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北軒隨著百裡南去到她的房間,進去時關北軒鬼鬼祟祟地朝著四周看了一圈,夜太黑,他什麼都沒看見。
進到屋內坐下後,他瞧見了窗邊的人影,便刻意坐在那個位置,企圖為百裡南擋住穀齊林的箭矢。可剛坐下不久,他卻又在另外一處的窗子發現了那道身影,無奈之下,他隻能坐著不動了。
百裡南拿起酒杯,斟上一杯清酒,遞給關北軒後,說道:“關北軒,你自回來後便一直對我態度冷淡,這我還能忍,可如今我聽說你又養了外室,可有此事?”
關北軒滿臉諂笑,取過酒壺和杯子,倒上一杯後,移步至百裡南身旁,單膝跪地,呈上美酒,笑道:“南兒,若我說這是被逼無奈,你可信?”
見百裡南並不接過酒杯,他便豎起三根手指,立誓道:“南兒,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是被逼的。”
百裡南見狀,極不情願地接過酒杯,追問:“你倒是說說為何被逼?”
關北軒回答說:“此事我眼下無法告知於你,但我向你保證,雖然我將她安置在彆處,可我絕對不會碰她一根汗毛!”
百裡南沉默半晌,對關北軒說道:“關北軒,我知你如今為官,有諸多無奈。但是,我在此給你說明,我百裡南,能夠容忍你對我始亂終棄,能夠接受我們的情分煙消雲散,卻唯獨不能容忍欺騙。倘若你真的移情彆戀,隻要你如實相告,我自會退出。但若是你瞞著我,被我知曉,我必定讓你不得安寧,你可明白?”
關北軒連連點頭,正要立誓,卻被百裡南攔下,說道:“你回去吧,我不管你如何行事,你務必牢記我今日所言!”
關北軒本欲再抱抱百裡南,豈料百裡南卻推開了他的手,他隻好不舍地離去。
剛踏出百裡南的院子,便被上前的穀齊林綁住了他的雙手。
將他帶到房間後,穀齊林嘲笑道:“我本以為你是個情場浪子,沒想到卻是個懼內之人。”
關北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拜你所賜,你懂什麼,那叫尊重!”
“行行行,你有理。”穀齊林邊笑著邊將他束縛住。
轉眼,又過了一月。
這日夜裡,關北軒正躺在床底,剛醒來的他,就隻能扣著床頂玩兒。不一會兒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又傳來一陣東西被絆倒的聲響,隨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試圖通過穀齊林留的通氣孔查看,然而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終於,床板被推開,一隻手費力地用刀割開他身上的繩索。
關北軒滿腹狐疑,叫道:“二哥?是你嗎?”
穀齊林有氣無力地回答:“是。”
隨後,關北軒扯開被割斷的繩索,起身摸索著拿到了燈,用火折子點燃後,看見穀齊林正躺在床榻旁,氣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