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嬰鼓起最後的力氣,斜刺刺撲了過去繼續追擊。
白馬也跑不動了,從疾馳變成了慢跑,慢跑變成了踱步,終於,霧嬰抓住了一個機會,縱身跳上了馬背。
那白馬或許是此生第一次被人騎在背上,受驚之下,先是人立起來,企圖將霧嬰甩下馬背,可是霧嬰好不容易追上了它,又豈能輕易放手?他雙手牢牢抱住馬的脖子,並沒有被甩脫。
“聿……”
白馬變得有些瘋癲起來,左右扭動身子,想讓霧嬰跌落,霧嬰雙臂用力,緊緊地扼住馬頸。
雙方就這麼拚命抗拒,一方想擺脫對方,一方想黏在對方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人一馬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白馬受不住霧嬰的雙臂緊鎖,呼吸變得困難,忽然前足一跪,不再掙紮。
霧嬰再也無力抱住馬頸,從白馬身上滑落。
他仰躺在草地上,和白馬四目相對,這白馬並沒有趁機逃走。
霧嬰衝著白馬微微一笑,白馬似乎感受到了霧嬰的友好,馬頭伸了過來,挨在霧嬰身上輕輕蹭了幾下,接著開始吃草,這一頓疾馳,白馬也是又累又餓。
剛才從關口轉過來的人逐漸走近,霧嬰一見這些人的服飾,心中感到震驚,這些人全都穿著青離國的藍色軍服,而且職位還不低。其中一人見到霧嬰和馬,誇讚道:“這娃兒很厲害嘛,跑得這麼快,否則就讓白馬跑丟了。”
霧嬰幸而今日沒有穿著赤炎國的軍服,否則,流紋馬場裡倘若出現赤炎國的軍人,這個誤會可就麻煩大了,流紋羽再怎麼解釋,也是難以釋疑。
另一人說道:“孩子,你帶我們去找你們場主好不好?”
霧嬰假裝自己就是流紋馬場的孩子,問道:“你找我家場主什麼事?”
此人回答:“我們是來買馬的。”
霧嬰想起流紋羽所說的前不久,青離國的軍隊曾經強行征召了他們的五千匹馬作為軍馬,以為他們尚有羞愧之心,會因為上次沒有付錢,而不好意思再來,沒成想這麼快又來了。
想來是食髓知味,軍隊對於流紋馬場的覬覦之心,再也不能掩飾了。
霧嬰從草地上爬起來,他的元氣開始恢複,在這個馬場上所吸收到的元氣,全都純淨得讓人感動,沒有摻雜一絲雜質。
他摸了摸白馬的鬢毛,還沒想好怎樣回答,流紋羽已經騎著他的棗紅色的馬跑了過來。
遠遠地,流紋羽就跟這批人打了招呼:“幾日不見,楊副將再次光臨在下的部落,真是讓寒舍生輝啊,楊副將是否帶來了上次五千匹馬的買馬錢過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放慢了馬速,來到幾人身邊。
這名被稱為楊副將的人臉上尷尬地一笑,說道:“流紋場主說笑話了,上次的五千匹馬,不是說好了作為流紋部落對青離國的戰爭所出的一點貢獻嗎?怎麼這次又翻起舊賬來了?”
流紋羽下了馬,寒著臉道:“五千匹戰馬,原來在楊副將眼中,隻是一點貢獻?”
楊副將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打了個哈哈:“是我說錯了,是非常大的貢獻。”
流紋羽點了點頭,不再追究,而是問道:“不知楊副將此次前來,又有何貴乾?”
楊副將道:“是這樣的,上次的戰馬素質很高,影月將軍見了讚口不絕,這次決定再向場主購買一萬匹戰馬。”
流紋羽斜著眼看著他,懷疑地問道:“你們帶了錢來了嗎?本馬場可是概不賒欠。”
楊副將也從馬上下來,他伸手入懷,掏出一疊金票:“這是五萬兩金票,不帶著錢,怎麼買馬?場主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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