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您來這裡做甚?”
按理來說,這是軍營的外圍,像樊安淮這樣的人是不會過來的。
“來打水。”
樊安淮說的淡然,說罷水桶便拎在自己手上。
高達見狀邊想要拿過樊安淮手裡的水桶。
“少將軍,還是我來吧。”
高達哪裡敢讓他在自己麵前自己打水,眼下不巴結更待何時。
卻不想樊安淮一個側身躲開,“無妨,我本就是要自己來的。”
高達繼續狗腿的想要接過來,嘴上還不停道:“這怎麼能行呢。少將軍,這些事何須您親自做?隻要您吩咐一聲,我就來給您打水。”
話說到這個份上,樊安淮停下腳步,轉而麵對高達。
“我幫你,不是讓你來巴結我的。”
“打水的事,本就是我自己想做的事,不然我的暗衛都是乾什麼吃的。”
“是是是。”高達撓了撓頭,靦腆笑道。
高達沒想那麼多,他隻是想對樊安淮好些,這樣或許能給自己掙一個好前程。
樊安淮左右看了看,確定不再有什麼人後便與他說道:“好了,這下沒有人會欺負你了,你也回去吧。”
這次高達不再多說什麼,低頭抱拳道:“是。”
樊安淮本意並不想把這件事鬨得太大,畢竟也的確是自己的問題,卻不想祖父和父親還是知道了。
他們著急忙慌的讓儒可告知樊安淮,趕緊到主帳中來。
不明所以的樊安淮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當下便放下手裡的軍書立刻趕過去。
“祖父,父親,發生何事了?莫不是呼國有什麼新的動靜了?”
樊安淮人還未到,剛掀開簾子便一股腦的問題先砸下來。
樊霍決滿臉惆悵的看著樊安淮,真誠發問,“你這腦袋裡麵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
樊安淮眨眨眼,老實答道:“自然是在想關乎戰場的事啊?怎麼來父親?”
麵對樊安淮還在狀況外的樣子,樊霍決氣得發笑,舌頭沒忍住頂了頂腮幫子的軟肉,連連點頭,“真是長大了哈,受了委屈都學會自己咽了。”
樊安淮覺得今日發父親莫名其妙。
他雙手在身前一攤,“我何時受委屈了?父親何出此言?”
“你…”
一時間樊霍決還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裝傻充愣。
索性不裝了,破罐子破摔道:“儒可將所有的事都與我們說了。”
樊安淮依舊滿臉問號,“何事?”
樊霍決咬牙切齒:“自然是前些日子你自己去打水時發生的事。”
“您說這件啊。”樊安淮恍然大悟,隨後無所謂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況且也不算受委屈,這不是想帶好他們的必經之路嘛。”
樊安淮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自然也是怪不得他半天沒想起來。
見樊安淮一臉沒事人的模樣,樊躍峰在一旁開口道:“話雖如此,可你也該告訴我們一聲才是。”
樊安淮沒想到這件事會讓祖父和父親這麼大的反應,,想了想便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祖父,孫兒是覺得,既然是自己與士兵之間的事,便不需要您和父親出頭,這樣隻會讓他們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對我的看不起和不服氣隻會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