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混亂而血腥的場景中,數名傷者被抬進車廂內。車輛不再中途停靠,直達教學區的醫療室!
目睹了混亂現場,又和這些傷患同乘一趟車,雨霖鈴他們在回到宿舍,心中震撼不已,久久不能平靜。
雨霖鈴本來不想再管這件事,但她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沒有結束,造成了慘烈的後續影響。
雨霖鈴躺在自己的休眠艙內,操作偷藏帶入校的智能手環,隱藏身份在內網上搜尋信息。
她開始重新審視那次事故,關注起那些中期測評後被重新分配加入其他宿舍的學員,他們的心理變化,他們的行為舉止,他們的社交關係,這些都是她調查的重點。
在搜集信息時,雨霖鈴發現,當時在車內見到的發瘋雌蟲,正是當時和讚恩共同駕駛一台機甲的學員的原舍友!
就在她向下挖掘這個雌蟲的相關信息時,學校又傳來了令蟲震驚的消息。
在另一個雌蟲宿舍,有一個被後來分配調去新宿舍的雌蟲突然發瘋,襲擊了他的舍友。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校園再次陷入了混亂。被安排插入新舍友的宿舍,原住蟲和新舍友之間開始產生更深的隔閡。他們互相防備,並且明裡暗裡地監視起這些新舍友。
而發瘋者,不出雨霖鈴所料,也是當時和讚恩共同駕駛一台機甲的學員的原舍友。
一連兩起學員暴亂事件,刷爆了校內的社交論壇,雨霖鈴自然注意到了第二起事件,並將其列入了重點搜尋名單。
在她繼續向下搜尋的過程中,一個關鍵信息像是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照亮了記憶裡所有的細節碎片。雨霖鈴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她的思緒如潮水般湧動,她的心跳加速,血液逐漸沸騰起來。
隨後讚恩躺在醫療艙中的一幕劃過她的腦海,給她熾熱的內心兜頭澆一盆冷水,將她從激動的情緒中拉回了現實。
雨霖鈴按下了心中的焦急,緊閉雙眼喃喃自語:“還不是時候”
教學區的小樹林裡,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一陣微風吹過,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雨霖鈴站在小樹林裡,麵對著一位陌生的雌蟲。
這個雌蟲在今天課程結束後,直接站在教室門口堵雨霖鈴,將她帶到了這裡。
雌蟲身材高大,麵容剛毅,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站在雨霖鈴麵前,雙手插在褲兜裡,顯得有些緊張。
“琳琳,我有件事想問你。”提爾的聲音低啞,看向雨霖鈴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
雨霖鈴微微皺眉,看著眼前的陌生蟲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我們認識嗎?你有什麼事?”
“我是前幾日宿舍襲擊案的當事蟲之一,提爾。我聽說了一些關於你舍友讚恩的事情,特地來找你求證。”
雨霖鈴聽到對方的名字後,警惕的表情瞬間褪去,語氣依舊淡淡地問:“你想求證什麼?”
提爾見到麵前亞雌聽到自己名字後態度的變化,疑惑地緊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問道:“關於你舍友讚恩,中期評測過去這麼多天,他應該已經恢複意識了吧?蘇醒後,有沒有和你說過一些沒有被公示出來的事故細節?”
雨霖鈴沒有直接回答,她直視對方的眼睛,開門見山地問道:“提爾,你和杜威住在一個宿舍,能和我講講他最近的情況嗎?”
提爾立即變得警惕起來,他內心非常震驚,沒想到對方已經摸透了自己所思所想。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或是在回憶。就在雨霖鈴轉身準備離開時,提爾終於緩緩地開口:“杜威……他最近確實有些不對勁。他總是說有蟲在監視他,要害他。我們一開始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壓力太大了。但是,後來他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他開始變得焦躁不安,甚至出現了一些攻擊性的行為。”
雨霖鈴緊皺眉頭,追問道:“能具體說說嗎?他是怎麼變得攻擊性的?”
在提爾的描述裡,事故發生那天,杜威突然變得異常敏感和多疑。他總是緊張兮兮地環顧四周,仿佛周圍充滿了未知的威脅。每當舍友們聚在一起聊天時,他總是獨自一蟲坐在一邊,雙手緊握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理解的恐懼。
“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好像有蟲在暗中監視我?”杜威在其他舍友閒談時突然插嘴問道。他的聲音顫抖,仿佛說出的每個字都在消耗他僅剩的勇氣。
舍友們麵麵相覷,都覺得他可能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產生了幻覺。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和杜威交流,也不想和這個新舍友發生衝突,四散走開。提爾進了清潔室,其他兩蟲都離開了宿舍。
杜威則焦躁地一個蟲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懼。
剛從清潔室裡出來的提爾看到杜威這副神經兮兮的樣子,也產生了離開宿舍出去避一避的衝動。
“提爾,你覺得他們是不是又在密謀什麼?”杜威突然停下腳步,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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