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孫兒想靠自己得到他們的認可,而不是因為出身好才平白無故坐在這少將軍的位置上。”
說出這些話的樊安淮無比的認真,樊躍峰看著他的雙眼,裡麵燃燒著熊熊烈火。
這其實也是樊躍峰考驗樊安淮的一件事,畢竟這些事是一定要讓他自己來完成,將軍府日後護不了他,甚至還需要他的保護,所以這至關重要的一步,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否則,失了軍心的後果,他們任何人都承擔不起。
“好。”樊躍峰一拍大腿,“既然你有這個決心,那麼接下來這場戰事,由你來主導如何?”
“這…”
此話一出,就連樊霍決也震驚起來。
“父親…”
樊霍決正要出聲,卻被樊躍峰抬手一擋,樊霍決便乖乖閉嘴。
樊躍峰沒有理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樊安淮,再一次問道:“你覺得你可以嗎?”
“我…”樊安淮磕磕巴巴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內心在不斷的掙紮。
他認為他可以做到,但,真正的戰場絕非兒戲,他不一定有把握夢完美的做好這件事。
可自己這些年來的辛苦隻有自己知道,而這些辛苦,就是在為今天做準備。
要的,就是自己邁出這一步。
自己不可能一輩子活在祖父和父親都庇佑下,為何不趁著這大好時機來請教祖父,儘可能的學到書本以外的東西。
“我可以!”
樊安淮的聲音鏗鏘有力,整個人都散發著前所未有的自信。
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樊躍峰大喝一聲,“好!”
說罷,他站起身,來到樊安淮的身前,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都肩膀,“既如此,明日未時,你來主帳中。”
“是,祖父。”樊安淮恭敬領命。
隨後,樊躍峰安撫的輕拍兩下他的肩膀,“好了,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早些休息。”
“是,孫兒告退。”
待樊安淮離開主帳,聽著腳步聲走遠後,樊霍決才敢開口。
“父親,這恐怕欠妥啊。”
樊躍峰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揮了揮手道:“無妨,有何不足之處,我會提醒他的。”
可樊霍決總是覺得這件事有待考慮,“可是父親,鍛煉淮兒固然是件好事,但也不可拿軍中兵卒的性命開玩笑啊。”
“我會拿他們的命開玩笑嗎?”
這話樊躍峰聽了很不高興,“我是死的嗎?我不會教他嗎?還是說隊裡的軍師是死的?還是說,你這個當爹的是死的?”
“我自然知道淮兒還小,但有些事情,必須要讓他做。”
樊躍峰將雙手背到身後,抬起頭沉聲道:“我們沒時間讓淮兒慢慢成長了。”
一瞬間,樊霍決便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父親說的是,是孩兒狹隘了。”
他差點忘記,為什麼會讓樊安淮小小年紀來到這裡。
樊躍峰收起情緒,一把拽起行禮的樊霍決,“行了,這些年彆的本事沒長,文官那些臭毛病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樊霍決撓撓頭,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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