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收拾完畢,坐著馬車便離開了將軍府。
這次因著隻是親戚間的走動,便沒有什麼規矩,四人坐在同一輛馬車裡。
“爹爹,我們有多久未見姨母了?”
樊霍決神情一頓,細細想了會兒,卻不知到底是何時。
自己與愛人的妹妹,似乎是有十幾年未見了。
上一次見還是樊安林滿月宴的時候,再然後自己便去了邊關。這些年雖偶爾回來一次,但也不過匆匆幾日,更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阿爹,我們不打聲招呼就去,是否不太穩妥?”
樊靈溪想著,多年未見的二人突然見麵,許是會尷尬,便擔憂的問道。
樊霍決明白自家閨女的顧慮,她一個娃娃能想到的事情,他又怎會不知?
“無妨,昨夜我便讓宣霄送去了拜帖。”
有樊霍決這句話,樊靈溪的心裡也淡定不少。
說起姨母,自己也有一年未見了。
抱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樊靈溪跟著父親來到了鋪子前。
下了車,樊安林就被眼前的名字吸引了注意力。
“鈺琉璃,好美的名字。”
“當然了,這是娘親和姨母的名字。”樊靈溪滿眼的驕傲。
樊安淮還想解釋,卻被樊霍決打斷。
“好了,我們先進去,站在這裡成何體統。”
“是。”
這鋪子即便是大年也不關門,畢竟有許多小姐夫人都喜歡大年出來逛,且人數是平日裡的幾倍,掌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進門,他們就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旁邊便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這不是將軍府的少爺小姐嗎?旁邊這位是誰?怎的從未見過?”
“確實。莫不是新換的侍衛?”
樊霍決臉色當即一黑,卻也沒說什麼。
卻聽有人說道:“不可能。你們看他的衣著如此華麗,若是侍衛又怎能穿得起綢緞。”
“說的也是。”
這下樊霍決的臉色才好了許多。
客人都注意到他們了,掌櫃的自然也注意到了。
掌櫃的自然不會放過這條大魚,便屁顛屁顛的上前,笑得諂媚,“不知樊大小姐今日來是想買些什麼呢?”
他可沒忘記去年樊靈溪的出手。
“我…”
樊靈溪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便被樊霍決攔了下來。
樊霍決將掌櫃拉到一邊,小聲道:“掌櫃的,麻煩你去通報一聲你們老板,就說將軍府的人來了。”
誰知老板馬上跳開,上下打量著樊霍決,“你誰啊?便是將軍府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我老板的。”
樊霍決誠實道:“我是你老板的姐夫。”
“你說是就是?”很顯然掌櫃不信。
“照你這麼說,那我還是我們老板的小舅子呢!”
“我怎不知我何時多了個小舅子?”
聲音由遠及近,越近掌櫃的心就越要涼幾分。
掌櫃僵硬的轉過頭,磕磕巴巴道:“老…老板…”
來人也不與之計較,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