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傾連忙安慰道“沒事的,艾爾文大哥,能看到那個強盜那麼狼狽已經足夠了。那些討回來的盧尼也都給你們吧。”
“那怎麼行呢。。。”艾爾文口是心非地說道。
“你救我和爹爹的性命,這些錢財不算什麼的。”葵傾搖頭說道,“可是,艾爾文大哥,我爹爹還在昏迷呢,你說有辦法救他的?”
艾爾文這才想起來,“對哦,還有你爹這個情況危機的傷員呢,你先去把空艇降下來,我去拿魔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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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強打著精神處理完那幫庭霄人,現下心神一放鬆,艾爾文開始感覺到自己身上各處傷口的痛感湧上來了。凱巴和宸朱早就已經被抬去躺著了,可萊梧比艾爾文還要拚,在指揮著眾人打掃戰場的事宜。要知道萊梧身上的傷比艾爾文隻多不少,看來這團長還真不是誰都能當得了的。
“沒死嘛。”馬車裡人神色淡淡地掃了一眼開門進來的艾爾文。
“嗬,弄死個土匪頭子,不至於。”艾爾文冷笑道。
“是嘛,看著沒這麼輕鬆呐。”栗發男子接著嘲諷道。
“是啊,不瞞你說,其實我怕得要死呢。”艾爾文往貴妃塌上一坐,一把就把奧妮安摟進懷裡。
現下奧妮安的魔力受那附魔的繩索所限製,並不能拿艾爾文如何。要論起體力,艾爾文就算再虛,怎麼也比一個姑娘家家的力氣要大一些。
“你。。。放開。”奧妮安從錯愕間反應過來,她本來張嘴要咬,一看對方身上的破破爛爛的魔法軟甲,實在下不去嘴。看到艾爾文脖頸間還有幾塊好肉,上去就是一口。
艾爾文吃痛之下,吸了一口冷氣,手卻沒鬆開,依舊攬在她的腰際,眼神卻空洞地望著前方。
奧妮安感覺艾爾文粗重的鼻息打在耳畔,卻沒有任何言語,她察覺這廝有異樣,掙紮著從艾爾文懷裡坐起來,仔細地打量起他來。
“怎麼了?”奧妮安關切的看著他。
“沒什麼,我剛剛忽然有點害怕自己。”艾爾文回過神來怔怔道,“剛剛把那忝宇弄死之後,我感覺我抑製不住的想殺人,要不是萊梧攔著,我差點就想把那些剩下的庭霄人全宰了。”
“噢,說到這個事,你是不是得和我解釋下,當著本公主的麵,你們這麼通敵,膽子也太大了吧?”奧妮安臉色一變,冷聲質問道,完全沒注意她現在坐在誰腿上呢。
艾爾文歎了一聲,“殿下啊,這些傭兵可不是皇家衛隊,都要靠我們的餉銀喂著的,你彆看看就五百來人,光一個月就要燒掉多少盧尼呢。不從庭霄人身上刮錢,我隻怕到時候就剩我一個人護送著你去前線了。”
“少來,從他們身上刮錢,把他們儘數絞殺了就行了。你們不還是沒動手?”
“所以我說我本來也想殺了他們來著。”艾爾文無奈道,“可是萊梧不讓啊。”
“嗬,你這個兄弟心眼可比你多。”奧妮安若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
顯然公主一下就明白了萊梧的心思。
“咦,為什麼你們好像都不喜歡萊梧啊。”艾爾文稀奇道。
“意思是那個嵐姻姑娘也這麼想?”奧妮安笑問道。
“沒有,我可沒提到她。”艾爾文避開她的視線。
“哦,那你眼神躲什麼躲。”奧妮安毫不留情的點破道。
“不說這些了,我要些治療刀劍外傷的魔藥,急用。有個小姑娘的爹快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來。”艾爾文把奧妮安放到榻上,自顧自對著那一箱魔藥翻起來。
“那小姑娘是那空艇的主人?”奧妮安好奇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艾爾文也好奇起來,“她也算是被擄來的,庭霄人霸占了她的空艇。”
“你占了人家這麼大一便宜,可不得賣力點嘛,”奧妮安打趣道,“還是說那小姑娘長得不一般?”
“長得怎麼樣倒是不知道,我救她的時候她一臉的血,也看不清啊。”艾爾文還得對著那一瓶瓶魔藥上的標簽,到那本魔藥典籍裡去查各自的藥效。他可不敢麻煩奧妮安,要是一解開她手上的繩索,自己肯定對付不了她。
“噢,你的意思是我這麼做是寬慰下自己?”艾爾文笑道,“可其實我沒打算霸占她的空艇,打完仗就還她的。”
“我看著那空艇造價不凡,想來那些庭霄人搜刮了這小姑娘不少好處。現下這些好處是不是都落到你們口袋裡了?”奧妮安一臉的揶揄。
“哈哈,好像還真沒有什麼事瞞得過殿下你的。”艾爾文笑歎道。
不出一會,艾爾文就把要用的魔藥都找到了,還拿了一瓶上次煉出來的鶻嘴蜥蜴魔藥,這個可以給宸朱用。
“哎,你打算什麼時候解開我啊,你是真不怕我以後找你算賬是吧?”看艾爾文要走了,奧妮安提醒道。
“殿下,以你的魔力,不可能真的被這種玩意困住的,”艾爾文轉過來看著她道,“一旦你的傷勢複原了,根本用不到我來解,你自己早就把它迸斷了。”
奧妮安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撅著嘴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以後少去找人拚命。”奧妮安側著臉望著窗外,“你自己應該也感覺到了,一到危機關頭,你身上的暴戾之氣就非常的重。枕劍會第一天我就看出來了,那個氏玖差點就被你殺了。”
“嗯。”艾爾文應了一聲就從馬車裡出來了。
被奧妮安這麼一說,艾爾文回憶起起當日場景,又想到方才和忝宇的戰鬥,心中一警,“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葵傾小姑娘看到艾爾文拿著瓶瓶罐罐回來,大喜過望。
艾爾文一看這小姑娘洗過臉了,沒想到還真有幾分姿色,就是年紀太小了點。
也得虧了奧妮安這些價值不菲的魔藥,葵傾她爹算是被救回來了,人雖然還沒醒過來,但是很多感染的傷口開始有了愈合的跡象。
“艾爾文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救我爹的。”葵傾見到自己的父親從死亡邊緣被拉了回來,激動之下一把就撲到艾爾文懷裡,梨花帶雨地哭笑起來。
艾爾文有些錯愕地看著懷裡的小姑娘,心想著自己還真是對太小的姑娘動不起什麼邪念來。
哈勒底城外一戰,以四方傭兵團的大勝而告終。
除開庭霄人上繳的那五百套重甲,打掃戰場還掃獲了幾百件盔甲,一時間眾人連挑盔甲都挑不過來了。當然還有兵刃,傭兵們也進行了一輪以舊換新。等大家都篩選完了,多下來的這些完好的軍械盔甲都被收起來存放到空艇裡。
這空艇被艾爾文征用之後,就被他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造。上下兩層的的船艙,下麵那一層全部用來放物資,上麵一層用來住人,兩層之間的隔板也被艾爾文用魔法封住了。
艦長房間外的那些裝甲都被拆了下來,陽光終於能透進來了。房間裡地板全部被打掉了,那密室隔間也被打通了,整體空間上看著大了不少。於是艾爾文把這兒改造成了一個複式空間。
他這個設計相當的巧妙,看著是一左一右兩個大房間,中間有走道隔開。而房間裡麵卻是上下兩層相勾連的結構。
如此煞費苦心,自然是彆有目的。這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奧妮安睡在同在一個房間裡了。上麵采光好些,他就把上層讓給了公主,自己住在下麵。
葵傾和他父親住在對麵,這空艇名義上還是葵傾小姑娘的,房間自然得給她留好。
當艾爾文搬進空艇裡的時候,葵傾一臉奇異地望著他身後這個長相精致的栗發男子。艾爾文心想這小姑娘不會想歪了吧。
四方傭兵團沒有在飽經戰火荼毒的哈勒底城過多停留,直接往東北方向百裡之外的錫陀城進軍。
萊梧依舊一馬當先,夏燁領著眾武道緊隨其後。
而艾爾文則是瀟灑的站在空艇上,任憑遙帆海域上空那凜冽的寒風吹亂自己的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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