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江睿庚不淡定了,“不是,你認真的?”
張塵冉再次點點頭。
“你瘋了?”
說罷,江睿庚不怕死的將自己的手背貼在張塵冉的額頭上,再摸摸自己的額頭,喃喃道:“沒病啊...”
“你才有病。”張塵冉一腳將江睿庚踹開,“太閒了就自己找些事做。”
江睿庚沒理他,反而接著問道:“你真舍得?”
張塵冉收回腳,玩味地看著他,“不讓他疼,他又怎會知道本宮的好。”
“就你?”
江睿庚上下打量他幾眼,“你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怎麼讓他知道?”
“這你無需知曉。”
張塵冉不在意的擺擺手,對江睿庚的無禮視若無睹。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何耀便沒有第三人知曉,而他一個質子,便更不會知道了。不知者無罪嘛,張塵冉淡然的原諒了他。
不過有一點江睿庚說得不錯,自己的確會心疼,但這一點異樣不足以動搖張塵冉的大業。
“眼下此等消息隻有本宮能告訴他,不然他還指望父皇嗎?”
張塵冉嗤笑道:“那他得到的將都會是‘一切安好’諸如此類的話而已,不如本宮幫他知道知道。”
“話說,你們家為何如此見不得將軍府?這些人的封號不都是你們家封的嗎?”
江睿庚之前做為江國太子,這些事不該不懂,但奈何江國沒有可以讓他們為之忌憚的勢力,自然也想不通了。
張塵冉內心一陣無語,懶得與他解釋這些可笑的問題,說了句“日會你就知道了”後便起身離開。
徒留江睿庚在原地無能狂怒。
江睿庚得了消息,錦皇自然也知道了。
張塵昭站在錦皇身側,道:“父皇,要告訴將軍府的人嗎?”
作為張塵昭的私心,自然是希望樊靈溪知道的。若是錦皇不讓,那麼張塵昭也會偷偷告訴她。
“你希望他們知曉嗎?”
不曾想錦皇將這個問題反問回去,一時間張塵昭有些愣神。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隨後作揖回禮道:“回父皇,兒臣不願。”
錦皇接著問道:“為何?”
錦皇已開始讓張塵昭著手學習這些,如此好的機會錦皇自然想看看張塵昭會如何作答。
對於問題的答案,張塵昭早已爛熟於心,“若是讓他們知曉,日後便不好控製了。”
然而錦皇還是不依不饒,“為何不好控製?”
張塵昭會心一笑,“若事事都與他們說明,豈不是讓他們更加明白當下的處境?若是讓他們有所防備,做出更多的反應,那斬草便不易除根了。”
張塵昭將自己所想的理由交代清楚,隨後他低下頭,試圖用餘光去看父皇的反應。
對於這個太子,錦皇一直是滿意的,不論在任何方麵,張塵昭做的都要比太度弟弟們出眾,就連這次突如其來的考研,也可以心平氣和的對答如流,可見這些年跟在自己身邊也成長不少。
“不錯。”錦皇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大差不差,處理的不錯。”
聽到父皇的讚同,張塵昭鬆了一口氣,隨後謙虛道:“多謝父皇誇獎,兒臣能有如今成就都是在您身邊耳濡目染得來的,還是父皇您教的好。”
張塵昭這張嘴一直都很甜,常常能說到錦皇的心坎裡,每每此時,錦皇對他的喜愛便會更加多幾分。
錦皇在誇讚他的同時,隨手將方才的信件放到燭火上,任由火焰將紙張吞噬殆儘。
燭火隻能映射出二人的臉,此刻他們的心裡想明白的皆是同一件事。
宮外
夜夜笙歌燈火通明的酒樓後,有一處十分不起眼的房間。
不起眼到什麼地步呢?就連蠟燭也隻點了零星幾支,讓人根本看不清裡麵到底有什麼。
“主。”
一道極具魅惑的聲音傳來,聽的人渾身發軟,恨不能將這道聲音的主人狠狠疼愛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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