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和蘇梅認識這麼久,對她的性格還是有一點清楚的。
蘇梅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他讓沈建軍盯著隔壁,就怕蘇梅一時衝動私下去找李荷花麻煩,到時候被人發現,有理也說不清了。
沈建軍盯了隔壁兩天,蘇梅除了在院子裡掃雪,連屋子都不出。
他覺得他爹擔心太多了。
就算蘇梅是個凶殘的姑娘,也不會喪心病狂到要去套人麻袋打暗棍吧。
“建軍,你在這做什麼?”
從城裡回來得胡金夏看見蹲在家門口發呆的沈建軍,主動打起了招呼。
“想事情。”
沈建軍不想搭理他,隨便應一句敷衍了事。
胡金夏的臉色有點難看,沒有再和他說話,轉身回家去了。
晚上,李蝶在黑暗中睜開了眼,聽著耳邊平穩的呼吸聲,她輕輕喊了一句:“胡金生。”
身邊人沒有反應。
她又喊了一聲,這次加大了音量。
“胡金生!”
身邊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李蝶輕輕掀開身上的被子,輕手輕腳下了床,穿上鞋披上棉襖出了房間。
她摸黑來到隔壁房,輕輕敲了敲房門,門馬上就打開了一條縫。
李蝶被一隻大手拉進了房內。
“胡金夏你乾嘛,住手。”
李蝶拚命抵抗那隻要解她褲腰帶的大手。
“乾嘛?嗬,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那檔子的事嗎?裝什麼貞潔烈婦。”
“我不是,我是來找你商量事情的,啊!你把手拿出去。”
兩人糾纏間,胡金夏的手已經探進了李蝶的褲子裡。
李蝶慌忙去按住那隻到處作怪的手,正好給了胡金夏可乘之機。
胡金夏一路攻城掠地,兩人稀裡糊塗就滾到了床上。
“胡金夏,我現在是你大哥的媳婦,你不能對我做這種事。”
李蝶還想做最後的掙紮,希望身上那個人能良心發現放過自己。
胡金夏的頭顱從她的脖頸間抬起,邪笑一聲。
“就胡金生那個廢物能滿足你?”
他用力掐住李蝶的臉,似是惡魔低語般說道:“彆忘了,老子可是為了你連親媽都送進去了。”
李蝶痛得眼淚嘩嘩,奈何她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那,那為什麼不是,不是你娶我?”
“嗬,你也配?賤人?”
胡金夏甩開她的臉,一把扯下她的褲子。
李蝶閉上眼,兩行渾濁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洇濕了枕巾。
另一邊,正在熟睡的胡金生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砸在自己臉上。
痛得他立即睜開眼,惱怒地朝四周看去。
屋內漆黑一片,除了他的呼吸聲什麼也沒有。
奇怪,那剛才是誰用石子砸自己的臉?難道是自己做夢。
胡金生撓撓臉又要睡過去,閉上眼的那刻聽見隔壁傳來咯吱咯吱的搖床聲。
他猛然一驚,左手下意識往李蝶睡的位置摸去,那裡早就冰涼一片。
人不在。
胡金生猛地坐起身,凝神細聽隔壁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