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上前,檢查穀齊林身上的傷口,發現他的腹部正不停地流血。雖然他似乎自己已經處理過,但效果不佳,鮮血仍不斷往外冒。
此時的關北軒慌了神,他手忙腳亂地在四周尋找藥箱,找到後,又匆匆忙忙地從藥箱中扯出紗布,扯開穀齊林的衣服,將紗布緊緊地壓在他的傷口上,然後繞了好多圈,總算止住了血。
可這種情況必須送醫,他剛準備起身去找醫師,穀齊林卻拉住他的衣袖,用虛弱的聲音喊道:“軒弟,彆去,彆去。”
關北軒準備扯掉他的手,可怎麼也扯不開,他就拿起他身邊的刀,準備割掉袍子。穀齊林連忙說道:“你彆去,你先聽我說,我認識一位醫師,你去找她即可,我告訴你位置,在清烏街的曼姿小築,有個叫阿鳶的娘子,她精通醫術!”
關北軒記得這個女子,正是蔓娘子她們院子裡的。關北軒告訴穀齊林自己知道那個地方,穀齊林這才鬆開手。關北軒一路狂奔到曼姿小築,此時裡麵正歌舞升平,關北軒徑直跑進去,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阿鳶。
如今曼姿小築的主事人正是阿鳶,她見關北軒徑直跑來,趕忙上前將他拉到門廊處,詢問發生了何事。關北軒簡單說明情況後,阿鳶便匆忙回房,提了一個箱子,隨關北軒一同來到他的住處。
開門後,看到地上臉色蒼白且已經暈厥過去的穀齊林後,她雖心中有些慌,但手上的動作卻有條不紊。邊叫關北軒將他扶到床榻上,邊在自己的藥箱中找著工具。
關北軒把床板合攏後,與阿鳶一起將穀齊林移到榻上。隨後,阿鳶緩緩揭開他身上的紗布,當看到那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時,她還是閉上眼睛,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熟練地為他處理好傷口,縫合後仔細地包紮好。
完成一切後,她叮囑了關北軒一些注意事項,才鬆了口氣,去淨手。
關北軒見事情已經穩定下來,指著床上的穀齊林,問阿鳶:“你和他?”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天天的淨給我找麻煩,真是的。”阿鳶抱怨著,轉而又挑了挑眉,問,“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否知道些什麼?”
關北軒微微頷首,阿鳶輕聲說:“那我可不敢跟你說,如果我說了,等他醒來,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你還是讓他自己告訴你吧。”
看了一下關北軒,再看一下床榻上的穀齊林,又說道:“反正我隻曉得你們確實是兄弟。”
關北軒便不再問,隻是凝視著床上的人,眉頭緊蹙。
阿鳶收拾妥當後,提著她的箱子說:“我先回去了,我那邊還有事兒,你記住我給你說的,照顧好他,我明日會托人給你送藥來!”
關北軒從後門送走了阿鳶,回到房間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穀齊林,嘴裡嘟囔著:“真是夠麻煩的。”
他又走到書桌前翻找穀齊林的那些書籍資料,竟然意外地發現了鄧府的平麵圖,上麵還清晰地標注了書房和鄧書和的臥房。
接著,他又看到了一些穀齊林與他人的書信往來,越翻越覺得穀齊林所做的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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