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仲從椅子上起身,“明天去雍涼軍部走走,在離開。”
謝塘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雍涼軍部外早早的就浩浩蕩蕩的站了兩排人,所有人分開兩排而且都穿著官服,共計一百零七人,這一百零七人都是雍州官場最靠前的一百零七人。
選處一輛奢華的那車緩緩駛來,從上走下來兩位身穿蟒袍的男人,一位是雍涼王謝世仲,另一位則是雍涼世子謝塘。
兩人皆是身穿紫藍色的蟒袍,不同的是謝世仲是身上穿著的蟒袍,繡是九條五爪蟒。而謝塘的卻是八條四爪蟒。這裡頭的講究非常有說頭。
九條蟒的蟒袍隻有親王和,從一品大臣才可以穿,而且都是四爪的。謝世仲蟒袍上繡的之所以五爪那是因為,謝世仲當年平定九國鎮守雍涼,功高震主,皇帝陛下欽賜五爪蟒袍,封一字並肩王。
謝塘身上穿的四爪八蟒的蟒袍,自然也是世子該穿的官服。
當這位身穿蟒袍的雍涼王下車的時候,所有人都整整齊齊的跪在了地上。
“恭迎王爺,恭迎世子”。
“都起來吧”謝世仲的聲音不大,但在這些人的心中卻是莊嚴的,神聖的。
謝世仲和謝塘騎上了準備好的馬,走向軍營內,謝世仲所到之處,在場的一百零七位雍州的官員都會深深的鞠上一躬。
一入軍營內,所有的雍涼軍都整整齊齊站在方隊之中。謝塘目測那根本看不到儘頭的雍涼軍,心中不由的生起了豪氣。
謝世仲與謝塘兩騎一前一後,和在軍營在的情況一樣,隻要是謝世仲的騎馬走到哪裡就會響起兵將的聲音。
“雍州驍騎校尉軍胡晨拜見王爺”
“雍州老西營千夫長關曼裡拜見王爺”
“雍州上將軍鄧樂池拜見上王爺”
“雍州正將黃埔太極拜見王爺”
“並州駐雍州大將軍賀誌平拜見王爺”
“雍州都護朱羨拜見王爺”
“蒙千營老卒拜見王爺……”
聲聲報備,報出了雍涼軍的豪邁,報出了雍涼軍對腳下這片土地的熱愛,和守護這片熱土的堅定信念。
謝世仲二人不知不覺已騎馬走了三個多時辰了,身邊早已經見不到整整齊齊的雍涼軍了。
謝世仲勒住了馬韁繩,回頭望去,他說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而謝塘卻看向了北方,那邊不屬於大梁。
雍涼王謝世仲說“我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未能帶領雍涼軍,踏進北契丹半步,兒子,我希望你以後能替父親去那邊的城頭上走一走。等待雍涼軍攻破北契丹之時,你就把謝字王旗插到複地的最高處。”
“父王你還沒老呢,說不定再過幾年你就能把北麵的外邦給徹底消滅了呢。
雍涼王也難得露出笑臉,“你是我兒子,就必須要有雍涼世子的擔當,未來新王的責任”。
“父王放心,兒絕不辜負雍涼”。
雍涼王拍了拍謝塘的肩膀,“好樣的,不愧是我謝世仲的兒子。”
“去吧”
謝塘翻身下馬,他對坐在馬背之上的老人,磕了三個響頭,之後就騎馬遠去,隻是剛走了沒一會,謝塘又返回來了。
謝世仲問“什麼事?”
謝塘說“父親,保重。”
這還是從小到大謝塘第一次叫雍涼王父親,也是唯一的一次。
老人說道“記得多寫信回來”。
謝塘騎馬遠去,眼中湧出了淚水。
直到謝塘消失在這位老人的視野當中,老人才緩緩的開口道“讓老陳去幽州看著點,有他在我也能放心。”
隱藏在地下有一道黑影,聽到雍涼王的命令後就離開了,這是雍涼在暗地裡培養的死侍,專門保護雍涼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