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裡的小生物小小一隻,一襲白裙在風中淩亂著,瑟縮著。陰戚戚的上空時而有飛鳥掠過,伴著清脆的叫聲。
車裡的厲庭川滿眼心疼地望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男人在李濤的攙扶下,緩緩下了車。雙腿無力的男人左手扶著車尾,一瘸一拐地往一小隻那側走去。
臨近時,男人脫下自己的外套,默默披在了小丫頭身上。
這一舉動是小生物沒有想到的。厲庭川的愛是深沉的,潤物細無聲的存在著。
興許是懊悔,也興許是感動,小生物的眼淚就那麼撲簌簌淌了下來,一顆顆水晶般的淚珠滴到了她身前的白色長裙上。
男人後退幾步倚在了車尾處。他就那麼靜靜看著一小隻的背影。直到一小隻再也不能自已,她瘦弱的肩頭隨著抽泣一起一伏起來。
厲庭川才輕聲喚道,“寶寶,轉過身來,看著哥。”
梨花帶雨的小生物耷拉著腦袋,漸漸轉過身來,抽泣依然在繼續。
男人緩緩牽過小生物冷冰冰的小手,將一小隻拉到自己身旁。
小生物抬眸的瞬間,厲庭川徹底淪陷了。白皙的皮膚,清純的眼眸,濕漉漉的睫毛,滴滴答答的淚花,一切都是剛剛好。
已經相處近一年的時間了,此刻依然還有一眼萬年的心動,砰砰砰的心跳聲,竟是那麼的清晰,好似回蕩在山穀中。
滴下來的眼淚,令男人心痛不已。男人用他骨節分明的指尖一點點擦去小生物遺留在臉上的淚痕。從一旁看過去,極儘溫柔。
“告訴哥,寶寶為什麼偷人家金子?”男人滿眸子的溫柔。
一小隻悶著頭,一聲不吭。
男人無奈,隻能靠猜。“是哥的卡裡沒錢了嗎?”當初男人將自己的所有身家都交給一小隻保管了。
一小隻淺淺地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
“是想要買什麼貴重物品?怕哥不答應?”男人耐著性子繼續猜。
一小隻再次搖頭。
男人猜不出來,隻能弓著腰看向她低垂的眼眸,“告訴哥,好不好?你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
小小一隻偷瞟了一眼溫柔的男人,沒有作聲。
她思索著,“說什麼?怎麼說?說是為了給川哥哥籌醫藥費,所以才訛錢,搶錢,偷錢的?那他會自責的。”
男人用灼熱的大手捧起她傾國傾城的小臉,“寶寶,看著哥。”
小生物不得不看向男人,兩人視線交織,“寶寶,告訴哥,為什麼?”
小小一隻極力躲避著她川哥哥那雙深情的眼眸。“我……我……我就是喜歡……喜歡那個金球。”
撒謊必磕巴。厲庭川當然知道,他眸色一變,冷聲道,“不許跟哥撒謊。”
一小隻害怕被她川哥哥猜到,她忽地提高音量,“哎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拿了嘛。你是打是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