一句話來回懟。他也隻能鼓著臉頰,氣呼呼地輕戳小丫頭的腦門。
小丫頭則得意洋洋地仰著腦袋,感受著她川哥哥的無奈和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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