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了女人壓抑的呻吟聲和男人舒爽的悶哼聲。
胡金生的頭皮立即就炸了起來,拖著一條還沒痊愈的腿下了床。
賤人,竟然敢背著他偷男人,看他不打死那對狗男女。
胡金生沒有急著去抓奸,先去廚房拿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手上有了武器才表情猙獰地闖進了胡金夏的房間。
“賤人,竟然敢背著我偷人,打死你。”
“啊啊啊!”
李蝶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然後就是胡金生和胡金夏扭打在一起的聲音。
睡在另外一間房的胡金春聽見動靜,飛快跑了進去加入戰局。
扭打在一起的四人沒有看見有一道身影從他家後牆翻了出去。
蘇梅入夜之後悄悄躲在胡家,看到李蝶披著衣服進了胡金夏的房間,貓著身子摸進了胡金生的房間。
先用石頭把胡金生砸醒,她躲到空間裡。
趁著胡金生去抓奸,隔壁鬨得不可開交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在悄悄離開胡家,沒有驚動任何人從她房間的後窗翻到了炕上。
棉襖一脫,鞋子一蹬,沒人知道她今晚出去過。
也許老天爺良心發現,今晚為了配合她又下起了雪,鵝毛般的大雪飄飄揚揚從天降落,掩埋了雪地上的足跡。
“喔喔喔~”
公雞打鳴,金色陽光刺破厚重的雲層播撒向大地。
下了一夜的雪在早上的時候竟然停。
蘇梅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今天似乎是個好天氣。
她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今天可有好戲看。
蘇梅蹲在地上刷牙,一手拿著葫蘆瓢,一手拿著牙刷,嘴裡都是白色泡沫。
沈建軍火急火燎衝進了隔壁院子。
她趕緊吐掉嘴裡的泡沫,抹了一把嘴,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沈建軍,你這麼急做什麼,一大早的有狗攆你啊。”
“蘇梅,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沈建軍趴在他家籬笆上,勾勾手指讓蘇梅靠近一點。
蘇梅趕緊刷完牙,呼嚕呼嚕幾口水吐掉,然後把葫蘆瓢和牙膏牙刷拿回房間,這才走過去聽沈建軍說八卦。
沈建軍一臉嫌棄地嘟囔。
“磨磨蹭蹭,屎都吃不上熱乎的。”
蘇梅臉一黑,從地上抓了一把雪朝他扔過去。
“你才吃屎,閉嘴,快說正事。”
沈建軍抹掉臉上的雪,小聲說道:“胡家三兄弟昨晚打起來了,胡金生的腿被胡金夏用木棒砸斷了,徹底廢咯。”
蘇梅一臉驚訝,趕忙問:“好好的怎麼會打起來?”
沈建國擠眉弄眼,示意她再靠近一點。
蘇梅整個身子都趴在籬笆上,伸著脖子等著聽。
沈建軍想到早上自己聽到的事還有點不好意思,特彆是他分享的對象是一位女同誌。
“你彆磨嘰,快點。”
“就是,就是,胡金夏睡了胡金生的媳婦,被胡金生發現了,胡金生去抓奸被三個人一起打。”
他一口氣說完,說出口之後覺得沒什麼,人家女同誌都不害羞,他一個男子漢害羞什麼。
“啥三個人?”
“還有胡老三胡金春,他也動手了。”
沈建軍嘖嘖兩下,“胡金生被打的可慘了,不僅腿廢了,身上就沒一塊好肉,胡金夏可真下得去手,他們可是親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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